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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守宇在北大讲到:在整个20世纪,以熊十力、冯友兰、钱穆、唐君毅、梁漱溟、牟宗三、徐复观等人为代表的现代新儒家,也曾终其一生致力于儒学的现代转型工作,并以其深厚的学养和巨大的悲愿与担当,对传统儒学进行了前所未有的改造与重建。但仍然存在两个问题:一,其著作大部分属于纯学术研究,都是面对思想界面多社会发言的,一般人不爱看,也看不懂;二,即使不封著作是面向大众写的,在他们而言已经尽可能通俗了,但对今天的普通读者来讲,依然有些高不可攀,曲高和寡。因为当今社会变化太快,时代隔膜既深且巨,故而其作品无论是在语言文字,表达方式,还是价值取向,审美趣味上,都已经与今天的读者有了很大的距离! 读这些书,中国人怎么可能了解真正的儒学?当我们因信仰迷失和文化断层导致严重的“精神贫血”时,仅仅把古代典籍稍加注释,翻译成白话文,就能接续传统文化的血脉吗?当许许多多中国人因人格教育缺失而活的焦虑不安、无所适从时,仅仅用现代学术概念的铲子,去抄抄古人思想的冷饭,就能滋养我们饥渴的灵魂吗? 儒学是一门生命的学问,是让灵魂得以安顿、精神得以成长、人格得以完善的学问。如果这样的学问不能用当下大多数人都能听懂的语言,以人们愿意接受的方式,应对人们的精神需求,疗救人们的心灵疾患,从而让人们在这个日益疯狂的世界上安身立命,那他就是一种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僵尸的东西,只配陈列在博物馆里供人瞻仰。 这既是儒学的不幸,也是我们时代的悲哀!冯友兰曾说:对于传统文化,我们不能“照着说”,而要“接着说”。“照着说”是照本宣科,顶多注释,翻译加点评;没有新意;“接着说”则是首先把握古人的精神然后接着这种精神往下说,在新的时代条件下,与时偕行,到那个山上唱那首歌,因时制宜,因地制宜,通权达变,对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的诠释,以期解决新的时代问题和人心纠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