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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孟子心性论“善”的构建
摘要孟子作为继孔子、老子之后独当一面的思想家,对心性问题做过较深的思考,其心性论的构建明显的重道德伦理方面“善”的构建。孟子之言“性善”在中国哲学史上影响十分深远。其所论的 “心”不仅是认知心,更重要的是道德心。孟子的道德心是其心性论的基石。孟子的心善即性善,具有激励人们为实现道德理想奋斗的意义。
关键词:孟子 心性论 善 道德意义
中图分类号:B21 文献标识码:A
孟子是继孔子之后的儒家大儒,其对心性问题的研究主要重道德伦理的“善”,亦即“性善”。朱熹在《孟子序说》中引程子言:“孟子有大功于世,以其言性善也。”可见其“性善说”在中国哲学史上影响之深远。孟子提出性善论的端倪从《孟子_告子上》中可见:
告子曰:“生之谓性。”孟子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曰:“然。”“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欤?”曰:“然。”“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欤?”(《告子上》)
由此可看出孟子本人的立场:即人之性绝不等同于牛马之性,否则人与牛马等禽兽将无异。孟子认为人与禽兽之间的差异在于:
“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公孙丑上》)
由此可见,有无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四心是判断人之所以为人的必要条件,舍掉这四者,便不能称其为人。而这四心又是作为性善内涵的仁、义、礼、智的萌芽与发端: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
“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公孙丑上》)。
孟子是从道德上把人与禽兽区分开来,视人为高于禽兽的一类,提出了性善说。他说:
“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几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离娄下》)
“几希”,少也。君子正是存养了这微小的善端,才使自己远离了禽兽,而多数人却因丢弃了它而使自己近于禽兽。舜之所以能明于庶物、察于人伦,也只不过是扩充了自身的几“希”之善端而行仁义,不是向外求仁义之德。徐复观先生指出:“孟子不是从人身的一切本能而言性善,而只是从异于禽兽的几希处言性善。‘几希’是生而即有的,所以可称之为性;‘几希’即是仁义之端,本来是善的,所以可称之为性善。因此,孟子所说的性善之性的范围,比一般所说的性的范围要小。”可谓准确地道出了孟子性善的特点。
孟子提出了人性中的仁、义、礼、智,这四种道德的涵义实有差别。孟子曰:
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是也;礼之实,节文斯二者是也;乐之实,乐斯二者,乐则生矣;生则恶可已也,恶可已,则不知足之蹈之手之舞之。(《离娄上》)
仁即是仁爱,义即敬长,其最初当是爱己父母、敬己兄长,而后推己及人,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梁惠王上》),于是仁与义便可扩充至泛爱天下人、尊敬天下长者。义之本义为适宜,故《韩非子_解老》云:
“义者,君臣上下之事,父子贵贱之差也,知交朋友之接也,亲疏内外之分也。臣事君宜,下怀上宜,子事父宜,贱敬贵宜,知交友朋之相助也宜,亲者内而疏者外宜。义者,谓其宜也,宜而为之。故曰:‘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
由宜的含义可引申出道义、仁义、忠义、正义、义务等许多含义。《孟子》中有半数以上的“义’是用其本义,《梁惠王》章有“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朱熹注曰:“仁者,心之德、爱之理。义者,心之制、事之宜也”,其说甚是。在仁、义、礼、智四种道德中,仁与义相对较重要,正如孟子所说的:
“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尽心上》)。
然而这四种道德从何而来?孟子追本溯源,认为“心”是其根源。孟子认为人的心有“同然”,为其心性论提供了合理的根据。
“口之于味也,有同耆焉;耳之于声也,有同听焉;目之于色也,有同美焉。至于心,独无所同然乎?心之所同然者何也?谓理也,义也。圣人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耳。故理义之悦我心,犹刍豢之悦我口”(《告子上》)。
不同人的口、耳、目等器官对味、声、色的感觉确有其共同性,否则世上就不可能有美味佳肴、悦耳的琴声及优美的画卷了,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这是由于舌上的味蕾、耳中的听神经、眼睛中的视锥细胞等感受器负责将能量(或信息)传向高级神经中枢,然后大脑皮下和皮层中枢接受信息并负责解释,于是产生相应的感觉,只要相关器官未发生病变,那么得到的感觉就会基本相同(其中不排除个体的微小差异)。孟子当然不会理解这些,但是他从经验层面上已经发现了这种相同的特性,由此而推及到心这个特殊的器官对理义的同好。这种思维方法即是黄俊杰先生所说的“身体隐喻思维”,亦即这“是一种以身体为隐喻(mataphor)对世界进行思考的一种思维方式。‘身体隐喻思维’是一种最具体的思维方式,它从人当下即是的具体存在(人的身体)出发进行思考。”这样一来,孟子就将人的这些道德行为溯源至心处,为其寻到了一个近乎合理的根据。
来源:作家·下半月 
心性论也可称为心性之学,是关于心性的理论或学说。中国哲学虽然是围绕天人之际展开的,但是天人之际的核心不是天,而是人。而人的问题实质上就是心性问题。所以心性问题一直是中国哲学,特别是儒家哲学的一项基本理论。对于心性的不同理解和说明,是儒学内部派别分歧的重要表现,甚至可以说是儒学内部派别划分的主要标志。从心性论的历史演变,可以清楚地检阅儒学发展的历史轨迹。 孟子的心性论以性善为基础,以心性不二为核心,以天人贯通为特征。这种心性论,其先验论的色彩是非常凝重的,这是其无法克服的弊端。但是这种心性论的确立,在儒学发展史上,却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这种意义,不仅在于它弥补了孔子仁学的缺憾,为其所倡导的仁义之道第一次找到了理论上的根据,从而使其真正变得切实可行;更为重要的还在于它将人与天、自我与外物沟通联结起来,从而将宇宙人生打成一片。孟学对后世儒学的影响、孟学在儒学发展史上的地位,主要即是由这些因素决定的。 如果说,心性不二是孟学的核心,那么,心性二分,以及由心性二分而引起天人二分,则是荀学的基本特征。孟子把心理解为人之为人的本心,与此不同,荀子则把心理解为感官之心。荀子说:“治之要在知道。人何以知道?曰:心。”(《荀子·解蔽》)有时候,荀子也把心理解为身之主宰。如其说:“心者,形之君也,而神明之主也;出令而无所受令。”(同上)然而,不管是感官之心,还是身之主宰,在荀子这里,心只具有主观性,心与性是没有关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