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你所言
我眼中的“市场经济”我喜欢思考,有时候用脑,有时候用脚!朦胧中的“计划经济”是我妈怀抱着我,背着一夹背(夹背,老家用来背东西的竹制工具,底小口大)刚从生产队里分来的谷子,汗流浃背艰难的行走在山路上,偶尔也让我守着那分来的一堆玉米茫然的看着大人们嘻嘻哈哈的开着或荤或素的玩笑,这样往往要等到背最后一次时我妈才带我一起回家。我朦胧中的“计划经济”还是年底才吃得上的几次猪肉,过年才能穿上的几件新衣……。“计划经济”还是我小时候的煤油,小学时因为离家太远我们都住校,因为没有电,每天晚上晚自习时我们大家人人一盏煤油灯,几十盏煤油灯在教室同时点亮,煞是壮观,用现代人的观点“是非常浪漫烛光晚会”,可是那时候我也没有暗恋某个女孩也不懂浪漫,,只是觉得煤油灯燃烧的烟雾搞得整个教室仿佛要燃烧似的,时间长了两个鼻孔都是黑的,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认为点一盏灯或一根蜡烛就是浪漫,胡扯!那时候煤油非常紧俏,我小学班主任刘老师,人家都叫他“刘大炮”,讲课时扯着嗓门吼,十里八里都能听见顾名思义“刘大炮”。因为煤油是凭票限量供应,刘老师家的煤油就经常不够用,每次他买煤油时都让我去帮他买,我买煤油不要票,因为我“背后”有“人”,我一个本家大爷(我爷爷的爷爷可能和他爷爷是一家人,我从来没有去考证过)在供销社专卖煤油,随时板着脸,一斤煤油票绝对不会给你两斤煤油,但我每次都有绝招,我找大爷的老婆也就是被我称为大婆婆的人,她总是趁我大爷不注意时我要多少她给我多少从不要票,所以每次我帮刘老师弄到煤油后他都要竖起大拇指算是对我的感谢!同学们知道后也经常让我帮忙弄煤油,让我非常自豪!娃儿不愁长,随着时光的流逝,不知不觉中我长大了,进城念书了,人生识字糊涂始,我开始糊涂了,“经济”不再需要“计划”了,再也不是母亲分得的谷子玉米了,更不是煤油了,“经济”被“市场”了,名曰“市场经济”。媒体狂轰滥炸似的形容“市场经济的滚滚洪流淹没了计划经济的影子”“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暖了华夏大地”“走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等等宣传下,糊涂的我以及我们 “市场经济”了。从初中升入高中,我进城念书了。在经济学家和教育学家们喋喋不休的 “教育不该市场化”“教育应该市场化” 的讨论声中,教育改革开始了,于是“教育”就在“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的观念指导下行走于市场化和非市场化的边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