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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xuan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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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gsa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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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在《中国文学史》上,袁行霈已经明确提出,“稼轩词所创造的战争和军事活动的意象,又使词的意象群出现了一次大的转换。”[1](162)即已经认识到辛弃疾词的军事意象的存在,并且明确提到弃词中含有“刀、枪、剑、戟、弓、箭、戈、甲、铁马、旌旗、将军、奇兵等军事意象”。[1](162)但是书中并没有深入探究这些军事意象所要表达的含义,只是说到“密集的军事意象群,连续成雄豪壮阔的审美境界,更能体现辛词的个性特色”,那究竟这些意象体现了词人什么个性特色呢?词人大量运用这些意象词语究竟是要表现他一种怎样的思想呢?鉴于这些疑问,本文就对辛弃疾词中的军事意象词语进行一些探讨,希望能了解到其中的含义。2 军事意象的内涵 刘宗朝在《试论辛弃疾词中意象的运用》[2]中也有对辛弃疾词中的军事意象做了分析研究,其文章中提到“辛词中仅‘剑’这一意象就有十八处”,然后列举了其中的一些句子,最后得出“这里的‘剑’是作者壮志难酬的象征”的结论。这种运用统计学的分析方法是科学的,但是但是通过列举了统计出来的句子就直接下结论,未免过于牵强。因此,笔者把统计学的数据分析方法和传统的具体词作内容分析法结合起来,最后才给辛弃疾词中的军事意象所要表达的思想内涵下一个总体的结论。1 数据分析 笔者以“唐诗宋词网”下载的《辛弃疾词全集》电子版[3] 作为蓝本,运用计算机统计工具,对一些宋词中描写战争普遍出现的词语做了统计。具体数据是:“剑”字在辛词中出现过4处,“醉里挑灯看剑”,“剑气已横秋”,“想剑指三秦”,“倚天万里须长剑”;

唐诗宋词课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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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jiayan

长沙码子遵命文学:  浅 谈 杜 诗  说起古典诗词,人们自然会想到唐诗;而说起唐诗,大家又会自然想到杜甫。  杜甫(公元712--770年)字子美,唐代诗人,汉族,河南巩县(今郑州巩义)人(原籍襄阳),世称杜工部、杜拾遗,自号少陵野老,是我国盛唐时期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诗艺精湛,忧国忧民;诗称“诗史”,人称“诗圣”。  通过学习,我发现杜诗有如下特点:  一、诗品卓越  和同时代的许多诗人不同,杜诗跳出了吟花弄月和个人得失的小圈子。他大胆地针砭黑暗的时弊,积极地关怀无辜的百姓,敢为广大穷苦百姓“鼓与呼”。  例如:“三吏”、“三别”中的《石壕吏》中的诗句:“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区区十个字,就充分表达了作者对当权恶吏仗势欺人的憎恶和谴责;对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深受压迫的同情和呼号。  又如:公元759年所写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中的诗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简直和1046年北宋名相范仲淹所写的《岳阳楼记》中的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杜诗却比范文几乎要早上300年!  二、格律圣手  杜甫善于运用古典诗歌的许多体制,并加以创造性地发展。他是新乐府诗体的开路人。他的乐府诗,促成了中唐时期新乐府运动的发展。他的五七古长篇,亦诗亦史,展开铺叙,而又着力于全篇的回旋往复,标志着我国诗歌艺术的高度成就。杜甫在五七律上也表现出显著的创造性,积累了关于声律、对仗、炼字炼句等完整的艺术经验,使这一体裁达到完全成熟的阶段。  例如:《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诗人移动视线,由高处转向江水洲渚,在水清沙白的背景上,点缀着迎风飞翔、不住回旋的鸟群,真是一幅精美的画图。其中天、风,沙、渚,猿啸。鸟飞,天造地设,自然成对。整篇四联,三联工对。不仅句间对仗,而且句中自对,如上句“天”对“风”;“高”对“急”;下句“沙”对“渚”,“白”对“清”,读来如临仙乐。经过精心提炼,十四个字,字字精当,无一虚设,用字遣辞,“尽谢斧凿”,达到了奇妙难名的境界。难怪胡应麟《诗薮》将该诗推崇为“古今七律之冠”!  三、体裁丰富  杜甫不仅格律诗堪称圣手,而且乐府诗也写得出神入化。  例如:《兵车行》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这首诗是讽世伤时之作,也是杜诗中的名篇,为历代所推崇。诗旨在讽刺唐玄宗穷兵黩武给人民带来莫大的灾难,充满非战色彩。 全诗把唐王朝穷兵黩武的罪恶,揭露得尽致淋漓。  诗的开头,用不太多见的三字句,连用两个象声词,“辚辚”和“萧萧”,以蒙太奇的手法,迅速把读者带进一个悲惨的故事情节。寓情于叙事之中,在叙述中张翕变化有序,前后呼应,严谨缜密。诗的字数杂言互见,韵脚平仄互换,声调抑扬顿挫,情意低昂起伏。既井井有条,又曲折多变,真可谓 “新乐府”诗的典范,前呼后应也是这首诗的写作特色之一。  该诗的成功固然决定于立意谋篇,但是和格律诗相比,更为活泼的形式,更为丰富的节奏,也是该诗的重要亮点。有理由相信,杜甫的新乐府中的长短句式,肯定对后世包括宋词在内的新兴文体具有深远的积极影响。  以上浅谈,纯属管见,失雅之处,深望斧正。  学生XXX敬上  另附五绝拙作两篇,拙联两幅:  ※◇※◇※◇※  《五绝·叹孔明》  祭风烧赤壁,  妙计赚荆州。  可叹隆中对,  祁山恨未休。  《五绝·咏范蠡》  略施韬晦计,  助越胜强吴。  名利皆抛却,  翩跹泛太湖。  ※◇※◇※◇※  杜句:无边落木萧萧下  拙对:不尽扬沙漫漫飞  杜句:丛菊两开他日泪  拙对:岭梅独放故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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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odao326

古典诗词的艺术 ——仅谈苏轼苏轼,一代才子,却生不逢时,仕途不顺。或许,正是因为他的仕途不顺、历经坎坷,造就了他旷达的态度。在这里,我们以乌台诗案作为分界点,来赏析一下苏轼的诗词,从中体味一下古典诗词的艺术。在苏轼的词中,我最喜欢的是《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首词的唯美,如《苕溪渔隐丛话》说:“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中秋赏月,不禁对月沉思片刻。苏轼把青天当做自己的朋友,把酒相问,显示了他豪放的性格和不凡的气魄。不知是苏轼的的性格成就了他的文学,还是文学成就了不凡的气魄,抑或是两者相互结合,构成苏轼词文的艺术。在苏轼的词中,总能找到一种豪放,不论是喜悦还是痛苦的时候,这是一种风格,激励人志存高远的风格。古典诗词于人的价值正在于它内在所能反映出来的东西,可以是思想,可以是见解,可以是感情,可以是对遭遇的一种感慨。仅仅追求文辞华丽的诗词终究会被我们淡忘的。虽然说辞藻是艺术的一部分,但在我的思想中,真正的诗词的艺术是能够带给我们心灵的震撼。用心去品味一下《水调歌头》,首先吸引我们的是一个唯美的画面,然后我们感受到作者的情感和旷达的态度。在一个洒满月光的夜晚,随风轻轻起舞,渐渐升上空中,抱着超然物外的生活态度,一副嫦娥奔月的场景,神话一样的画面,让我们不得不感慨苏轼的想象力。但他还是要生活在现实中,亲人的离别也会让他难过。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的想着往事,看着皎洁的月光,一个个人影回荡在头脑中,分别所带来的痛让他无法入睡。然而他是旷达的,从古至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团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既然人间的离别是难免的,那就换一种态度吧。只要亲人能长久的存在,就来一起看着这美丽的月亮,共同来思念着心中的亲人吧。一句“千里共婵娟”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将整首词放置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意境之中,让读者也能感受到尘世之外的那种意境。艺术,给人美的感受。这首词,作为苏轼诗案之前的一篇名作,让我感受到美的语言、美的画面、美的情感。这是一种唯美而旷达的风格,却依然能让我的心灵受到强烈的震撼,每一次都是这样。然而,伟大的诗人都会有一些坎坷来增加他们的阅历,让他们的诗词有所改变。1079年7月,苏轼在湖州任上,因乌台诗案获罪入狱,次年元月,被流放至黄州。诗案之前,他的诗词作品在整体风格上是大漠长天挥洒自如。而在诗案之后,他的作品慢慢转向大自然、转向人生体悟,来表现心中的豁达。在这转变的过程中,苏轼的另一代表作《念奴娇(赤壁怀古)》问世。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人生抑郁之时,来到赤壁矶看看风景,将心中的郁闷之情还给广阔的自然。一个豪放的词人站在壮阔的山水中,必然会有一番抒情。开篇第一句,“大江东去,浪淘尽,”就将整首词的基调建立在壮阔的情景之上,让人为之一颤,让人想到他必将所见之景排遣内心积郁,求得心灵的慰藉和解脱。遥望古代诗人,我们发现,大凡他们处在逆境之中,必将会写出经典的诗词歌赋。苏轼也是这样,仕途不顺的他在赤壁合情合理的想到了三国的英雄,想到那个少年老成,年纪轻轻便有丰功伟业的周瑜,借赤壁附近雄奇壮阔的自然景象,缅怀和赞美了古代的英雄豪杰,表达了词人渴望为国效力建功立业的理想抱负和壮志未酬的抑郁之情。然而最后几句却让人感到与之前的风格完全不符。回忆自己年轻时,想想自己的一声,突然有一种释然,一切的功名利禄都并不重要,人生如梦一样,不必刻意追求什么,不如放弃一切杂念,归隐自然,与江流月亮把酒言欢。豪迈之情寓于其中,那种在经历大落之后的感慨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而苏轼能用这样一种豪迈表现自己的释然,让人佩服。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他的人生态度。这首词是苏轼词中最具有英雄气魄的代表作,也是北宋词坛上最引人注目的千古绝唱。当读完这首词的时候,让我们去仔细想想这首词究竟给我们带来了些什么?突然感觉到一种不知所措,我们甚至不能用语言来表达这首词带给我们的感受,只知道是一种豪迈、一种震撼。或许古典诗词的艺术就在于此,不必非要说出什么地方带给我们怎样的感受,更重要的是古典诗词带给我们心灵的愉悦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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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092008

中国古典诗歌的艺术鉴赏 推荐一切文学艺术都是诉诸感性的,它们总是借助具体的形象反映生活,通过艺术的感染力量和美感作用影响读者。离开形象就没有文艺;离开对于形象的感受,也就没有文艺的鉴赏。文学本身的特性要求文艺鉴赏必须从作品的形象出发,以形象给人的感受为依据。这是鉴赏活动的一条基本规律。中国古代有些诗歌评论,是重视形象与感受的。它们不仅为诗歌创作总结了可贵的艺术经验,也对诗歌鉴赏的规律作了有益的探索。譬如严羽的“别材”“别趣”说,尊重诗歌本身的特点,尊重形象思维的规律,接触到诗歌创作和诗歌鉴赏的一些核心问题,就颇有可取之处。但是也有一些诗歌评论,完全不顾诗歌的特点,脱离作品的艺术形象和形象给人的感受,根本违背了文艺批评和文艺鉴赏的规律。下边我将举出两种有代表性的评论方法,并加以简单的剖析。附会政治,是古代正统的解释诗歌的方法。这种方法就是从原则、概念出发,比附历史,牵合政治,千方百计地到诗中寻找寄托、象征或影射。用这种方法读诗,无不是词隐语,微言大义,可以任意穿凿附会、深文周纳。汉儒对《诗经》的解说,便是运用这种方法的代表。他们主观地认为,《诗经》是为圣道王功而作的,是先王用以“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的工具(《诗大序》)。他们戴着这副有色眼镜看《诗经》,其中许多作品都被曲解了,就连一些民间的情歌也成了政治教化的宣传品。例如,《关雎》明明是一首情歌,他们却硬要说成是政治诗。申培《鲁诗故》说:“后夫人鸡鸣佩玉去君所。周康后不然,诗人叹而伤之。”认为这首诗是讽刺康后的。后苍《齐诗传》说:“康王晏起,毕公喟然深思古道,感彼关雎德不双侣,愿得周公妃以窈窕。”薛汉《韩诗章句》说:“诗人言关雎贞洁慎匹,以声相求,必于河之洲,隐蔽于无人之处。今时大人内倾于色,贤人见其萌,故咏关雎、说淑女、正容仪,以刺时也。”(马国翰《玉函山房辑佚书》)则又认为是讽刺康王的。《毛诗序》曰:“后妃之德也。”则说是赞美后妃的。解释虽不相同,其牵强附会荒谬不通却是完全一样的。随着经学地位的提高,汉儒的诗论也取得了正统诗学的地位,对后世影响很大。清人陈沆的《诗比兴笺》,就是用汉儒解释《诗经》的方法,来笺释两汉至唐代诗歌的。陈沆讲诗注意联系写作背景和诗人的生平思想,有一些独到的见解。但是由于他先抱定了“比兴寄托”的观念,常常离开诗歌形象给人的感受,主观地猜测诗中的寓意,所以也有不少穿凿附会、迂腐可笑的地方。汉乐府铙歌十八曲中的《上邪》和《有所思》本是两首著名的情歌,他却硬要拉扯到政治上去。关于《上邪》,他说:“此忠臣被谗自誓之词欤!”关于《有所思》,他说:“此疑藩国之臣,不遇而去,自抒忧愤之词也。隐语假托,有难言之隐焉。”这两首诗显然都被他曲解了。清朝常州词派的张惠言,以比兴寄托论词,重视作品的现实意义,对词的发展产生过积极影响。但是他编的《词选》以汉儒说诗的方法说词,有些评语也不免牵强附会窒碍难通。如欧阳修的《蝶恋花》:“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显然是写一个深居简出的孤独少妇的迟暮之感,张惠言却评曰:“庭院深深,闺中既以邃远也;楼高不见,哲王又不寤也;乱红飞去,斥逐者非一人而已。殆为韩(琦)、范(仲淹)作乎?”不顾全诗的艺术构思,把诗的意思一句句割裂开来,比附《离骚》,牵合韩、范,根本不能自圆其说。中国古典诗歌确实有寄托象征的传统,美人香草、春兰秋菊各有习惯的寓意。诗人有时不敢或不愿把自己的政治见解明白说出,就用隐晦曲折的手法透露给读者。有时为了使诗歌显得含蓄蕴藉,也故意隐去真意,用其他事物来比兴。那些题为咏怀、咏史、感遇、感怀的作品,尤其多用这种手法。对这类作品的鉴赏,当然应该透过表面的词句揭示其中的深义。但是也必须从诗歌的形象出发,以形象给人的感受为依据。如果离开形象和感受,任意往政治教化的大题目上拉扯,根本不可能理解其中的真意,更谈不到艺术的鉴赏。黄庭坚说得好:子美诗妙处乃在无意于文。……彼喜穿凿者,弃其大旨,取其发兴,于所遇林泉人物、草木虫鱼,以为物物皆有所托,如世间商度隐语者,则子美之诗委地矣。(《大雅堂记》)不顾诗歌特殊的艺术表现方法,拘泥于生活的细节真实,对诗歌进行纯逻辑的分析,是另一种有代表性的评论诗歌的方法。以这种方法论诗的人,总是拿生活的细节去衡量作品,要求处处落实。一些很有情趣的诗,往往就这样被糟踏了。譬如杜牧的《江南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是一首富于艺术想像的好诗。杨慎《升庵诗话》却说:“千里莺啼,谁人听得?千里绿映红,谁人见得?若作十里,则莺啼绿红之景,村郭、楼台、僧寺、酒旗,皆在其中矣。”我看任何一个有鉴赏力的读者都不会同意杨慎这段话的。“千里”本是想像夸张之词,极言千里江南,到处是大好的春色。题目叫“江南春”,正是着眼于整个江南。若改为“十里莺啼绿映红”,既不切诗题,也失去了诗意。宋蔡绦《西清诗话》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王安石写了一首《残菊诗》,诗曰:“黄昏风雨打园林,残菊飘零满地金。折得一枝还好在,可怜公子惜花心。”(见吴景旭《历代诗话》卷五十七所引)欧阳修读后笑道:“百花尽落,独菊枝上枯耳。”于是写了两句诗嘲笑他:“秋英不比春花落,为报诗人子细吟。”王安石闻之曰:“是岂不知《楚辞》:‘夕餐秋菊之落英’?欧九不学之过也。”欧阳修当然不会没有读过《楚辞》,他的文学鉴赏力也一定是很高的。但他对这首诗的评论,恐怕是犯了拘泥执著的毛病。菊花究竟落不落呢?史正志《菊谱后序》说:“菊花有落者,有不落者。花瓣结密者不落,……花瓣扶疏者多落。”由此看来,王安石也许并没有错。退一步说,即使菊花完全不落,写诗也不妨写落英,兴之所至不一定要找出植物学的根据;读者吟咏欣赏之际也不必以科学的眼光在细节上苛求于他。古代的诗人中,写落英的何止一人?屈原、左思、苏轼、陆游,都有诗在。如果用科学的眼光一一落实,还有什么诗歌鉴赏可言呢?又如张继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欧阳修《六一诗话》说,此诗虽佳而“理有不通”,“其如三更不是打钟时”。此后,王直方《诗话》、叶梦得《石林诗话》、范温《诗眼》都引了别人的诗句,证明唐代确有半夜打钟之事。《诗眼》还引《南史·文学传》,齐武帝景阳楼有三更钟、五更钟,丘仲孚读书以中宵钟鸣为限,以证明张继的诗无可指摘(见《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二十三所引)。明胡应麟更进一步说: 张继“夜半钟声到客船”,谈者纷纷,皆为昔人愚弄。诗流借景立言,惟在声律之调,兴象之合,区区事实,彼岂暇计?无论夜半是非,即钟声闻否,未可知也。(《诗薮》) 胡应麟的话不免有点过分,它的精神却是可取的。诗歌创作固然要符合生活的真实,但不应对生活作机械的模仿。诗人可以对生活本来的形式加以改变,以求反映生活的本质。对于抒情诗,尤其不能以细节的真实来要求它。齐白石说:“作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这话揭示了艺术创作的一条重要规律,也适用于诗歌创作。一般地说,诗当然不可碍于事理,有时却又允许不合事理。“白发三千丈”(李白《秋浦歌》),合理吗?但表现诗人乍对明镜看到白发时的惊讶之情,是再传神不过的。“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李白《金乡送韦八之西京》),合理吗?但表现对远方朋友的思念,是再真切不过的。“思牵今夜肠应直”(李贺《秋来》),合理吗?但表现那种迷离恍惚的幽思,是再恰切不过的。“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木兰诗》)也不合理,但是合情,真实地表现了木兰准备出征时那种忙忙碌碌的气氛和焦急的心情。以上这些诗,如果仅仅用生活的细节去衡量,用逻辑的方法去推断,而不顾诗歌形象给人的艺术感受,还谈得上诗歌鉴赏吗?从形象出发,鉴赏中国古典诗歌,还应该充分考虑它们创造形象的特点。中国古典诗歌主要是短小的抒情诗,并没有塑造什么典型人物。因此,我们不能用分析戏剧、小说的方法,从诗里寻找典型人物形象。中国古典诗歌的形象,是借助客观物象(如山川草木等等)表现出来的主观的感情形象,我姑且称之为“意象”。鉴赏这类作品,不仅要着眼于它们所描写的客观物象,还应透过它们的外表,看到其中注入的意念和感情;注意主客观两个方面融合的程度。只有抓住诗歌的意象,以及意象所包含的旨趣,意象所体现的情调,意象的社会意义和感染作用,才能真正地鉴赏中国古典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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