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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李清照在词史的地位引 论心绪激荡,任性豪逸的少女时代过去了,李清照于18岁时适赵明诚。赵明诚也生于官宦也家,其父赵挺之曾官至徽宋朝宰相之位。而他却自幼爱好金石书画,同是一个才华横溢、诗文俱佳的青年。夫妻二人在艺术志趣与文学修养方面颇多一致,经常一起唱和诗词,一起整理古籍,共同搜集和研赏金石珍品,陶醉于艺术世界里,生活得十分幸福,真可谓“金石姻缘”。明赵杰称其“佳人才子,千古绝唱”(《古今女史》)。这既是夫妻,又是诗友、学友、知音的甜蜜生活,更增进了二人的文学涵养与夫妇情感,也使得每一次夫妻别离却给李清照的感情带来强烈的冲击。她把这种感情上的体验,融进了词篇,写出了一首首脍炙人口的佳作。在《减字木兰花、卖花担上》一词中,作者以活泼、清淅、浅俗的话言表现了一个少妇娇羞动人的姿容。主席台及她新婚初期闲适、幸福的生活。而当赵明诚受官远行后,词人满心的使是对爱人的罹与向往。这种情感体现得最为明显的是《一剪梅》:这首词被称为千古佳作,佳世绝唱。整首词便是作者晚年凄凉、愁苦境况的艺术写照:在凄风苦雨的秋日黄昏,乍暖还寒的时节,晚来的寒风、雁儿南来,黄花憔悴,都深深融动了词人满情愁绪。归来堂上烹茶猜书的日子,繁花压枝,把玩书画的春晚……都一去不复返了。故土的论、爱人的病去,以及世人无聊的诽谤,都是积郁在心头的创痕。笼罩着她的是无尽的寂寞凄凉。“怎一个愁字了得”,“愁” 词眼,在此处可不是以前“无端的愁”,而是刻骨铭心的痛,渗入心腑的衰愁、悲愁。王国维《宋元戏曲考》言:“写情则沁人心脾,写景则在人耳目,述事则如其口出是也。”在此所见的是孤寂凄惶、郁郁寡欢的李清照,我们似乎已见她最后悲惨的结局易安词中激荡着大胆、强烈、真率的感情,易安词与佳统的词有所不同。李清照为人,爱则热烈,愁则浓重,思之刻骨,怨之断肠,形诸笔墨,则是抒情大胆、强烈、真率。对此,曾惹得一些性别守中庸的人大动肝火,大张挞伐,说她“出于小听狭慧,构于气习之陋,而未适乎情之正”。⒃与李清照同时代的王灼也说:“作长短句,……闾巷荒淫之语,肆意落笔,自古缙绅之家能文妇女,未见如此无顾籍也。……夸张笔墨,无所羞畏”。(《碧鸡温志》)而这恰恰从反面描述了易安词的特点:“肆意落笔”,乃才气豪纵;“无所畏羞”, 乃真情喷薄,而“无顾藉”,当是易安为人之超迈尘俗。刻骨的相思和浓重的愁怨,本是易安词的重要内容之一。她词中所表现出的相思缠绵、离愁别绪,却于“季话中有骨”,⒄而不似一些婉约词人陷入姚鼐所言的“颓废而 幽”的境地。如“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洒,不是悲秋”。(《凤凰台上忆吹箫》)李清照又是一个语言大师。她的词语独具风格,清新自然而又富有表现力。她的语言明白家常,能“以寻常话度入音律”,化俗为雅。词体本源自民间,语言自力浅俗之词。后来文人词用语多尚典雅,甚至刻意雕琢,浮靡华丽。至柳永为之一变,复援“俚语俗语”入词,但又陷入“ 从俗”的境况,俗过于雅了,而李清照独能用浅俗之语,发清新之思。如“牵牛织女,莫是离中,甚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行香子》),全是口语,似信手拈来,全无雕饰斧凿痕迹。但细细品来,却又词蕴深意,言外有情。又如《如梦令》中“肥”、“瘦”两字,本来极为普通,少有文学色彩,而李清照在此却用它们形象地写出了风雨后绿叶肥茂,红花调残的景象,十分传宰地表达了寂寞深园中少妇惜春怜花无比惆怅的细 感情,既贴切又深刻,被人盛赞为“人工天巧”。李清照对语言的锤炼正在于发掘生活中富有诗意的情感后,又能从口话中挑选最准确、最生动的语言来表达,所以能够在平易中显现功力,浅近中显现精美。李清照的话言还富有音乐美,她本人对音律的造诣很高,懂得利用语言本身的自然音响和节奏来表达特定的情感,她特别善于运用双声迭韵来增强作品表达情感的效果。《声声慢》开拍连用十四个迭字,除了“觅觅”、“冷冷”之外,全是齿声字,读来齿牙敲击,短促轻细,造成了一种凄清的效果,用来表现词人孤寂、凄苦的复杂心理状态是再合适不过的。而最后几句“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舌音和齿音交加重叠,又给人一种啮啮叮叮的感觉,生动地表现了忧心情况的情绪。这些又声迭韵字在音节、情调及气象营造方面,与内容紧密配合,续来朴素自然,不露痕迹,得到历代词评家好评。张端义赞道:“公孙大娘舞剑手”;徐 称之曰:“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但李清照“用字奇横而不妨音律”,格守词律又能挥洒自如,充分说明李清照语言功力的娴熟精深。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手起笔落处,端正凝重,力透人胸臆,直指人脊骨。“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不是几个字的精致组合,不是几个词的巧妙润色。是一种精髓的凝练,是一种气魄的承载,是一种所向无惧的人生姿态。那种凛然风骨,浩然正气,充斥天地之间,直令鬼神徒然变色。“当作”之所“亦为”,一个女子啊!纤弱无骨之手,娇柔无力之躯,演绎之柔美,绕指缠心,凄切入骨,细腻感人无以复加。透过她一贯的文笔风格,在她以“婉约派之宗”而著称文坛的光环映彻下。笔端劲力突起,笔锋刚劲显现时,这份刚韧之坚,气势之大,敢问世间须眉几人可以匹敌?!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女词人追思那个叫项羽的楚霸枭雄,追随项羽的精神和气节,痛恨宋朝当权者苟且偷安的时政。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仅一河之遥,却是生死之界,仅一念之间,却是存亡之抉。项羽,为了无愧于英雄名节,无愧七尺男儿之身,无愧江东父老所托,以死相报。“不肯”!不是“不能”、不是“不想”、不是“不愿”、不是“不去”。一个“不肯”笔来神韵,强过鬼斧神工,高过天地造化。一种“可杀不可屈辱”、“死不惧而辱不受”的英雄豪气,漫染纸面,力透纸背。令人叫绝称奇而无复任何言语! 绝句,不是只因其艺术的功力,不是只因文字的机巧,当浩然正气贯于心胸与文学才华浑然一处时,下笔之处,天地惊鬼神泣之力,是缘于她的精神凝聚,气节支撑。 现代文学作品中,有人曾这样的点评项羽,“项羽拔山盖世之雄,喑呜叱咤,千人皆废,为什么身死东城,为天下人笑?他的失败原因‘妇人之仁,匹夫之勇’两句话包括尽了。当其败北之时,如果渡过乌江,卷土重来,尚不知鹿死谁手。而项羽向天长叹:‘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我而王,我何面见之?纵不言,籍独无愧于心?’英雄一世却没能战胜自己的自尊心!放弃了一线生机。” 从作者的切入角度和某个层面上说,我不反对这样的评说,但那只是就其切入角度的层面而言。纵观历史长河之内,英雄无数风流无尽,项羽的慷慨赴死报江东父兄,从容舍身慰男儿之身,如此气节,在他英雄之躯訇然倒地之时,腾空而起,凌云直上,流传千里,摧人至今。宁可无愧而死,不肯惭愧而生,这是项羽之生命换来的抉择之笔,书写着一种忠贞:忠贞于英雄之名,忠贞于大丈夫之气。联想到“霸王之别姬”可见其人文渲染和人格的魅力所至,造就出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慷慨气节、悲壮正气。 李清照本女儿之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一个坎坷漂泊的女子,一个沧桑憔悴的女子。笔墨所抒人杰之“杰”,高出众人几层之上;鬼雄之“雄”,豪踞鬼神遍及之处。一个“思”字,标示她的思想所向、志向所指,何等的无畏生死之气。此一绝句在她温香萦绕、弱吟娇叹的文字中,异笔突运,异军突起,这是她另一种的底蕴显露,是她别一种的气质光彩,是亡国之悲忿、爱国之强烈、命运之不屈的铮铮风骨和铿锵见证。 星光灿烂的古典文学长河,群星璀璨无比,这是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一路走过之处,给后人留下的斑斓印记。无法计数的才子佳人以其流光溢彩的才华,在文学史上取得了浓墨重笔书写自己名字的资格。但无论青天白日之下,还是明月当空之时,打开诗词集锦,李清照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绝句,其浩然正气,傲然风骨,总会使人肃然起敬,凝神起思,思而钟情! 何谓做人风骨,何谓做人气节,从李清照这位以婉约凄美而娇峙文坛的女子身上,我们可以找到最为精准的答案吧!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济南涵养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灵性生命。她有着“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温柔娇媚,也有着“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倜傥豪放。她就是宋朝婉约派词人李清照。在那个唯男子独尊的年代,她无疑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她的词自成一家。语言清丽而不萎靡,情调感伤而不空虚。在那样一个以儒家思想为统治思想的社会中,宋代理学家们绝没想到撑起这一时期词的大厦的竟是一个“应该”被封建礼教死死束缚的女子。 生于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的李清照是幸运的,因为她出身非同一般,贵族世家,书香门第。父亲李格非博古通今,多才多艺并以文章受知于苏轼,母亲王氏学识渊博,才华出众。良好的家庭教育和脱俗的气质秉赋,再加上漱玉泉的涓涓细流,便淘洗出了这样一位美貌多情、才华横溢的易安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