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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国自发捻荡平之后,尔时当事诸公,实已微窥旧学之不足独恃。 惟然,故恭亲王、文文忠立同文馆于京师,左文襄、沈文肃开前后学堂于马江,曾文正亲选百余幼童以留学于美国,李文忠先后为水师、武备、医学堂于天津,凡此皆成于最早,而亦各著成效者也。 然除此数公以外,士大夫尚笃守旧学,视前数处学堂,若异类之人,即其中不乏成材,亦不过以代喉舌供奔走而已。 逮甲午东方事起,以北洋精练而见败于素所亲蔑之日本,于是天下愕眙,群起而求其所以然之故,乃恍然于前此教育之无当,而集矢于数百千年通用取士之经义。 由是不及数年,而八股遂变为策论,诏天下遍立学堂。虽然学堂立矣,办之数年,又未见其效也,则哗然谓科举犹在,以此为梗。 故策论之用,不及五年,而自唐宋以来之制科又废。意欲上之取人,下之进身,一切皆由学堂。 不佞尝谓此事乃吾国数千年中莫大之举动,言其重要,直无异古者之废封建开阡陌。造因如此,结果如何,非吾党浅学微识者所敢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