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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李白传》 李白,字太白,山东人。少有逸才,志气宏放,飘然有超世之心。父为任城尉,因家焉。少与鲁中诸生孔巢父、韩沔、裴政、张叔明、陶沔等隐于徂徕山,酣歌纵酒,时号“竹溪六逸”。 天宝初,客游会稽,与道士吴筠隐于剡中。既而玄宗诏筠赴京师,筠荐之于朝,遣使召之,与筠俱待诏翰林。白既嗜酒,日与饮徒醉于酒肆。玄宗度曲,欲造乐府新词,亟召白,白已卧于酒肆矣。召入,以水洒面,即令秉笔,顷之成十余章,帝颇嘉之。尝沉醉殿上,引足令高力士脱靴,由是斥去。乃浪迹江湖,终日沉饮。时侍御史崔宗之谪官金陵,与白诗酒唱和。尝月夜乘舟,自采石达金陵。白衣宫锦袍,于舟中顾瞻笑傲,旁若无人。初,贺知章见白,赏之曰:“此天上谪仙人也。”禄山之乱,玄宗幸蜀,在途以永王璘为江淮兵马都督、扬州节度大使。白在宣州谒见,遂辟从事。永王谋乱,兵败。白坐,长流夜郎。后遇赦,得还,竟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有文集二十卷行于时。 《新唐书 李白传》 李白,字太白,兴圣皇帝九世孙。其先隋末以罪徙西域,神龙初,遁还,客巴西。白之生,母梦长庚星,因以命之。十岁通诗书,既长,隐岷山。州举有道,不应。苏颋为益州长史,见白异之,曰:“是子天才英特,少益以学,可比相如。”然喜纵横术,击剑,为任侠,轻财重施。更客任城,与孔巢父、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居徂徕山,日沈饮,号“竹溪六逸”。 天宝初,南入会稽,与吴筠善,筠被召,故白亦至长安。往见贺知章,知章见其文,叹曰:“子,谪仙人也!”言于玄宗,召见金銮殿,论当世事,奏颂一篇。帝赐食,亲为调羹,有诏供奉翰林。白犹与饮徒醉于市。帝坐沈香亭子,意有所感,欲得白为乐章;召入,而白已醉,左右以水靧面,稍解,援笔成文,婉丽精切无留思。帝爱其才,数宴见。白尝侍帝,醉,使高力士脱靴。力士素贵,耻之,擿其诗以激杨贵妃,帝欲官白,妃辄沮止。白自知不为亲近所容,益骜放不自修,与知章、李适之、汝阳王璡、崔宗之、苏晋、张旭、焦遂为“酒八仙人”。恳求还山,帝赐金放还。白浮游四方,尝乘舟与崔宗之自采石至金陵,著宫锦袍坐舟中,旁若无人。 安禄山反,转侧宿松、匡庐间,永王璘辟为府僚佐。璘起兵,逃还彭泽,璘败,当诛。初,白游并州,见郭子仪,奇之。子仪尝犯法,白为救免。至是子仪请解官以赎,有诏长流夜郎。会赦,还寻阳,坐事下狱。时宋若思将吴兵三千赴河南,道寻阳,释囚辟为参谋,未几辞职。李阳冰为当涂令,白依之。代宗立,以左拾遗召,而白已卒,年六十余。 白晚好黄老,度牛渚矶至姑孰,悦谢家青山,欲终焉。及卒,葬东麓。元和末,宣歙观察使范传正祭其冢,禁樵采。访后裔,惟二孙女嫁为民妻,进止仍有风范,因泣曰:“先祖志在青山,顷葬东麓,非本意。”传正为改葬,立二碑焉。告二女,将改妻士族,辞以孤穷失身,命也,不愿更嫁。传正嘉叹,复其夫徭役。 希望对你有帮助【百度找的- -!】 
在大唐多若满天繁星的诗人中,李白是唯一被人们誉为既有侠肝义胆,又有仙风、道骨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传奇的一生,豪放飘逸的诗风,确实给人们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至使我们一说起李白,就可以想见一个飘然不群的诗仙形象。 其实自贺知章称李白为谪仙人起,李白的形象就定型了。然而这种定型化了的诗仙形象,也使人们与李白产生了一种近乎膜拜者与偶像之间的距离,一种雾里看花、云中观月的可望而不可及的隔膜限制了我们走入李白心灵的殿堂。 现在让我们走进李白的思想。李白的一生是复杂的,他一方面接受儒家“兼善天下”的思想,要求济苍生、安社稷,另一方面,他又接受了道家遗世独立的思想,追求绝对自由,蔑视世间一切。他还深受游侠思想影响,敢于蔑视封建秩序,敢于打破传统偶像。儒家思想和道家、游侠本不相容,但李白却把这三者结合起来。 李白生平浪迹天下,慷慨自负,不拘常调。“常欲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彼渐陆迁乔,皆不能也。”他尚武轻儒,脱略小节轻财好施,豪荡使气。这就养成了他崇尚英雄的性格。反映在诗歌中,他从无数古代英雄的风度,气派中吸取力量,把现实的理想投影到历史中去,从而在诗歌中建立起英雄性格的人物画廊。他歌颂草泽,际会风云的英雄,如《梁甫吟》,写太公望:“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宁羞白发照清水,逢时壮气思经纶。广张三千八百钓,风期暗与文王亲。大贤虎变愚不测,当年颇似寻常人。”;歌颂视功名如草芥的义士。这反映了他敢于反对封建秩序,不畏强权的游侠思想。 在李白的身上,兼备了儒道侠禅各家的特质,“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儒家的傲岸坚强;“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道者的避俗离浊;“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侠者的任性狷狂;“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禅者的玄思独绝。真是难以想象,在一个人的身上,怎能呈现出如此丰富的景观,且并不是流于表面,而是从心灵深处透出来的一种融合万物,顺应自然的美。也许在我们每个人身上也或多或少的受着各种流派的影响,各种思想在我们的头脑中交锋,有的被杀死,更多的是在冲突中走向融合。或者说,根本不存在各种思想流派的分别,他们本来就是构成热的整个思想的各个零件,就象万物组成了世界的自然和谐。人为的硬生生的割裂并不是一种客观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