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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dy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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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ming9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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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歌颂梁山义军,却又反对方腊起义,实际说明他同情、歌颂的是一种不彻底的农民起义,也就是不去推翻封建王朝的起义,所以,《水浒传》中出现了“替天行道”的口号。“替天行道”固然有其反抗的意义,但是由于遵奉天命,这就不能突破君主观念,因为在封建社会里,正是统治阶级借天命来欺骗人民,所谓“奉天承运”,“天命所归”,历来帝王正是借天命来统治万民的。《水浒传》中“替天行道”的意义,说的是朝廷无道时,由这些好汉来“替天行道”,因而他们造反便是只反贪官,不反皇帝,所以最终又不得不归服天子脚下,而“替天行道”的大旗,也终于换成“顺天”、“保国”了。这也是《水浒》英雄们最终走上悲剧结局的原因之一。《水浒传》继承与发展了中国古代小说与讲史话本的传统特色。故事极富传奇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起伏跌宕,变化莫测。每一故事的高潮,都紧扣读者的心弦。如“拳打镇关西”、“智取生辰纲”、“宋江杀惜”、“武松打虎”、“血溅鸳鸯楼”、“江州劫法场”、“三打祝家庄”等等,数百年来一直脍炙人口。但《水浒传》并不是单纯为了追求故事情节的离奇而迎合群众的,而是紧紧围绕着“官逼民反”这一思想,把故事情节和人物性格融合在一起。武松、林冲、卢俊义三人都武艺高强,是梁山第一等好汉,三人都受过官府的陷害,被充过军,而武松和林冲、卢俊义的表现却大不相同。林冲、卢俊义在充军的路上受差人任意摆布,忍气吞声,有时还向差人乞怜哀告。两人又都是受骗被捆在树上低头受死。武松则相反,第一次充军孟州,一路上反而是两个差人服侍他。二次充军恩州,押解他的两个差人被人收买,再加蒋门神的两个徒弟,合谋在半路上害死他,四个带刀的凶手,对付他一个带枷的犯人,反被他轻而易举地给收拾了。他还不解恨,一口气奔回孟州,杀了张都监、张团练和蒋门神等,才算出了一口恶气。林冲、卢俊义不是武艺不精,原因在于,他们一个是北京首富,一个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各有家室,不幸遭受冤枉,只希望服刑期满,重振家声。两人又是懂法度的人,又存有幻想,在公人面前是怀怒未发,忍一口气。而武松,无家室之累,久走江湖,养成强悍的性格,无所顾忌,也就无所畏惧,加上他受欺被诬,不断被人暗算,所以报复心强,手段也狠。林冲、卢俊义和武松,表现截然不同,但他们二人也有些不同,林冲的反抗性还较卢俊义为强。 又如鲁智深、武松、李逵三人,他们都是性情刚直,好打不平,不畏强暴,不避危难;但他们又各有其特点,鲁智深是军官出身,阅历较深,富有正义感,痛恶社会的不平,他虽然性格急躁,行动莽撞,但在斗争中有时又很细心机智。拳打镇关西,没想到三拳把他打死了,他立刻想到要为此吃官司坐牢,自己单身一人无人送饭,于是假装气忿,“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这样便脱身而去了。在大相国寺菜园子里,几个泼皮要算计他,故意跪在粪窖边不起来,引起他的疑心,走到跟前没等泼皮上身,一脚一个把两个为头的踢到粪坑里去了。这些都说明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武松性情刚强,好打那些不明道理的人,死也不怕。在行动上有时表现得粗鲁蛮横,象是有意的寻衅生事,如快活林对蒋门神;有时是装出假象迷惑与麻痹对手,如十字坡对孙二娘。他为了替兄报仇,考虑得极为周密,从调查情况入手,到杀嫂逼取口供,杀西门庆,自首县衙,一步步按着他的安排都作到了。这又说明他很有心计。而李逵则和两人大不相同,憨直、刚强、粗心、大胆,极忠于梁山事业,反抗性最强,打起仗来,赤膊上阵,勇猛无比。他是个真正的粗人,一味蛮干,不计后果,又有几分天真,好管闲事,又常常惹出事端,在江州因夺鱼和张顺撕打,被张 顺骗到水里,淹得他两眼发白;去蓟州搬取公孙胜,路上偷吃酒肉,受到戴宗的惩治;斧劈罗真人,被真人罚到蓟州大牢里受苦;打死殷天锡,连累柴进坐牢,差点送了性命。作者对这个人物的性格特点把握得十分准确和细致。《水浒传》对这些英雄人物个性特点的描绘,真正作到毫发不失,这就更加强了这些形象的动人力量。《水浒传》的语言是以口语为基础,经过加工提炼而创造的文学语言。其语言特色是明快、洗炼、准确、生动。无论是作者的描述语言,还是作品人物的语言,许多地方都惟妙惟肖,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写景、状物、叙事、表情,极为灵动传神。《水浒传》叙事,善于白描,简洁明快,没有滞拙的叙事和冗长繁琐的景物描写。偶有写景文字,又极精彩。《水浒传》的叙事,要言不烦,恰到好处,而又绘声绘色,鲜明生动。“武松打虎”是历来传诵的好文章,写得极为传神,写人虎相搏,写老虎一扑、一掀、一剪三般拿人的本事,和声震山岗的吼声,一只活生生的真老虎就跃然纸上。几经搏斗,老虎威风渐减,最后如何被武松按住,如何挣扎,如何被武松打死,写得活灵活现,十分逼真。通过这些描写也就更好地突出了武松的英雄形象。《水浒传》人物语言的性格化,达到了很高的水平,通过人物的语言不

水浒传人物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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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帅

林冲是《水浒》里的一个有代表性的人物。分析这个形象时,应从人物的历史条件、阶级特性出发,抓住林冲的性格是怎样在矛盾和冲突中发生重大转变的,要始终扣住一个“逼”字。 林冲出身于枪棒教师家庭,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由于阶级出身的影响,他虽然有正义感,对当时封建统治者有一定的不满,对高俅对他的迫害深为不平,但他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又留恋着自己的小康生活,养成了软弱动摇的性格。因此,虽屡遭屈辱和陷害以至沦为“罪囚”,刺配沧州,他仍旧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希望能挣扎着重返京都,恢复旧日的安宁生活。本文开头写林冲到沧州后路遇李小二,反映了他同社会下层人物的联系,表现了他扶弱救困的侠义气概和正直忠厚的性格。他到沧州后,因有柴进的书信钱财照顾,没吃什么苦头;又碰到李小二夫妇,得到了一些温暖。因此,尽管他明明知道是高俅“生事陷害”,使自己无辜“受了一场官司,刺配到这里”,他也只是担心“未知久后如何”,并未作进一步的打算,甚至还自认是“罪囚”,“恐怕玷辱”李小二夫妻两个。不过,林冲毕竟是个正直刚强的人物,在他的灵魂深处潜伏着反抗因素,正如李小二所说,“林教头是个性急的人,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因此,当李小二向他报信的时候,他一眼识破了陆虞候的阴谋,明确地意识到“那泼贱贼”是要“来这里害我“,这就激起了复仇的怒火,决心叫仇敌“骨肉为泥”。他不顾李小二的劝阻,马上“去街上买把解腕尖刀,带在身上”,遍寻陆谦,足见其复仇心切,说明他在统治阶级的迫害下,反抗性有了增强。但当“寻了三五日,不见消耗”时,“林冲也自心下慢了”,刚燃烧起来的复仇怒火又冷了下去。管营拨他去守草料场,一方面他能将此事与几天前陆谦的神秘出现联系起来加以考虑:“却不害我,倒与我好差使,正不知何意?”说明他对陆谦是有怀疑、有警惕的;但另一方面,他仍然听从安排到了草料场,并且随遇而安,打算“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那四下里崩坏了的草屋,准备长期居住。沽酒途中行经山神庙,他又祈求“神明庇佑”。正当高俅对他的迫害步步进逼、他的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他却仍然抱着幻想,一厢情愿地尽往好处想,没有反抗的意图。这时,在他心里,杀人复仇的念头又退后了一步,苟安妥协的想法又占了上风。 直到草料场火起,他在山神庙里听到了陆谦等人得意忘形的对话,才了解到高俅指使陆谦策划的恶毒阴谋的真象,认识到高俅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的险恶用心,看到反动统治者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是死路一条(“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血淋淋的事实使他真正认清了统治阶级的真面目,原来的幻想彻底破灭。直到这时,他才忍无可忍,毅然决然地杀死仇人,投奔梁山,终于走上反抗的道路,加入了农民起义军的行列。由忍辱屈从到被迫反抗,这是林冲性格的根本转变。林冲的人生道路,反映了封建统治阶级内部是如何在尖锐复杂的重重矛盾中,逐渐产生分化的。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其生活和生命尚无保障,那么,广大劳动人民生活之痛苦就可想而知了。这就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黑暗、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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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七阿土啊

鲁提辖的性格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见义勇为,嫉恶如仇,扶危济困,爱憎分明,仗义疏财,慷慨大方。  鲁提辖在潘家酒楼吃酒时,听了金家父女对郑屠的控诉后,毫不犹豫地要去“打死了那厮”,被史进、李忠劝住后,马上从身上掏出五两多银子,又向史进借了十两银子一并交给金家父女作盘缠。回到住处后,仍不释怀,气得连“晚饭也不吃”。第二天还亲到客店中,将店小二痛打一顿,以使金家父女能够脱身。“拳打”镇关西时,采取不依不饶的态度,“应口”要打,“讨饶”更要打,三拳便将这个地方恶霸置于死地。本来,鲁提辖与金家父女素不相识,与郑屠无怨无仇,能如此这般,就充分显示了他见义勇为、嫉恶如仇、扶危济困、爱憎分明、仗义疏财、慷慨大方的性格特点。而这些性格特点的中心皆在一个“义”字。  (2)勇而有谋,胆大心细。  鲁提辖在救助金家父女,惩治恶霸郑屠时,处处表现了这个性格特点:当详细了解金家父女的姓名住处及郑屠肉铺的地址后,虽气愤难当,却能权衡利弊,首先解救金家父女,使其脱身,并能考虑到他们缺少盘缠,将银子送给他们;为了防止店小二去追赶他们,一反平时的火暴脾气,竟然能“掇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约莫金公去得远了,方才起身”;“拳打”郑屠,更显出他的智勇双全:先采用“激将法”,郑屠果然经不住“三激”,被他引到当街上,手执利器,造成持器行凶的口实,然后再当众质问“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使围观的人知道惩治郑屠是伸张正义,待到“拳打”时,本欲狠狠惩治,并非想把郑屠打死,面对这种意外情况,却能随机应变,故意说:“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大骂着慢慢离去。这些情节皆表现了鲁提辖的勇而有谋、胆大心细的性格特点。  (3)热忱率直,粗犷刚烈,兼有粗野。  邀史进、李忠吃酒叙话,当酒保问他:“官人吃甚下饭”时,便不耐烦地说:“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当听见隔壁阁子里有啼哭时,就摔碟子摔碗,并要酒保“你与我唤得他来”问个明白。听了金家父女的哭诉后,二话不说就要去“打死了那厮”,又送银相助等。这些都反映出鲁提辖对朋友热忱,办事直爽,性情刚烈粗犷,兼有粗野的性格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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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yun0403

水浒传》中的典型形象分析在中国古典章回小说中,《水浒传》的人物塑造历来被人们交口称赞。可以说,人物形象塑造得成功与否,是评价《水浒传》艺术价值高低的一个关键之点。本文就将我喜欢的几位英雄的形象展开讨论。一、鲁智深的纯鲁智深原名鲁达,是《水浒传》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也是长篇章回小说《水浒传》中写得最好的几个人物之一。明末清初的著名文学批评家金圣叹在《读第五才子书法》中将其定为“上上人物”,说他是“人中绝顶” :“鲁达自然是上上人物,写得心地厚实,体格阔大。论粗卤处,他也有些粗卤;论精细处,他亦甚是精细。然不知何故,看来便有不及武松处。想鲁达已是人中绝顶,若武松直是天神,有大段及不得处。”说鲁智深之为人“心地厚实,体格阔大”。说他的性格特点是“论粗卤处,他也有些粗卤,论精细处,他亦甚是精细”。金圣叹的这些评语,应该说是很中肯的。先说他的粗卤,按金圣叹的说法“鲁达粗卤是性急”,不同于史进的粗卤是少年任气,李逵的粗卤是蛮,亦不同于武松那种豪杰不受羁束的粗卤。店小二阻挠金家父女还乡,鲁达先喻之以理,但店小二纠缠不休。小说中写道,这时“鲁达大怒,揸开五指,去那小二脸上只一掌,打得那店小二口中吐血;再复一拳,打落两个当门牙齿”。很显然,鲁智深的粗卤只是他豪爽性格表现的一个方面;仔细想来,他实在是一个很讲道理、很讲礼数的人。小说中写他出场时“大踏步竟入茶坊里来”,正碰到前来寻找师傅的史进,当史进向他打招呼时,他“见史进长大魁伟,象条好汉,便来与他施礼”。他与史进两个互相通问时的问话是:“敢问阿哥,你姓什么?”当史进向他下拜时,他是“连忙还礼”,并对史进称赞连声。在逃亡的路上,遇见被他搭救过的金家父女时,他丝豪不以恩人自居。金翠莲的孤老赵员外请他在吃酒时“上首坐地”,他谦让说“洒家怎敢?”又对赵员外说自己“是个粗卤汉子”。这固然是自谦,但也说明他颇有自知之明,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简单地看做是一个粗野的莽汉。再说他的精细。就说“大闹野猪林”那出热闹戏吧,实在透出鲁智深的精明的深算。他“见酒保来请两个公人说道:‘店里一位官人寻说话’”,便猜想到高俅之流会在路上设法害林冲,所以悄悄地跟上前去,相机搭救。野猪林的头一天晚上,他听得两个公人做神做鬼,“便要杀这两个撮鸟,却被店里客人多,恐防救了”,所以先埋伏在林子里,演出了那一出精彩的好戏来。更不要说他在“拳打镇关西”之前,唯恐金家父女不能摆脱店小二的纠缠,“且向店里掇条凳子,坐了两个时辰”,直到估计金家父女去的远了,才起身去找郑屠算帐。做事又是何等的精细,对人又是何等的体贴!在大相国寺菜园子里降伏众泼皮的那场戏,他的眼光又是何等敏锐,办事又是何等利落!《水浒传》小说写他出于义愤,不意三拳打死镇关西郑屠。看郑屠将死,先“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后看郑屠真的要死了,不愿吃官司,“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写他打人干脆利落,用金圣叹的话说是“鲁达阔绰,打人亦打得阔绰”。写其脱身之从容,用金圣叹的话来说是“鲁达亦有权诈之日,写来偏妙”。写鲁达借金老汉钱一节,鲁达先自己“去身边摸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然后向史进和李忠分别借钱。“史进道:‘直甚么要哥哥还!’去包裹里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李忠则只摸出二两来银子。小说写道“鲁提辖看了,见少,便道:‘也是个不爽利的人!’”只把十五两银子给了金老,把李忠的二两银子“丢还了李忠”。说李忠不爽快,反衬出鲁达是爽快人。而说到鲁达醉酒,大闹五台山一段,从较为表浅的层次上说,鲁智深的这些行为可以看成是一个豪爽率直、任性大度的中年军官与他被迫隐遁的寺院生活环境的必然冲突,而不应该是由于外在挑动的结果。从根本上来说,则表现了《水浒传》中追求自由和个性解放的人生要求。我认为鲁智深不但是《水浒传》中写得最好的人物之一,而且还是水浒好汉中人格最为完美的人物。金圣叹在小说《水浒传》第二回回前总评中说《水浒传》“写鲁达为人处,一片热血直喷出来,令人深愧虚生世上,不曾为人出力”。鲁智深的所作所为,无一不体现了他作为一名“纯爷们”的光辉形象,他是一百零八个好汉中,最纯的的一个男人,代表了对恶势力的反抗,对封建束缚的冲击,对社会黑暗不公的愤慨的高尚人格。他的结局是最有韵味,最符合中国古典文化和道德伦理的,作者不忍也不该将其与班师回京的牺牲品混为一流,鲁智深的外形和他最终对世事的看破,对小说中一些奸诈虚伪的人来说是一种讽刺,而作者也希望,使鲁智深的形象烙在读者心中,用以警醒世人。所以说,鲁智深是小说凸显主旨最不可或缺的人物,甚至是小说体现的精神的完美化身。二、林冲的真小说《水浒传》中所描写的人物性格各有不同。用金圣叹的话说就是:三十六人,“便有三十六样出身,三十六样面孔,三十六样性格”。但大多数人物的性格,在书中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有写林冲,借情节的波澜起伏,展示其性格的前后变化,曲折有致,摇曳生姿,最有韵味。大体说来,小说《水浒传》写林冲性格的变化,以其得知高俅派人追杀他到沧州牢城营为开端,以“风雪山神庙”为爆发,以“雪夜上梁山”为发展,以“火并王伦”而完成。脉络非常清晰,层次亦很分明。在陆谦等追杀他到沧州之前,对所有的迫害,无论是白虎堂的凭空陷害,还是野猪林的几乎丧命,无论是公人的折磨,还是差拨的勒索,林冲都持隐忍的态度,只指望有一天能够“挣扎得回来”与亲人厮见。这是一个为人“朴忠”,把人生理想完全寄托于“功名”之上的壮年军官的一般选择。但说到底,林冲并不是一个毫无血性,只会一味苟且偷生的窝囊废。所以当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忍让都不能换来最起码的生命保障之后,火山爆发也似的反抗之举,以山神庙前痛快复仇的形式表现出来。汹涌的洪流,一旦溃决大堤,即成千里之势,所以小说中又有林冲在山神庙前复仇之后,于亡命途中,赶打柴进的庄客,并抢酒吃醉的一节戏,这出戏是万不可少的,它所起的作用,中国传统美学术语叫做“杀势”,即金圣叹在本回的回前总评中所说的“其势尚犹未尽,故又于此处再一点两点,以杀其余怒”也。在传统戏曲中,常常将林冲的扮相设计得相当英俊,这与小说《水浒传》中“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林冲在外形上相去甚远。然而“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之类的唱词,却准确地把握住了林冲性格中的基本矛盾。金圣叹分析水浒好汉们的性格特征时,曾指出他们的“粗卤”各有不同。其中说“阮小七粗卤是悲愤无说处”。如果寻觅林冲抢酒打人等粗莽行为的性格背景的话,这一评语用到林冲的身上更为恰当。在小说《水浒传》中,原本“性急”、刚烈的林冲,平日里忍将自己的个性压抑扭曲到如彼的地步,真不是凭白赚取了读者们的一掬同情之泪。也正是如此的林冲,才会在梁山泊前朱贵酒店的白粉壁上写下自嗟“身世悲浮梗”,立誓“威镇泰山东”的“八句”来,这正是林冲性格的合理发展。小说《水浒传》又写林冲初上梁山,被王伦逼取“投名状”时,“睁圆怪眼,倒竖虎须”,挺刀恶斗杨志;晁盖等人上山后的去留,引发林冲“火并王伦”,小说《水浒传》写林冲“双眉剔起,两眼圆睁,”一举奠定大局;最终完成了金圣叹所称道的这位“算得到,熬得住,把得牢,做得彻”的刚毅男儿的丰满形象。林冲是公认的被“逼上梁山”的代表,在描述林冲之前,小说曾写另一位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被高球追杀,而后引出第一位出场的梁山好汉史进的经过。其实林冲和前辈王进的经历不无相似,同样的地位和武艺,都因得罪高俅而沦落江湖,与王进不同的是,林冲前后有很长的变化期,甚至是转折点。林冲的命运其实是整个梁山泊命运的缩略,是英雄,但也是悲剧的英雄,在惹人怜爱的同时,给人以无限的遗憾与痛惜。金圣叹这样评价林冲:“林冲自然是上上人物,写得只是太狠。看他算得到,熬得住,把得牢,做得彻,都使人怕。这般人在世上,定做得事业来,然琢削元气也不少……”在我眼里,林冲是真爷们,正是因为小说将他的性格塑造的有变化,先是让他抱有希望,然后让他不合时宜的希望毁灭,接着营造新的希望。引起了读者的共鸣,在人们心中是那么真实的英雄,触手可及。三、李逵的纯真 本来若论《水浒传》中的纯与真,说到鲁智深与林冲就应结束了。可是谈到纯真,不得不想到一个人,那就是李逵。李逵是《水浒传》中性格特征最为鲜明的人物。 金圣叹说:“李逵是上上人物,写得真是一片天真烂漫到底。看他意思,便是山泊中一百七人,无一个入得他眼。《孟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正是他好批语。”他性格中最基本的特点是粗卤、率真、莽撞。具体表现为毫无城府,一触即跳,说话没有顾忌,做事不计后果。金圣叹说“李逵粗卤是蛮”。以为《孟子》中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可以作为李逵的写照。“任是真正大豪杰好汉子,也还有时将银子买得他心肯。独有李逵,便银子也买他不得,须要等他自肯,真又是一样人”金圣叹的这些评价不能说不高,但都还没有涉及到小说更重要的方面,即李逵这个人物及其性格描写和小说《水浒传》的主题及该书的基本美学特征的关系。李逵爱打人,小说《水浒传》对他打人是有解释的。李逵在《水浒全传》第三十八回中一出场,戴宗便向宋江介绍说,李逵的特点是:“在江州牢里,但吃醉了时,却不奈何罪人,只要打一般强的牢子。”“专一路见不平,好打强汉。”不欺侮弱小,不惧怕强权,这是一个不失淳朴农民本色的江湖好汉。在水浒弟兄中,李逵可以说是对宋江最为忠心的。在《水浒全传》第三十八回中两人一见面,宋江就看出李逵是一个“忠直汉子”,有心笼络他。在小说《水浒传》中,不但李逵和宋江在性格上形成鲜明的对照,两个人的政治态度也迥然不同。宋江时时刻刻想着要受招安,李逵则动不动就要“杀去东京,夺了鸟位”。以致宋江在喝了毒酒以后,首先想到的是“我死不争,只有李逵见在润州都统制,他若闻知朝廷行此奸弊,必然再去哨聚山林,把我等一世清名忠义之事坏了”。所以“连夜使人往润州唤取李逵星夜到楚州”,哄李逵也饮下毒酒,害了他的性命。李逵是听说朝廷要行加害,“大叫一声,‘哥哥,反了罢!’”在听宋江说他已喝下了毒酒以后,“李逵见说,亦垂泪道:‘罢,罢,罢!生时伏侍哥哥,死了也只是哥哥部下一个小鬼。’”在小说《水浒传》中,“野性”与“理性”这两种思想伦理倾向和审美要素始终交织纠缠在一起。在政治思想方面,则表现为“造反”与“招安”这两种主张的斗争。宋江与李逵则是这两种互相矛盾、对立倾向的代表人物。宋、李两人在人物关系上的异常密切与思想倾向上的高度对立,在小说《水浒传》中得到了极为巧妙得当的把握。这是小说《水浒传》的杰出艺术成就之一。在《水浒全传》的最后一回里,作者设计了一个“宋徽宗梦游梁山泊”的情节,在这里,作者让宋江的阴魂再一次向皇帝泣诉自己“虽曾抗拒天兵,素秉忠义,并无分毫异心”。然后又让“宋江背后转过李逵,手搦双斧”,厉声喝骂,大叫报仇。骂后,“抡起双斧,径奔上皇”,将皇帝老儿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应该说是较好地体现了《水浒传》的基本思想倾向和美学特征。从而使相对松散的《水浒》后部有了一个漂亮的豹尾。金圣叹说:“只如写李逵,岂不段段都是妙绝文字,却不知正为段段都在宋江事后,故便妙不可言。盖作者只是痛恨宋江奸诈,故处处紧接出一段李逵朴诚来,做个形击。其意思自在显宋江之恶,却不料反成李逵之妙也。此譬如刺枪,本要杀人,反使出一身家数。”在很多人眼里,李逵往往以一个杀人魔王的形象出现,黑旋风一出场,便要刮走许多人的性命。可是李逵的杀,经常是出于忠义的杀,他的残忍行为一点都不招人厌恶,反而让人怜惜。因为他的出发点,以及他的天真头脑,在人们心中是一种久违的珍贵。在杀人目的上,他的精神高度甚至比林冲还要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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