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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结束和两极格局解体,使国际战略形势更加复杂多变。从表象上看,一些大国的战略不断花样翻新,但又似曾相识。从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来分析国际战略形势的发展,固然更直观、更能从影响战争的诸因素的横向联系来说明问题,然而毕竟是从现实看现实,从动机研究动机,往往缺乏历史纵向性的透视力。从历史思想文化与战略的关系这个角度进行一些探索,也许有助于为研究国际战略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一)思想文化是战略的底蕴和根基 世界上每一种文化传统都包含着关于战争的思想;每一种战略思想又都与一定的思想文化相联系。广义的文化是一个国家或民族在自然环境、社会形态、经济水平等作用下长期形成的精神财富与物质财富的总和。思想文化以人对自然、人对人的态度,人的生存方式及其生命意义为主要内容。它的发展虽然总体上与历史的发展是并行的,但是,思想文化有时是可逆的,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发生畸变或倒退。战略服从和服务于当时的国家政治,但战略又深刻地反映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文化和哲学传统。不同国家和民族的生存环境和历史发展的差异,决定其社会结构、文化心理结构的区别,从而也影响到战略文化的不同特点。每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战略文化都有其固有的传统文化的烙印。也就是说,战略的底蕴和根基是思想文化,而且战略思想最终要汇人到一个国家或民族的思想文化的发展历史中去。从这个意义上讲,战略思想也是一种文化,战略思想的发展是一种文化现象,不论它是进步的还是反动的都是如此。思想文化与战略相结合,我们可以称之为战略文化。战略文化是在一定的历史和民族文化传统的基础上所形成的战略思想和战略理论,并以这种思想和理论指导战略行动和影响社会文化与思潮。它具有观念形态、历史继承性、国体与区域特征等属性。它是制定现实战略的潜在意识和历史文化情结,因为战略家只能在特定的历史文化环境和教养中进行认识和实践创造活动。战略制定者的个人风格,正是其文化底蕴的外在表现。因此,从战略文化的角度分析有关国家的战争准备与实施,挖掘其深层次的思想文化与哲学的背景,及其对思想文化的反作用,并且揭示其未来的发展趋势,这是战略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在战争指导上,了解对方的战略文化与了解其军事部署是同等重要的。 (二)中华文化与战略传统 中华文化是世界上延续最久又辐射甚广的文化。众所周知,在整个人类的发展史中,中华文明以其源远流长而著称于世,至今已经延续了5000多年。在中国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不仅孕育出灿烂辉煌的人文思想,而且产生了具有深刻哲理的军事思想。 中国的战略文化起源很早,从夏商周到春秋战国时代,“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当时的华夏文明,培育了《孙子兵法》、《吴起兵、法》、《孙膑兵法》、《六韬》等战略思想和理论,同时在《周易》、《老子》、《尚书》、《论语》、《孟子》中也包含有若干大战略的观念。它们都成为先秦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古代战略文化基于“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追求人与自然、人与人的整体和谐。其内容极为丰富,如果用最简洁的语言来概括,可以说就是:和平、统一、防御;知兵非好战。表现为文字创造上的“止戈为武”;道德观念上的“和为贵”、“仇必和而解”;政治上的“兼爱”、“非攻”、“以战止战”;军事上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全胜不斗,大兵无创”等。中国的军事防御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周易》中的“师左次,无咎”,《尚书》中的“罔或无威,守执非敌”,后来发展到《孙子兵法》中的“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正如孙中山先生所说:“盖吾中华民族和平守法,根于天性,非出于自卫之不得已,决不肯轻启战争。”中国战略文化的防御性质是得到世界公认的。美国著名学者费正清说:“中国的决策人历来强调防御性的地面战争……与欧洲帝国主义行动中所显示的商业扩张主义的进攻理论截然不同。”托马斯·克利瑞说:“中国将武力的使用限于防御目的,是受源出于道家和儒家道德思想的影响。战争只是不得已的手段,而且必须有正当的理由,这通常是指防御战争,但不排除惩罚性战争,以制止以强凌弱的行为。”中国的万里长城从来都是防御的象征,而不是国界的象征。儒家主张:“夷狄之人中国者则中国之”。历代中原政权所实施的军事战略,如慑之以兵威,和之以婚姻,阻之以城塞,施之以禄位,通之以货利,怀之以教化等等,都反映了中国独特的战略文化。美国作家蒙特罗说:“征服中国,好像将一把剑投人海中。其抵抗似乎很小,可是不久以后,钢铁就会生锈,而且被合并了。这合并的过程非常彻底,几代之后,就只有哲学家才知道,谁是征服者,谁是被征服者了。”这个比喻富于文化和哲理含义。 中华文明赋予其战略的灵魂就是求和平、谋统一、重防御。这种战略文化,在中国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为中国人民带来了自身的繁荣和睦邻友好关系。但是,到了封建社会的后期,腐败的政治体制和无能的军事官僚,没能将防御传统的积极成分加以发扬,而是承袭传统战略文化中的保守性的一面,实行消极防御,封边禁海,放弃海疆。特别是对待军事技术的基本态度上,古代中国多突出“道”与“器”之辨,重道轻器,忽视军事技术的发展与应用。这种弊端在封建社会全盛、外部压力较少之时尚能被掩盖,然而当封建社会步入衰世,西方列强不断入侵之时,其恶果便暴露出来。清王朝后期,对外敌入侵抵抗不力,甚至不战而退、不战而降,从而给中国近代史蒙上屈辱的阴影。 中华民族是一个珍视统一的民族。中国战略文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内涵就是统一观念。反对分裂,谋求统一,促进中华民族的大团结与大融合,这是中国几千年战争史的主流。无论一个时期内国家如何分裂、各民族间如何对立,最终的结局仍是在民族和解中产生出新的更大范围统一的中国。在中国这块广袤的土地上繁衍和生息的人民,无论他们生活在哪个时代,无论他们属于哪个民族,也无论他们信仰什么宗教,甚至无论他们迁徙到什么地方,都始终保持着对一种统一文化和一个统一国家的高度认同。这种文化就是中华文化,这个国家就是中国。中华文化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文化体系,不同的宗教信仰和习俗都可以在这个博大的文化体系内融汇与发展。在中国历史上从来不曾发生过西方历史上那样惨烈的宗教战争,这正是中华文化的伟大贡献之一。 20世纪20年代以后,中国人民开始了伟大的革命战争,对历史留下的战略文化传统进行了科学的扬弃,传统战略文化的精华,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被赋予新的意义。中国现代战略文化划时代的里程碑是毛泽东军事思想的创立。毛泽东军事思想批判地继承了中国传统的战略文化,总结了中国革命战争的实践经验,提出了“积极防御”的战略理论。这个理论一直延续到今天。它强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要别国的一寸土地;也不许别国侵占我国的一寸土地。主张和平解决历史遗留的领土争端。在军事与政治外交相结合的斗争中,掌握有理、有利、有节的原则。在作战指导上,实行在战略的防御战之中采取战役和战斗的进攻战,在战略的持久战之中采取战役和战斗的速决战,在战略的内线作战之中采取战役和战斗的外线作战。这就使得在战略上属于防御性质的作战,避免了消极保守被动的一面,发挥了积极主动的一面,从而取得了战争的胜利。抗日战争中,中国始终把日本统治阶级与日本人民区别开来。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国放弃日本战争赔款;教育改造并释放日本战犯;抚养日本侵略者丢下的遗孤,表现了中国人民的宽大胸怀和以德报怨的文化传统。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中国对待敌军战俘实行真正的人道主义政策,得到全世界包括当时敌对国家在内的普遍公认和赞扬。在对印自卫反击作战中,中国收复了被印军非法侵占的中国领土,在完全有能力继续追击的情况下,为了表示和平诚意又主动回撤到原先的实际控制线,并且释放全部战俘,主动交还缴获的大批武器、车辆和军用物资。这在世界战争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这种宽仁,正是体现了中国战略文化的特色。 (三)普鲁士文化对战略的两重性影响 德国近代史留给人类的经验教训是多方面的。它既产生了马克思、恩格斯这样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产生了莱布尼茨、康德、黑格尔等一些著名的哲学家和诸如海涅、歌德、席勒、贝多芬等伟大的文学家和艺术家,产生了沙恩霍斯特和克劳塞维茨等军事理论家与军事改革家,但同时它也产生了威廉二世、希特勒等一帮战争狂人,使德国成为两次世界大战的策源地之一。德国的近现代史完整地推演了文明和哲理怎样被异化,怎样通过蛊惑和煽动而对一个民族的精神进行误导,怎样产生当权者的极度偏邪的战略思维,又怎样从疯狂走向自我毁灭,而德国人民则获得理性的复归的历史进程。 威廉一世和俾斯麦在1866年与1871年之间,通过“铁血政策”结束了几乎达1000年之久的德国分裂状态;从建立普鲁士帝国到1945年希特勒的第三帝国消亡,德国的历史进程,除了魏玛共和国的一段时期外,基本是先后在俾斯麦、威廉二世、希特勒一脉相承的战略思维引导下,沿着侵略扩张的历史逻辑,从发生发展到走向灭亡。 
有人说,辛亥革命成功了;也有人说,辛亥革命失败了。但我认为辛亥革命又成功,又没有成功,是1/2成功,1/2 的失败。 首先,辛亥革命是成功的革命。 辛亥革命是以孙中山为代表的中国民族资产阶级领导的更具有完全意义的民主革命,中国人民“为了建立一个独立的民主主义的社会”,在比较更完全的意义上开始了这场革命。 由于资产阶级和同盟会的组织和领导,提出了比较完整的革命纲领,在广大工农和其他劳动群众多种方式反抗斗争所汇成的革命怒潮中,赶跑了狗皇帝,推翻了清王朝的二百六十多年的专制统治,从而结束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制度,建立了资产阶级共和国,这个共和国产生了一部《中华民国临时约法》,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资产阶级宪法性质的文献。虽然这部文献不久被北洋军阀废弃,但经过这次革命,民主共和国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在政治上打击了封建势力,民主主义思想潮流已不可抗拒,正因为这样,辛亥革命后,袁世凯洪宪帝制,张勋的复辟帝制,都是昙花一现,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辛亥革命也为民主主义革命向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转变,作了思想准备。 辛亥革命也给帝国主义沉重的一击,虽然资产阶级没有明确提出反帝政治纲领,但正如毛泽东所说:“辛亥革命是革帝国主义的命,中国人所以要革清朝的命,是因为清朝是帝国主义的走狗”。所以列宁把辛亥革命视为“亚洲的觉醒”,但帝国主义利用反动的清政府统治来打破中国人民的美梦。自清政府垮台后,帝国主义妄图扶植新走狗,但这些“新走狗”都是短命,一个接一个被中国人民打倒在地,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中外反动势力对中国人民的压迫。 再深透点讲,辛亥革命实际上也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虽然革命失败了,但它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民国成立后,国内实业团体纷纷成立,开设工厂、设银行都成为风气,民族资本主义经济力量在短短的几年里有了显著的增大,无产阶级队伍也日益壮大。 辛亥革命还打落了亚洲第一个皇冠,具有国际意义。辛亥革命沉重了打击了帝国主义,推翻二千多年的封建帝制,对于世界人民,特别是东方各国人民的民族解放运动,是个巨大的鼓舞。在中国革命影响下,如一九一三年荷属爪哇以及其他殖民地,都广泛掀起民主革命运动。中国人民的革命将给亚洲带来解放,使欧洲资产阶级统治遭到破坏。 总之,辛亥革命的伟大功绩为中国的发展趋势,铺开了一条金色的道路。 但辛亥革命成功得仓促,到手的乃是不彻底的胜利。
浅谈孙中山三民主义系统性 20世纪初,孙中山总结了历史教训,吸取了前人成果,顺应了主张反侵略和改革的各派势力互相接近的趋势,进行了思想创新。他认识到,要想使中国摆脱殖民阴影,克服积贫积弱,必须改变一盘散沙的局面,使各阶级各阶层中不甘沦亡人们的力量不致因内耗而使民族的总体力量下降。要解决中国社会的再组织问题,必须有一面共同的旗帜,这就是三民主义。 民族主义:辛亥革命前,孙中山民族主义的基本内容,是用革命手段推翻以满洲贵族为首的清政府,力求避免被帝国主义“共管”或“瓜分”的命运,建立独立的民族国家。首先,他吸收西方近代民族观,探讨了民族的起源、定义和本质。指出,民族的形成来自五种自然力,即血统、生活、语言、宗教和风俗习惯,把民族的产生与经济、文化和风俗习惯等因素联系在一起。其次,他以西方近代政治观来论证自己的民族主义思想。认为“民族主义就是为国家自由”,就是林肯所说的“民有”。再次,他参照西方近代民族理论,提出了建立近代民族国家的设想。指出中国应效法美国,把中国各民族融合成一个中华民族。 民权主义:辛亥革命前,孙中山民权主义的基本内容,是以国民革命为手段,推翻封建帝制,建立平等、民治、民主立宪的资产阶级共和国,实行政治的民主化。他以自由、平等、博爱来解释三民主义,认为国民革命就是“一国之人皆有自由、平等、博爱之精神”,自由、平等、博爱既是三民主义思想的精神支柱,也是民权思想的具体体现。只有全体国民都具备民权思想,认识到自己的职责,才能建立起真正的民国。怎样才能使民权发达?他认为应培养人们的集会观念和能力。数千年来,封建统治者严禁人们集会,剥夺了人民的政治权利,致使中国人不具备集会的原则、条理、习惯和经验,成为“一盘散沙之民众”。这种国民素质无法适应时代的要求,必须改变。他在建设民权主义理论和设计国家政治制度时,还吸收了孟德斯鸠提出的互相制衡、防止专制的分权理论。在《民权初步》一书中,他提供了详细的民权程序,大到集会的组织和原则,小到每一个细节,告诉人们如何开会、发言、表决,如何当会议主席,如何作提议等等,甚至罗列出种种格式和样本。 民生主义:辛亥革命前,孙中山民生主义的内容可以概括为两点,平均地权和发展近代经济。土地问题是中国封建社会后期最重要的问题,一切社会重大问题的解决无不与之相关。农民是中国民族民主革命的主力军,不发动农民参加斗争就不会有强大的民族民主运动,而欲发动农民,就必须推翻封建土地制度,满足农民的土地要求。孙中山在辛亥革命前以“平均地权”作为动员农民参加革命的口号,确实看到了解决农民土地问题对于争取革命成功的重要性。他还提出“核定地价,涨价归公”,着眼于工商业发展后的城市土地问题。关于发展近代经济,孙中山在1894年提出,只要“人尽其才,地尽其力,物尽其用,货畅其流”,中国就可以变为“驾欧洲而上之”的富强国家。辛亥革命后,孙中山在《实业计划》中提出了大规模引进外国资本和技术,全面开展经济建设,实现工业和农业现代化的方案。 在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思想中,民族、民权、民生三者不再分离,而是作为一个有机整体发挥作用:民族主义是在近代经济薄弱,中国各地的经济联系尚未充分发展的情况下,人们基于共同历史和共同文化,因抵抗西方侵略而产生的感情联系纽带,是民权民生得以实现的文化背景;民生主义是解决贫富悬殊,使人民共同富裕的理想,是民族民权得以实现的经济依据;民权主义符合近代历史潮流,为民族民生的实现创造必要的民主气氛和群众基础。三者互为前提,互为因果,具有内在的不可分割的组织性。 对于民族、民权、民生三者的内在联系,孙中山指出,他所进行的革命,是要把民族革命、政治革命和社会革命一起解决。他说:“我们推翻满洲政府,从驱逐满人那一面说,是民族革命;从颠覆君主政体那一面说,是政治革命,并不是把来分作两次去作。”又说:“夫欧美社会之祸,伏之数十年,及今而后发现之,又不能使之遽去。我国治民生主义者,发达最先,睹其祸害于未萌,诚可举政治革命、社会革命,毕其功于一役。还视欧美,彼且瞠于后也。”他在考察了外国的现代化,分析了其经验教训后,认识到即使建立起现代经济体系和民主政治,如果不解决贫富悬殊问题,也不是真正的现代化。为了避免欧美的弊病,孙中山决心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即“采取民生主义,以与民族、民权问题同时解决。此三民主义之主张所由完成也”。 从策略上看,这种“毕其功于一役”的办法不符合革命阶段论的原则,但从战略上看,它却正确指出了在中国这样的经济落后国家实现现代化的社会组织方式。在研究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时,不但应分别考察其各个部分,更要从整体的角度加以把握,才能认清三民主义对集合革命力量,推翻帝制,建立民国所起的巨大作用。 孙中山继承了太平天国反对民族压迫思想的合理内核,在相当程度上抛弃了其狭隘的种族复仇成分,并与反帝思想相结合,形成了近代民族主义。他的民族思想不仅为主张反清的各个派别所拥护,而且为主张反帝的各派势力所支持,甚至吸引了主张反帝爱国的保守势力,具有更加广泛的代表性。他批判了帝制思想,吸取了近代民主思想的精华,得到新一代知识分子的支持。他提出了反封建的土地纲领,使农民和资产阶级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满足,又因其赎买政策而不致过分触犯地主阶级的利益;他发展近代经济的设想,不但符合民族资产阶级的理想,也不违背地主阶级中主张富国强兵那一部分人的愿望。总之,孙中山从中国的国情出发,既考虑革命的首要目标,也兼顾各派的主要利益,把由不同阶级不同阶层的利益所反映出来的那些有着或松或紧联系甚至彼此冲突的思想,用系统论加以整合,在民族、民权、民生的相互作用中加以协调,科学地阐明了争取民族民主革命胜利的战略原则。在三民主义思想中,民族、民权、民生思想不再是彼此孤立,而是相互联系,这就各个阶级各个阶层提供了有效的沟通渠道,使各派势力能够在共同的目标下协调行动,大大增强了中华民族整体的斗争力量。 建立在系统论基础上的三民主义思想对于中国反帝反封建运动有着极大意义,以此为指导,中国革命的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第一,三民主义对各派思想的积极因素兼容并蓄,使之成为各种改革派别都能接受的理论体系,统一了革命目标。第二,它促进了各革命派别的团结,使各阶级各阶层先进分子的斗争不再分散进行,而开始汇聚在三民主义的旗帜之下,在三民主义提出后仅仅两年,就成立了中国第一个统一的资产阶级政党同盟会,使中国的反封建斗争摆脱了各自为战的状况,有了有组织力量的领导。第三,它促进了反帝反封建统一战线的初步形成。据统计,加入同盟会及其外围组织的不仅有资产阶级革命派,还有资产阶级维新派、农民、地主、会党成员、工商业者、知识分子,甚至包括部分清朝官吏和相当一大批清军士兵,其参加者的阶级和阶层之广泛,是以前历次改革和革命运动所没有的。第四,它加速了封建阵营的分化瓦解。太平天国时期,各地的地主阶级分子纷纷组织团练,疯狂镇压农民起义,他们的活动对于延续清王朝的寿命起到了重要作用,而在辛亥革命中,汉族地主的态度却大为不同,很多人观望中立,积极维护满清统治的人相对减少,甚至相当一部分人倒向反清营垒。第五,它加速了清王朝和封建专制的崩溃。在三民主义提出以后仅仅八年,以同盟会为领导的革命力量就推翻了清王朝,结束了绵延两千年之久的封建专制统治,显示了推动历史前进的巨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