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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诗歌论文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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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一楼对“诗中有禅”的阐述。

王维诗歌论文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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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意境中看王维―――超然隐逸的写意大师 王维,字摩诘,盛唐山水田园诗派代表人物。他睿智早慧,十五岁离家游学长安、洛阳,十七岁即写出《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那样名烁千古的篇章。 王维曾一度刻意功名,追求进取,其边塞类诗作大多洋溢着青春活力和壮志雄心。然而,宦途的坎坷波折又使他深感现实残酷,世态炎凉,一生几度隐居,诗作笔峰更多地转向现实。加之王维崇尚佛学,广交僧侣,“隐逸”便经常成为其诗作的主旋律。 钱钟书先生曾这样评述王维:“在他身上,禅、诗、画三者可以算是一脉相贯,‘诗画是孪生姊妹’那句话用得恰当了。” 凭借着对自然、情感的敏锐捕捉以及超强的表现力,王维以清新淡远、自然脱俗的风格创造出一种“诗中有情”、“诗中有画”、“诗中有禅”的意境,在诗坛树起一面不倒的旗帜。 诗中有情 王维是个重情谊且善写情的人。在其诗作中,生活小品和赠别之作甚多,内容多述及相思别离和朋友间关怀、慰勉之情,在数量上几乎与其山水田园诗平分秋色。而他写景之时,也往往是为了寓情。 在《淇上送赵仙舟》一诗中,诗人这样写道: 相逢方一笑,相送还成泣。祖帐已伤离,荒城复愁入。 天寒远山净,日暮长河急。解缆君已遥,望君犹伫立。 才逢又别,倍感黯然神伤。“相逢”二句,虽轻描淡写,却觉浓郁深情,扑面而至。接着诗人借“天寒”二句写景,铺开抒情之路,与结句遥相呼应,令送别后的怅惘往来于心而不释。 王维诗歌中借景寓情、以景衬情的手法,使他写景饶有余味,抒情含蓄不露。如《临高台送黎拾遗》:“相送临高台,川原杳何极。日暮飞鸟还,行人去不息。”写离情却无一语言情而只摹景物。《送杨长史赴果州》:“鸟道一千里,猿啼十二时。”既是景语,也是情句,将道路的荒凉之景与行者的凄楚之情融为一体,自然、含蓄而又回味深长。 在王维的诗歌中,有不少采用了直抒胸臆的表达方式,而且往往显得自然流畅,蕴藉含蓄。如《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此诗曾被后人誉为唐人七绝的压卷之作。“劝君”二句,依依不舍的惜别之情和对友人的关怀体贴之意溢于言表,却又绵长含蓄。胡应麟评这两句诗说:“自是口语而千载如新”。又如《送别》: 下马饮君酒,问君何所之?君言不得意,归卧南山陲。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 此诗用口语化问答,却也言浅意深,余味不绝。朋友言称不得意,诗人坚决支持其归隐——“但去莫复问”,又借白云抚慰友人,表抒心声。所以钟惜评论此诗的末二句说:“感慨寄托,尽此十字,蕴藉不觉。深味之,知右丞非一意清寂,无心用世之人”。 王维写情之妙处,还在于对现实情景平易、通俗的描写中,蕴藉深沉婉约的绵绵情思。其《相思》一篇: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托小小红豆,咏相思情愫,堪称陶醉千古相思心的经典之作。在其《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中,诗人先是用平直的话语写出了节日思亲的大众感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让人顿觉“与我心有戚戚焉”,而后诗人笔峰一转,将思绪拉向故乡的亲人——“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时空转换犹如“蒙太奇”手法,“不说我想他,却说他想我,加一倍凄凉”。 王维写情,又多见隐喻比兴。上述数诗,已可略见其风。又如《杂诗三首》: 家住孟津河,门对孟津口。常有江南船,寄书家中否?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已见寒梅发,复闻啼鸟声。心心视春草,畏向玉阶生! 全篇不著“相思”二字,看似信手拈来,实则句句意深。藉“寒梅”、“ 春草”喻意,相思之情跃然纸上。第一首写出了妻子对远在江南的丈夫的牵挂,第二首则从丈夫的角度着笔,却不直诉思念,而是向来自故乡的捎话人打听故乡的梅花是否已经开放,写法别致有趣,委婉含蓄。整篇尤以第三首中“心心”二句最见功力,借“春草阶生”将女子的愁心难展、情意缠绵刻画入骨,令人感慨叫绝。再如《西施咏》中“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等句,分明是借西施的“殊众”、“贵、贱”,隐喻怀才不遇的下层人士的不平与愤懑。故沈德潜评此诗说:“别寓兴意”。 王维歌咏从军、边塞等内容的诗篇,也同样善于写情。在这类诗作中,刻划出诸如将军、战士、豪侠等一批有血有肉的人物,并通过写人,抒发了诗人自己的豪情壮志。如《观猎》通过日常的狩猎活动来刻划将军的精神面貌: 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其中“回看”二句所显露的“毫端有风雨声” ,不啻是诗人凌云壮志的化身。 诗中有画 古语有云:“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王维多才多艺,他把绘画的精髓带进诗歌的天地,以灵性的语言、生花的妙笔为我们描绘出一幅幅或浪漫、或空灵、或淡远的传神之作。苏轼曾有一著名论断:“味摩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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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nyoung

鸟鸣涧 【体裁】五言绝句 作者:(唐) 王维 人闲桂花落, 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 时鸣春涧中。赏析:这首诗全春山之静。“静”被诗人强烈的感受到了。为什么呢?是由于“人闲”,也就是人静。人静缘于心静,所以觉察到桂花的坠落。 花落,月出,鸟鸣,这些“动”景,衬托出春涧的幽静。 鸟鸣涧,是一处风景极优美的地方。涧,是山涧,夹在两山间的流水。 这首诗描写的是春山夜晚异常幽静的景象。诗的大意说:在寂静没有人声的 环境里,桂花自开自落,好像可以感觉到桂花落地的声息。夜静更深的时候, 景色繁多的春山,也好似空无所有。月亮刚出,亮光一显露,惊动了树上宿 的小鸟,它们在春涧中不时地鸣叫几声。 这首诗主要写春山夜静。花落,月出,鸟鸣,都是动的,作者用的是以动 衬静的手法,收到“鸟鸣山更幽”的艺术效果。 “闲”说明周围没有人事的烦扰,说明诗人内心的闲静。有此作为前提,细微的桂花从枝上落下,才被觉察到了。诗人能发现这种“落”,或仅凭花落在衣襟上所引起的触觉,或凭声响,或凭花瓣飘坠时所发出的一丝丝芬芳。总之,“落”所能影响于人的因素是很细微的。而当这种细微的因素,竟能被从周围世界中明显地感觉出来的时候,诗人则又不禁要为这夜晚的静谧和由静谧格外显示出来的空寂而惊叹了。这里,诗人的心境和春山的环境气氛,是互相契合而又互相作用的。 写空灵闲静的环境和心境,主人公用他全部的心神去细细地啼听花落鸟鸣的天籁,他的内心宁静淡泊,但又富于幽雅情致。静到极处的自然在诗人笔下有声有色,生意盎然。月出无声,而山鸟惊飞,这是动静相衬的艺术佳境。《而庵说唐诗》:"右丞精于禅理,其诗皆合圣教。"《唐诗笺注》:"闲事闲情,妙以闲人领此闲趣。"《诗法易简录》:"鸟鸣,动机也;涧,狭境也。而先着'夜静春山空'五字于其前,然后点出鸟鸣涧来,便觉有一种空旷寂静景象,因鸟鸣而愈显者,流露于笔墨之外。一片化机,非复人力可到。" 这首诗是王维山水诗中的代表作品之一。从文学创作的角度来赏析,这首诗的精妙之处在于“动”、“静”对比衬托的诗情画意。首句“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便以声写景,巧妙地采用了通感的手法,将“花落”这一动态情景与“人闲”结合起来。花开花落,都属于天籁之音,唯有心真正闲下来,放下对世俗杂念的挚着迷恋,才能将个人的精神提升到一个“空”的境界。当时的背景是“深夜”,诗人显然无法看到桂花飘落的景致,但因为“夜静”,更因为观风景的人“心静”,所以他还是感受到了盛开的桂花从枝头脱落、飘下、着地的过程。而我们在诵读的同时也似乎进入了“香林花雨”的胜景。此处的“春山”还给我们留下了想象的空白,因是“春山”,可以想见白天的喧闹的画面:春和日丽、鸟语花香、欢声笑语。而此时,夜深人静,游人离去,白天的喧闹消失殆尽,山林也空闲了下来,其实“空”的还有诗人作为禅者的心境。唯其心境洒脱,才能捕捉到到别人无法感受的情景。 末句“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便是以动写静,一“惊”一“鸣”,看似打破了夜的静谧,实则用声音的描述衬托山里的幽静与闲适:月亮从云层中钻了出来,静静的月光流泻下来,几只鸟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不时地呢喃几声,和着春天山涧小溪细细的水流声,更是将这座寂静山林的整体意境烘托在读者眼前,与王籍“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入若耶溪》)有异曲同工之妙。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是一句古语,古来好诗都是就天成好景,用妙手记叙出来。而我们在低吟浅酌之时,脑海胸襟似乎也随着诗人的文字进入到那片清幽绝俗的画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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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虫0917

以动衬静,虚实相生,是王维构造静境的又一独特技巧。“谷静 唯松响,山深无鸟声”,“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洞房隐深 竹,清夜闻遥泉”,无一不是在闹中取静。“鸟鸣山更幽”之感乃大 自然宁静和谐之本味,空山鸟鸣 ,清夜遥泉,石喧松静等,使诗的意 象律动着原生自然的乐感,同时也律动着自然的生命脉搏,达到了“ 诗为有声画”的艺术境界。在用词上,他也擅于用动词勾勒一静态画 面。清人赵殿成在评“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这一联诗时云:“ 泉声二句,深山恒境,每每如此。(然)下一‘咽’字,则幽静之状 恍然,着一‘冷’字,则幽僻之境若见”。在《绿萍》中,以春池中 绿萍几不可见的细微浮动,刻画出环境的幽静,刘须溪评此诗云:“ 每每静意,得之偶然。”《栾家濑》写雨中山溪之水的迅疾流泻和溪 边白鹭的惊飞,画面活跃生动,但渲染的境界却是深僻幽静的。 在色彩方面,诗人常用青白冷色调来表现“静”意。多数场合都 以“白色”为底色,辅之以“青”。“日落江湖白 ,潮来天地青”, “千里横黛色,数峰出云间”,“逶迤南川水,明灭青云端”,“白 ”与“青”这两种极端色调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强化了画面的清晰度 。这种对色彩的处理,与中国古典绘画的运用有相通之处,王维既是 大诗人又是大画家,凭着画家对色彩的敏感,也许他认为青与白最能 代表自然乃至宇宙的主色调,也最能突出幽美静谧之感。 王国维《人间词话》云:“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现实二派之所 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必 邻于理想故也。”诗人都是按照自己的审美理想、标准去关照自然, 发觉与这主观相契合的自然美而加以描绘。王维追求幽静之美的审美 爱好同他的恋幕隐逸、恬淡闲适、超然出尘、守静去欲的理想直接联 系的,这也是中国山水田园诗所体现的基本思想核心。追根溯源,山 水田园诗总是与隐逸文化相关联。“天人合一”是传统中国人的主导 意识,也是士人、士大夫投身隐逸、憧羡隐逸的原发性哲学诱因。儒 家倡导“以天合人”,道家倡导“以人合天”,佛教禅宗力主“我佛 为一”,显然他们力倡的是一种浓重的归隐自然的倾向。这种归隐总 是以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为基础的,是物与我的融合而非对立。这种 和谐在当今显得尤为重要。1962年美国出版了R卡逊写的《寂静的春 天》一书,首次提出了人对环境的破坏问题,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全球 性的环保运动。在此运动中西方人找到了中国传统的老庄哲学,也开 始认真地欣赏王维的诗作,细细体味诗中“静”的超然境界。另外在 当代思潮中,人们认为社会是不可重构的,人不能把自身的丑恶加在 自然上,自然是纯美的,所以他们极力推崇王维、寒山等诗人。这些 正是对王维诗中的“静”更深层次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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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gyuhui

王维的山水田园诗 王维诗成就最高的当属山水田园诗。这类诗风格多样,而基调是自然优美,清雅冲淡,“词秀调雅,意新理惬,在泉成珠,着壁成绘”(殷璠《河岳英灵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苏轼《书摩诘蓝田烟雨图》)。但王维的淡是“淡而愈浓”的淡,如清风出岫,秋蕖倚风,其“佳处不在语言,与陶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同”(沈德潜《说诗晬语》)。这不但因为王维有高度的文学修养,也因为他有高度的绘画修养和音乐修养。他是中国古代最知名的文人画大师,又精通音律。而其绘画的特点正在“画思入神。至山水平远,云势石色,绘工以为天机所到,学者不及也”(《新唐书�6�1本传》)。他自己也说:“凡画山水,意在笔先”(《画学秘诀》)。所以他的山水田园诗不但善于着色取势,如:“漠漠水田飞白鸥,阴阴夏木啭黄鹂”(《积雨辋川庄作》),“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然”(《辋川别业》),“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新晴野望》);而且善于结构画面,使其层次丰富,远近相宜,乃至动静相兼,声色俱佳,更多一层动感和音乐美,如:“松含风声里,花对池中影”(《林园即事寄舍弟紞》),“万壑树参天,千山响杜鹃。山中一夜雨,树杪百重泉”(《送梓州李使君》),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汉江临泛》),“草间蛩响临秋急,山里蝉声薄暮悲”(《早秋山中作》),“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过香积寺》)。又如《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有远景近景,俯视仰视,冷色暖色,静态动态,人声水声,把绘画美、音乐美与诗歌美充分地结合起来。而且既有山水景物,又不乏田园气息,堪称优秀的山水田园诗。   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不但多优美之作,而且也不乏壮美之篇,特别是与边塞诗相结合,表现关塞风光时,尤多此调。如“天寒远山净,日暮长河急”(《淇上送赵仙舟》),“沙平连白雪,蓬卷入黄云”(《送张判官赴河西》)。又如《终南山》和《汉江临泛》: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都可谓“积健为雄”之作。前者可与杜甫《望岳》并美,后者可和孟浩然《临洞庭》、杜甫《登岳阳楼》比肩。有些写景诗又和边塞诗相结合,写出了雄壮的大漠风光,如:“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使至塞上》),历来被人传诵。   王维的很多山水田园诗充满了浓厚的乡土气息和生活情趣。有的表现了自己的闲适生活和恬静心情,如《田园乐七首》其六曰:“桃红复含宿雨,柳绿尤带春烟。花落家僮未扫,莺啼山客犹眠。”《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曰:“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湲。倚仗柴门外,临风听暮蝉。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都是优秀的山水与田园相结合的作品,在优美的景色和浓厚的田园气氛中抒发了自己冲淡闲散的心情,堪称“景中有我”之佳作。有些诗还表现了农家的日常劳作,如: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渭川田家》)   从细微处入笔,捕捉典型情节,抒发无限深情,真堪与陶诗匹敌。但王维和人民的感情是比较隔阂的,因而他笔下的农民多半带有隐士风度。如“采菱渡头风急,策杖村西日斜。杏树坛边渔父,桃花源里人家。”(《田园乐七首》其三)“萋萋春草秋绿,落落长松夏寒。牛羊自归村巷,童稚不识衣冠。”(同上其四)这又是他不如陶渊明之处。   与上述相反,王维又有很多诗清冷幽邃,远离尘世,无一点人间烟火气,充满禅意,山水意境已超出一般平淡自然的美学含义而进入一种宗教的境界,这正是王维佛学修养的必然体现。有些诗尚有踪迹可求,如《过香积寺》云:“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写到香积寺时所见以及想以禅定制服世俗妄念的希冀。有些诗显得更空灵,“不用禅语,时得禅理”,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如:“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终南别业》)“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酬张少府》)充满一派亲近自然,身与物化,随缘任运的禅机。“造意之妙,至与造物相表里,岂直诗中有画哉!”(《诗人玉屑》)又如: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鹿柴》)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深涧中。(《鸟鸣涧》)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辛夷坞》)   一切都是寂静无为,虚幻无常,没有目的,没有意识,没有生的喜悦,没有死的悲哀,但一切又都是不朽的、永恒的,正像胡应麟《诗薮》和黄周星《唐诗快》所评:使人“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不谓声律之中,有此妙诠。”“此何境界也,对此有不令人生道心者乎?”   总之,诗情、画意、音乐美、禅趣的高度结合,诗人形象、山水景物的交融契合,构成了王维山水诗的总体特征。(盛唐文学)   (文章来源:北师大《中国古代文学史》第四编第2章第二节)   王维对后世影响最大的是山水田园诗,他在这方面所表现出来的创造性和惊人才华,甚至掩盖了他在边塞诗等方面取得的成就。苏轼在《书摩诘蓝田烟雨图》中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王维的创作正是在诗情和画意的互相渗透和生发中,丰富和发展了中国古典诗歌的抒情艺术。   同样是追求浑然一体的意境,陶渊明、孟浩然的写景诗喜用简淡的笔墨,随意点染的表现手法,王维则讲究构图布局、设辞着色,常以彩绘的笔触传达出清丽丰润的美感。例如著名的《终南山》:   太乙近天都,连山到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诗中的视角一直在变化:首二句概述山的绵延广袤的总貌;三、四句由进山前的眺望,变为置身山中的环顾;五、六句是居高临下的俯视;末两句又下到林壑之间,极写溪涧萦回曲折之致。通过不同角度的观察,把这座耸立在中原的山岭的面貌充分展示出来。这种不固定在一个视点而力求把握景物整体境界的方法,正是中国山水画特有的构图方法,如宋人沈括所说:“大都山水之法,盖以大观小,如人观假山耳。若同真山之法,以下望上,只合见一重山,岂可重重悉见?兼不应见其溪谷间事。”(《梦溪笔谈》)   为了求得诗中画面之美,王维调动了各种手段。他善于表现景物的空间层次,每每通过一些点睛之笔写出错落有致的纵深感和立体感,如“山下孤烟远村,天边独树高原”(《田园乐》)、“千里横黛色,数峰出云间”(《崔濮阳兄季重前山兴》),前者以“孤烟”、“独树”的细节勾勒拉开景的距离,后者则以群山连绵和数峰高耸构成横向与纵向的配合。他还善于敷彩。这些色彩并非是单纯的消极的涂饰,而是活跃地晕染着整个画面,清新鲜润,给人以愉悦之感。如“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燃”(《辋川别业》)、“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送元二使安西》)等等。王维还着意在动态中捕捉光与色变幻不定的组合,如“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送邢桂州》)、“逶迤南川水,明灭青林端”(《北垞》)、“瀑布杉松常带雨,夕阳彩翠忽成岚”(《送方尊师归嵩山》)等,都富有灵妙的生气。前人说王维诗“在泉为珠,着壁成绘(《河岳英灵集》)、“典丽靓深”(元范梈《木天禁语》)等等,都指出了他的诗特别富于视觉之美的艺术个性。   当然,诗与画毕竟是不同的艺术,它既不能取代画,也不应该停留在视觉形象的描绘上。王维的诗描绘景物,不仅有观察细致、感受敏锐之长,而且善于表达微妙的心理感觉,传达绘画所不可能达到的特殊效果,如下面两首诗:   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书事》)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山中》)   细雨中的碧苔和湿润的青山,在诗人的幻觉中翠色欲滴,仿佛荡漾开来,弥漫为一派绿的氛围。这种空际着笔,若有若无的写法,尤其具有神韵,是唯知巧构形似的诗人所远不能及的。他的《汉江临眺》则是在另一种角度上驰骋想象之作: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首二句在远望和遥想的结合中,把三湘九派连成一气;颔联又把所见江山的空间跨度扩展至无限,由实景化入虚白;颈联再以郡邑浮沉、天空摇曳的幻觉,极写水势的浩渺潏荡。如此空阔广大的境界,如此撼人耳目的动感和气势,是充分发挥诗歌艺术之特长,使虚实相生、“目击”和“神游”相融才能创造出的境界。   王维似乎常常凝神关注着大自然中万物的动、静、生、息,沉潜到自然的幽深之处,感悟到某种不可言喻的内在生命的存在。由此写出的诗篇,虽并不用说理的文字,却令人感到其中蕴涵着哲理,是一种很有特色的作品。如《鸟鸣涧》: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这里,人闲、夜静、山空是从静态着手的,花落、月出、鸟鸣是从动态着手的,一个“惊”字唤醒了一个息息相通的世界。又如《鹿柴》: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一些似乎是虚幻的声音和光影浮动着,山林因此而显得更幽静沉寂,但它却是有生命的。还有前面举出的《辛夷坞》,也有类似特点。   以上所涉及的例子,多为山水诗。王维的田园诗篇,以《渭川田家》最为有名:   斜光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这首诗用笔清淡自然,景物和人物笼罩在一片和谐、亲切的气氛中,引人神往。诗歌风格很近于陶渊明,但细读下来,却比陶诗来得精致。   山水田园诗在王维手中,得到一次总结和显著的提高。他的诗,既有精细的刻划,又注重完整的意境;既有明丽的色彩,又有深长隽永的情味;既包涵哲理,又避免了枯淡无味的表述,而且风格多变,极富于艺术创作性。他的成就,对后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文章来源:章培恒《中国文学史》第四编第二章第二节) 关键字:王维的山水田园诗 空明境界   但奠定王维在唐诗史上大师地位的,是其抒写隐逸情怀的山水田园诗。他精通音乐,又擅长绘画,在描写自然山水的诗里,创造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的静逸明秀诗境,兴象玲珑而难以句诠。如《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在清新宁静而生机盎然的山水中,感受到万物生生不息的生之乐趣,精神升华到了空明无滞碍的境界,自然的美与心境的美完全融为一体,创造出如水月镜花般不可凑泊的纯美诗境。   空明镜界和宁静之美,是王维山水田园诗艺术的结晶。因心境空明,他对自然的观察极为细致,感受非常敏锐,像画家一样,善于在动态中捕捉自然事物的光和色,在诗里表现出极丰富的色彩层次感,如:   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送邢桂州》)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过香积寺》)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山中》)   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终南山》)   日落昏暗,愈显江湖之白色;潮来铺天,仿佛天地也弥漫潮水之青色。一是色彩的相衬,一是色彩的相生。日色本为暖色调,因松林青浓绿重的冷色调而产生寒冷的感觉,这是条件色的作用。红叶凋零,常绿的林木更显得苍翠,这翠色充满空间,空濛欲滴,无雨而有湿人衣之感,这也是条件色的作用。至于“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则淡远迷离,烟云变灭,如水墨晕染的画面[1]。王维以他画家的眼睛和诗人的情思,写物态天趣,宁静优美而神韵缥缈。   (文章来源:袁行霈《中国文学史》第四编第二章第一节) 注释 ↑ 参见金学智《王维诗中的绘画美》,《文学遗产》1984年第1期。取自" %E7%8E%8B%E7%BB%B4%E7%9A%84%E5%B1%B1%E6%B0%B4%E7%94%B0%E5%9B%AD%E8%AF%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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