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飞舞
人们总是说时光会冲淡一切的,淡到无影无踪,淡到自己也会疑惑是不是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一段故事,淡到你再也想不起当初的执著究竟是为了什么。正如东坡词: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曾经的刻骨铭心真的可以淡如烟云? 1952年,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梅纽因到日本演出,偶然听说有个擦鞋童为了能够听到他的琴声,千方百计凑钱买了一张最便宜的票。演出结束后,他穿越了贵宾席,避开了社会名流的盛情簇拥,径直走到低档席,找到那位孩童,问他需要什么帮助。孩子羞怯地说:“我什么都不要需要,只想听听您的琴声。”梅纽因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把自己心爱的小提琴送给了他。 30年后,梅纽因再次访日演出时,他设法找到了当年那位孩童。这些年来,他的生活依旧清贫,充满了坎坷,但30年来他无数拒绝了许多想以高价购琴的人。当梅纽因再次问他是否需要量帮助时,他仍和第一次一样回答:“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想再听听您的琴声!” 当熟悉的旋律再次从那把旧琴上流淌出来,当空中再次充满那穿越时空的情感时,在场者无不泪流满面…… 世间有了音乐的流动,便有了永恒的情感! 也许,只有音乐,才是世间真正无国界的语言。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古人不像现代人仅仅把诗词、音乐当作高雅的消遗,而是作为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表达。据说高明的乐手抚琴时,若有通音律解其心者偷听,在弹琴者发挥得淋漓尽致,听者心潮起伏之际,那琴弦往往会骤然断裂!这细细的一根弦,实在是难以承受得住那种无形的力量,而两颗心也会同时被惊动。人们心中也是有着一根弦的,只有两个人的心弦同时被拔动,心才能相通,意才能相随。所以知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着“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有着“长存浩气,勿忘情义,日后再相知未晚”的情愫,彼此之间不需要太多的言语,甚至连暗示也显得多余,当饮酒时自会举杯同饮,当高歌时自会携手放歌。其实,人们所期待的,不正是这样一份心灵的依托与牵挂吗? 很多年以前,一叶扁舟静静地漂于湖上,俞伯牙端坐抚琴,琴声如水般从他的十指下流淌出来,伯牙全部的情感已融入其中。钟子期闭目倾听,伯牙意在高山,琴声高昂激越,子期赞曰:“巍巍然如泰山,妙哉!”伯牙琴声一转,柔和悠扬,子期曰:“妙哉!洋洋然如江河。”一曲终了,余音未散,高山流水传为千古佳话…… 无论对傅伯牙还是钏子期来说,能够遇到对方,实在是他们的福气。那种肝胆相照、惺惺相惜的情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那“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的长叹,又是多少人内心狂热的呼喊! 子期死后,伯牙谓世无知音,于是绝弦破琴,终身不复弹琴! 牙师好觅,知音难求! 在我们的人生道路上,有许多人我们一生中也许只能碰到一次,跟你擦肩而过的可能正是你寻觅已久的。你遇到了是你的运气,而失之交臂,则是一种悲哀。 回头看我们所经过的岁月,确实有太多的东西淡去了,那只是因为它本身就没有真正感动过我们,本就没有进入我们的心。在我们的生命中,它们只是一些点缀而已。我坚信有一种情感永远不会被时稀释,这,才是生命中的主旋律。去除了一切的粉饰和雕琢,你可以被任意一个音符感动,透过记忆模糊的界限来重温某些温柔的瞬间…… 
超验的艺术──谈莫札特的音乐轻快愉悦的风格 我一直对家与宗教之间的关系很有兴趣。有些人认为宗教是桎梏艺术的最大元凶,有人认为没有宗教就没有办法呈现出艺术最超越的心灵,有人则宣称艺术可以取代宗教,并达到宗教的功能。于是我决定「宗教音乐」。我的想法是,不管宗教与心灵的关系究竟为何,宗教音乐绝对呈现的出最真实的心灵状态。 在研究宗教音乐的过程中,我对莫札特尤其好奇,因为他在萨尔兹堡这个宗教重镇成长的岁月中,一直为其生计:教堂管风琴职位谱写为宗教仪式而有的宗教音乐,而萨尔兹堡主教对莫札特这个艺术家又非常的不尊重,把莫札特的才华弃若敝屣,不断限制他的创作,甚至规定莫札特的宗教音乐只能写小弥撒曲,把莫札特自由的心灵视若宗教中的杂质。 这期间,莫札特为想离职,主教竟然以辞去莫札特父亲之职务使其生活陷入困境来要胁莫札特。莫札特为了想离开撒尔兹保受限的创作气氛,与不被器重的艺术生命,也曾在母亲陪同下,周游当年以神童之名走访过的诸如慕尼黑,奥斯堡,曼汉,巴黎,伦敦,海牙,巴黎,里昂,瑞士等大城,想另寻创作生涯的开始,结果非但没有成功,母亲反倒因旅途劳累而病故。莫札特并不想耗费时间教授音乐课以餬口,只好再返回撒尔兹堡,忍辱继续作管风琴师,最终还是以跟主教彻底决裂收场。对萨尔兹堡的宗教气氛,莫札特曾写信给朋友说:「作人还是不要太『虔诚』比较好!」所以莫札特的生命,其实一直周旋在创作渴望与维持家计的现实中、周旋在跋扈主教的宗教压力与自由的艺术生命之间挣扎不已。和谐中隐藏的突兀 莫札特六岁时的画像,此时的他是人所周知的神童。莫札特的父亲 Leopold Mozart莫札特的母亲莫札特的音乐总体而言非常轻快愉悦,这简直跟他的生命史格格不入。研究音乐史的人都知道莫札特的音乐生命非常早熟,他才三四岁就已充分显出其音乐的才华,七岁就以神童之名周游欧洲演奏钢琴,这时的莫札特深被王公贵族们宠爱,其音乐中的欢快愉悦是很能被理解的。这种欢快性质,也深深著莫札特的宗教音乐。他最早的宗教音乐 Kyrie(KV33)创作时年仅十岁,Kyrie的内涵是「求主垂怜我的生命」,其实应当是深沈的信仰告白,但这绝非被人视为稀罕天才的小小莫札特所能理解的。但很奇怪的,莫札特到了成人,已不再因神童受人宝爱,开始在撒尔兹堡跟主教折冲郁郁不得志以后,其音乐竟然还是有著愉悦欢快的特点。正是因著这种音乐风格,音乐诠释家开始注意在莫札特音乐中潜藏的,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小调,不谐和音与半音阶,他们都发现这些音符在诉说著欢快之外的另一些东西,而莫札特每每在彷佛不经意间陈述出这些情绪后,便立即以欢快,以和谐再度压过。而这样的音乐风格出现最明显的,就是在母亲去世,莫札特又必须比以前更卑屈的返回撒尔兹堡作管风琴师以后。 譬如莫札特的 E大调小提琴协奏曲(KV364),此曲作于 1779,此时母亲已过世,莫札特回到萨尔兹堡,跟主教仍旧不合,(一年后终于彻底决裂),此曲就在一向欢愉轻快的风格中,间杂有半音阶的快速回旋上升音符,给人很焦虑不安的、彷佛想离开逃跑的感觉,此外还数度出现小提琴与大提琴沈重的往返对应,好像是在不安的质问著什么。但是这种音符的出现,都是突兀的过渡,不知何来何去的在和谐声中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虽然这种焦虑感,严厉的大主教是不可能准许莫札特将其放入宗教音乐的。但若仔细聆听同期的宗教音乐C大调庄严弥撒(KV337),就在其 Kyrie中,便有著间杂半音阶的上升,与突然出现嘎然而止的不谐和合音,尤其是因著其合音突然收入休止符,给人「提出没有答案」的不确定感十分的明显。这种宗教音乐的表达,已经是十分露骨了。 不管莫札特最终是如何的以欢快否定忧郁与焦虑,其音乐呈现出来的真实心灵,却还是可以被聆听音乐者感觉出来:莫札特渴望自由渴望离开,对当时的生命处境并不满意。 莫札特于 1781年终于跟大主教决裂,据说,是大主教踢著他的屁股,当众很难堪的把他赶出去的。莫札特在信中告诉父亲,「主教说为他服务的人中,没有像我这样坏的,又说其他我都不想重复的难听的话,还说我没教养。请你不要灰心,离开大主教我想我就开始会教好运了。」从此,莫札特开始他更艰困的,收入极不稳定的人生。 灵魂深处的信仰告白 莫札特离开撒尔兹堡后,于 1783年创作了他最著名的「C小调弥撒」(KV427),这曲弥撒因为没有教堂仪式肯用,终于没有完成,但光就其完成部份,便有人将之与巴哈「B小调弥撒」、贝多芬「庄严弥撒」并列世界最伟大的三大弥撒曲。 这首弥撒曲的 Kyrie,先以乐器出现沈重的主题动机后,乐器与人声呈现二种不同的主题赋格,人声也分四部赋格。人声一开始就是急遽升高再急遽下降,给人十分戏剧性的激动感,而器乐主题重头到尾循环反覆进行式,彷佛在陈述一个明知结局却无法停止的抉择,更衬托出人声四部赋格「主我求你垂怜」的哀鸣。中间「基督请你怜悯我」歌词部份,是独唱清柔祈祷风,与合唱清柔祈祷风时而对话,时而互相附合。等祈祷风结束,就又回到器乐与人声二部赋格。
对于音乐的鉴赏论文,可以说要鉴赏的地方是比较多的,首先来说,对于这首音乐的,创作者来说,要进行一番鉴赏,这个作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样的人生态度?他创作这首乐曲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方面都需要自己去鉴赏其次,这乐曲的旋律如何?这首乐曲表达了一些什么样的感情?最后这首乐曲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给后世带来怎样的启发?造成了什么样的轰动?这样的的问题都是值得去鉴赏的,需要根据这些问题去得出自己的鉴赏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