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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如下一篇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好运!> 怅望千秋——感悟杜甫 如果把唐诗比作一支交响乐队,那些充满才华的诗人们每个人都奏出了属于自己的乐章,陈子昂的悲慨,王昌龄的雄浑,王维的秀丽,李白的飘逸,杜甫的沉郁,刘禹锡的清俊,柳宗元的简淡,韩愈的险怪,李贺的冷艳,白居易的轻俗,李商隐的雅艳而无疑,李白是这场交响乐演奏中飞扬最高、飘扬最远的一支。杜甫呢?所幸有了杜甫,他为这支队伍压住了阵脚。 每读杜甫,总能让我渐渐冰冷的心又渐渐感觉到丝丝温情,那温情不但是由己及人的关注热爱,那温情更丝丝撩拨着人的心灵,让人渴望崇高渴望博大渴望热情,并因这种渴望而温暖了自己。 一个人活着有很多种选择,高尚或卑劣,清雅或粗俗,博大或狭隘,深刻或肤浅,骄傲或萎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选择之后心灵的感受也只有自己能够体验。是不是,我们每选择一分高尚,我们就能多一分内心的纯粹和幸福?每选择一分高尚,我们就能多一分内心的平静和安然?所以,杜甫是幸福的,他是那样高尚。 这个常常自称“老儒”的老头,用他的一生诠释了儒家标举的理想人格——人饥己饥,人溺己溺。这种伟大的人格,因有了杜甫的诠释而洗去了“腐朽”的铅华,光彩照人,令人神往。杜甫也在诗歌之外显得愈加巍峨高大,辉耀照天。当代学者傅道彬、陈永宏在《歌者的悲欢》一书中言杜甫为后人建立了一座纪念碑,说:“在这座非人工建立的纪念碑面前,任何一个正直善良的人都会在它的面前低下自己仰慕感念的头颅;任何一个有民族自尊和责任感的炎黄子孙,都会自心底深处升腾起一种民族的自豪感,为我们悠久的民族文化能哺育出如此伟大高洁的人格而由衷的自豪。” 艰辛的杜甫终生流浪,流浪的路上,他把人世间所有的苦难都一点一点地拣起,扛在了肩上,装进了心里。而他自己呢?“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饥饿动即向一旬,敝衣何啻悬百结”,“麻鞋见天子,衣袖露两肘”。即便他已经贫得不能再贫了,即便他已经苦得不能再苦了,贫苦一生,却也从来没有推脱更不躲避。就是在他即将撒手人寰,在他为自己举行告别仪式的时候,在“转蓬忧悄悄,行药病涔涔”的时候,还在关心着“战血流依旧,军声动至今”。杜甫是大儒,可他分明又高于传统的儒家,儒家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杜甫却不管穷达,都要兼善天下;儒家提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杜甫却是不管在不在位,都要谋其政,为时代而泣,为百姓而歌。尽管“身已要人扶”,他却说“拔剑拨年衰”;尽管“处处是穷途”,他还是“不拟哭穷途”;尽管“万国尽穷途”,他依然“艰危气益增”。他用诗歌作为记录,记述了他“穷年忧黎元”“济时肯杀身”的一生。 
或许,他并没有诗仙李白的洒脱豪放,也没有陶渊明的悠然自得,他的眼神中似乎只有愁苦,心系祖国,他甚至“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谈起杜甫,我甚至不愿提起他“诗圣”的称号,在我眼中,他更是一位“心同百姓,思寄祖国”的爱国者。 忧国,是杜甫诗中的灵魂主干,他的所有诗作中,多数都透露出对祖国山河破碎的感叹和愁苦。面对日益衰败的唐朝,面对支离破碎的大唐国土,他含泪提笔写下“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昨日祖国繁荣,而今日却破亡了,面对依旧的山河,试想,是否人人都像杜甫一般流下“感时泪”、怀着“恨别心”?杜甫就是这样一位爱国的诗人,他因“国破而忧,因国盛而乐”。在《闻官军收河南河北》中,他“初闻涕泪满衣裳”、“漫卷诗书喜欲狂”。他快乐,因收复“河南”、“河北”而快乐。他的快乐,不仅仅是自己的,更是属于祖国的。这种纯粹的快乐,只是真心爱国的人才配拥有。生活亦是如此,不需要游遍山水,更不需要荣华利禄,杜甫快乐的根源,只是祖国的繁盛。 在杜甫生活的时代,是最黑暗的时期。尤其是在安史之乱时,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各地官吏,残暴无情地压迫、剥削百姓。在这水生火热的时候,杜甫毅然选择站出来,用慧笔揭露出一桩桩事件,将同情、理解的思想灌输到每一句诗句中。《三吏》、《三别》正是他思想的表述。《石壕吏》中“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官吏的冷酷让杜甫愤怒却无奈,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愁苦地“独与老翁别”。他也曾通过仕途改变现状,无奈,官场污浊,导致他屡遭贬谪。最终,他选择回到百姓中去,以笔作枪,抒发他对人民真挚的同情。他亲民,他愿意与百姓“同甘苦,共患难”,似乎他并不是一位诗人,更不是一位本可以升官发财的“诗圣”。 今日,又一次翻看杜甫句句沉郁顿挫的诗句,对他的敬仰油然而生。敬仰他“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宏伟抱负,更敬仰他敢于揭露和批判黑暗、腐朽的无畏和正义。 若说千百年后诗作不一定会流传于世,但杜甫的精神永垂不朽。今,人人居安思危于祖国,还恐祖国不盛乎?
鲁迅对杜甫的评价:“杜甫似乎不是古人,就好像今天还活在我们堆里似的。”曾经加入《新青年》,以《狂人日记》等名作参与发动“五四”文化革命之鲁迅,到三十年代,岿然成为众望所归之革命文学导师,晚年与友人讨论中国文学史,以为中古之陶潜、李白、杜甫皆第一流诗人,继而又说:“我总觉得陶潜站得稍稍远一点,李白站得稍稍高一点,这也是时代使然。杜甫似乎不是古人,就好像今天还活在我们堆里似的。”(刘大杰《鲁迅谈古典文学》,见《文艺报》1956年20号)众所周知,鲁迅晚年在政治上己与胡适分道扬镳,惟此评论杜甫之寥寥数语,仍然与胡适笙磐同音。可见鲁迅很推崇杜甫。他还曾经说过:“杜甫是中华民族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