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花少女
说起杜甫,人们自然会想到他的诗,想到他忧国忧民的形象,可是仅凭这些,杜甫诗圣的称号才说对了一半。杜甫在诗作之外,还有很多人们不太知道的行为和品格,才足以使宋人把杜甫推崇为诗圣,而非李白;也正是这些行为和品格,就连苛刻的南宋理学宗师朱熹也大加赞扬,把杜甫评价为人格上的楷模。 孟子说,人皆可以成尧舜,意思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尧成为舜。明代的王阳明甚至说满街都是圣人,但是如果我们取一个严格的标准,谁能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圣人呢?而我们可以请出一位人物,那就是杜甫。杜甫一生身居下位,是一位平民中的平民,但他却以自己的行为和实践完成了平民到圣人的超越。这也是后人除诗歌之外极力推崇杜甫的原因之一。 我们知道在安史之乱之后,由于安史叛军占领了长安,无数的唐朝的大官都投降了,做了一个伪王朝的伪官。包括当时的宰相陈希烈驸马张垍,杜甫的好朋友王维等人也这样做,惟独杜甫,惟独这个官居八品以下,真正是一个芝麻绿豆官的杜甫,他坚守了民族气节。冒着生命危险逃出长安,逃过唐军跟叛军对峙的战场,逃到唐朝临时政府所在地。就是这样一个举动,当时其他人都没有过,只有杜甫这样。所以在这些方面杜甫确实是身体力行地体现儒家的精神,用他的实践展示着儒家的一种道德风范。他用他的行为来说明儒家心目中间的道德规范应该是什么样的。所以这些也许是杜甫在诗歌之外的另一种人格魅力。在群星灿烂的唐代诗歌的天空中,李白无疑是最为耀眼的一个星座。在整个中国诗歌史上,李白也是最伟大的几个诗人之一。他那豪放不羁的个性,排山倒海的气势,出神入化的想象,生动自然的语言,创造出一片雄奇瑰丽、五彩缤纷的诗境,使他成为继屈原之后最杰出的浪漫主义诗人,成为豪放派文学最优秀的代表。凡是有点中国文化基础的人(不管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可以随口背诵几句李白的诗:“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州”;“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声,白波九道流雪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鹭洲”;“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诗人的豪情逸兴,如同滚滚大江,长流天地,长流人心。 此刻,我想起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早发白帝城》:朝辞白帝彩云间, 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诗情是那样豪迈,格调是那样轻快。可是,你能想到么,这首充满生气和文采,给人愉悦和振奋的诗,却是李白晚年之作,是他五十九岁时以衰病之身写下的作品? 唐玄宗天宝十四年(755),标志着“开元盛世”结束,使大唐王朝从此走向衰落的“安史之乱”爆发。次年(756),叛军攻占长安,玄宗仓皇逃往蜀中,太子李亨自行即位,是为肃宗,尊玄宗为太上皇。国家的危难,人民的困苦,使隐居于庐山的李白寝食不安,他渴望投入平叛的战斗之中。这时,永王李璘奉玄宗之命,以抗敌平叛为号召,在江陵(今湖北省荆州市)起兵,率师东下,并一再派人邀请李白入其幕府。李白出于一片爱国热忱,慨然接受了永王的邀请。在这羽檄交驰的战斗氛围里,青年时代那“天生我材必有用”的雄心又在他的胸中鼓动,他把自己想象为在淝水之战中指挥若定、大获全胜的东晋宰相谢安(字安石),乐观而自负地唱道:“但用东山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永王东巡歌》其二)然而,永王李璘却企图乘机扩充自己的势力,与其兄唐肃宗发生了矛盾,不久就被肃宗的军队所消灭。这一来,一心杀敌报国的李白竟莫名其妙地成了“叛党”,被投入浔阳(今江西九江)监狱。经人营救出狱以后,又被判处流放夜郎(今贵州桐梓一带)。这时,李白已经五十八岁。接踵而来的残酷迫害,数千里艰险坎坷的长途流放,使这位一向乐观豁达的老人倍感辛酸。在凄风苦雨的流放途中,他曾悲愤地写道:“平生不下泪,于此泣无穷。”但是,李白毕竟是李白,尽管屡遭挫折,身陷困境,却改变不了他的一身傲骨、满腔豪情,消磨不了他的济世壮志、爱国热忱!乾元二年(759)春天,李白行至夔州白帝城(在今重庆市奉节县),遇赦获释。怀着意外的惊喜,他立即乘舟东下江陵,并在归途中写下了这首名作。 大多数读者可能都是在少年时代就记住了这首诗,并从此牢牢铭刻于心。“朝辞白帝彩云间”,多么明丽的景色;“千里江陵一日还”,多么迅捷的速度;“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更以具体而生动的形象,把舟行之轻快与诗人心情之畅快融为一体,写得既空灵飞动,又富有哲理,令人悠然神往,堪称千古名句。整首诗明白晓畅,琅琅上口,带给人浓郁的诗情画意,使与诗人相距一千几百年的少年读起来也毫不费力。那时,你幼小的心灵,一定充满了对这位才气横溢的伟大诗人的敬仰和羡慕。 不过,当你有了一定的人生体验,又了解了李白写作此诗的来龙去脉以后,再来细细品味这首诗,你的感受必定会有所不同。“朝辞白帝彩云间”,不仅写出了清晨明丽的自然景色,而且烘托了诗人摆脱流放苦境的愉快心情。“千里江陵一日还”,固然写出了轻舟顺流直下的迅捷,更写出了诗人向苦难告别的急切。“江陵”并非李白的故乡,此时的李白,已是孑然一身,无家可归,不过暂借江陵栖身而已。这里的“还”字,无非表现了一个垂暮老人从长流夜郎(在唐代尚被视为蛮荒之地),死无葬身之处的噩梦回到能够正常生活的世俗社会的些许欣慰,由悲转喜,喜中含悲,可谓意味深长。“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既是写实,又带有象征意义:让权贵的诬陷、小人的诽谤都像那匆匆而过的猿声一样抛在脑后吧,诗人的心中还燃烧着希望之火,还将继续奋力向前!事实也正是如此:在他回到江陵之后,还时时想着为国家效力。直到六十岁时,听说叛军气焰复炽,平叛名将李光弼出镇临淮,他又主动请缨北上,可惜因病半道而返。此后,贫病交加的诗人依靠族叔、当涂令李阳冰勉强维持生计。宝应元年(762),六十二岁的伟大诗人卒于当涂(今属安徽)。回顾诗人艰辛的晚年,再反观《早发白帝城》这首诗,你当然仍会敬佩诗人那挥洒自如的天才,但你更会被诗人那至老不衰的浪漫主义豪情所震撼。正因为如此,有过李白那样流放边远地区的经历、并从李白诗中吸取过营养的明代著名蜀中诗人杨慎(杨升庵)极力称赞这首诗“惊风雨而泣鬼神矣”。 确实,像李白这样毕生充满自信,历经磨难而豪情依旧,始终保持着高亢而嘹亮的歌喉的诗人,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是极其罕见的。与李白同时的杰出诗人王维,年轻时也曾写过一些豪迈的诗篇,留下了“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等被人广泛传诵的名句。但经过一番宦海风波,他的豪情便大为消减,转而专意于恬淡清丽的山水田园诗的吟咏,后来更是“晚年唯好静,万事不关心”。只有李白,哪怕被严酷的现实碰得头破血流,被明枪暗箭弄得伤痕累累,却一如既往地昂着高傲的头颅,唱着豪迈的诗章。这惊天动地的豪情,来自酷爱自由的天性,来自冲决一切罗网的勇气,来自对祖国的无比热爱,乃是中华民族伟大气魄的突出体现。 李白豪迈壮丽的浪漫主义诗歌,将中国文学的浪漫主义传统推向了新的高峰。还在李白在世时,著名诗人贺知章便惊叹其为“谪仙人”。与李白齐名的伟大现实主义诗人杜甫对他深怀敬意,推崇备至:“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继杜甫之后,唐代古文运动的领袖韩愈对李白十分尊崇,并将李白与杜甫相提并论:“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人们仰慕李白豪放飘逸的诗风可望而不可及,将他尊为“诗仙”。一千三百多年来,李白的诗风沾溉了历代诗人,流播于五湖四海,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值得中国人民永远引以自豪,巴蜀儿女当然更应为此而骄傲。 李白——巴蜀人民的杰出先贤。 李白——中华文化的光辉代表。你好!shaorunjia2001真心为您解答~~ ~亲,如果你认可我的回答,请点击【采纳为满意回答】按钮~~手机提问者在客户端右上角评价点【满意】即可。~你的采纳是我前进的动力~~【如果我做错了欢迎大家指出我的错误,毕竟我不是万能的】~如还有新的问题,请好评和采纳后重新另外起一题向我求助,答题不易,敬请谅解~~O(∩_∩)O,记得好评和采纳,互相帮助祝学习进步! 
李白的评价:1,在大唐多若满天繁星的诗人中,李白是唯一被人们誉为既有侠肝义胆,又有仙风、道骨的浪漫主义诗人。,2,李白传奇的一生,豪放飘逸的诗风,给人们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至使我们一说起李白,就可以想见一个飘然不群的诗仙形象。,3,李白的一生是复杂的,他一方面接受儒家“兼善天下”的思想,要求济苍生、安社稷。,4,另一方面,他又接受了道家遗世独立的思想,追求绝对自由,蔑视世间一切。,5,他还深受游侠思想影响,敢于蔑视封建秩序,敢于打破传统偶像。,6,儒家思想和道家、游侠本不相容,但李白却把这三者结合起来。杜甫(712年—770年),字子美,汉族,本襄阳人,后徙河南巩县。 自号少陵野老,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与李白合称“李杜”。杜甫在中国古典诗歌中的影响非常深远,被后人称为“诗圣”,他的诗被称为“诗史”。后世称其杜拾遗、杜工部,也称他杜少陵、杜草堂。杜甫创作了《春望》《北征》《三吏》《三别》等名作。乾元二年(759年)杜甫弃官入川,虽然躲避了战乱,生活相对安定,但仍然心系苍生,胸怀国事。虽然杜甫是个现实主义诗人,但他也有狂放不羁的一面,从其名作《饮中八仙歌》不难看出杜甫的豪气干云。杜甫的思想核心是儒家的仁政思想,他有“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宏伟抱负。杜甫虽然在世时名声并不显赫,但后来声名远播,对中国文学和日本文学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0
李白属于浪漫主义 杜甫属于批判现实主义 李白和杜甫是我国古代最为著名的、影响最为深远的诗人,但自唐代以来,人们多喜将他们并论,更有学者对他们的进行比较,以致很多诗评家都卷入了对李杜孰优孰劣的争论。进入二十世纪以后,虽然学界还存在着李杜优劣论,但人们更喜探讨李杜之间的交谊、李杜诗歌思想和艺术之异同。 一、李杜之交谊和相互影响 本世纪较早探讨李杜交谊的学者是闻一多。他在《杜甫》一文中用饱含感情的笔墨,描述了李杜二人的交往和友谊。如他在写到李杜第一次会面时说:"我们该当品三通画角,发三通擂鼓,然后提出笔来蘸饱了金墨,大书而特书。因为我们四千年的历史里,除了孔子见老子(假如他们是见过面的)没有比这两人的会面,更重大,更神圣,更可纪念的。" 四十年代,陈叔渠在《唐代两大诗人的风义感及其他》中也论及李杜之交谊。他认为,"杜甫对于李白,一片怜才之忱,在他的诗中,时时可见";"最奇怪的是,李白对于杜甫,却是很为冷淡","这可见老杜的怜才爱友,一热烈至诚,出于无情的了。" 五十年代,林庚在《诗人李白》中较为细入地探讨了李杜之间的交谊。他认为,"李白是杜甫生平最倾心的诗人",而其因素又有政治和诗歌两方面。李白与杜甫相会游从的半年中,李白影响杜甫的成分要多一些。他们真无愧于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他们对于政治的警惕性, 对于现实的敏感,乃是时代真实的镜子。他们的默契也就是现实主义传统的发扬。从诗歌艺术上说,也是李白影响杜甫为多:"杜甫在遇见李白之前,现存约十首的诗中几乎都是五律,可见杜甫早期的作品原是以五律为主的。"而杜甫在遇见李白之后,受到李白七古的影响,后来又"从七古中获得全新的解放,因而又创造了他自己所独有的五古" 。 六十年代,人们对李杜交谊更为关注,出现了好几篇论述李杜之交谊的文章,如郭沫若的《诗歌史上的双子星座》、耿元瑞的《有关李杜交游的几个问题》等。郭文指出,"李白和杜甫是像兄弟一样的好朋友。他们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就像天上的双子星座一样,永远并列着发出不灭的光辉。 七十年代,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中进一步阐述了他对李杜交往和友谊的看法。他说:"杜甫十分同情李白,毫无问题。"而"李白虽然年长十一岁,他对于杜甫也有同样深厚的感情。""前人爱以现存诗歌的数量来衡量李杜感情的厚薄,说杜厚于李,而李薄于杜。那真是皮相的见解。"对于相传李白所作的《戏赠杜甫》诗,作者认为,"既非嘲诮""戏赠",也不是后人伪作,"那诗亲切动人,正表明着李白对于杜甫的深厚的关心。" 八十年代以后,仍然有一些学者论及李杜之交往和友谊,如李宽的《杜甫与李白的友谊》、叶嘉莹的《谈李白、杜甫的友谊和天才的寂寞》、王辉斌的《李杜初识时地探索》等。叶嘉莹通过对杜甫《赠李白》一诗的解说,证明李杜相轻之说的决不可信,看出李杜二人于外表的相异之下所蕴含的一份生命与心灵上的相通。王辉斌文则对李杜天宝三载前后的行踪进行考察,认为他们初识的地点不在洛阳而在梁园。 二、对李杜优劣的再讨论 虽然本世纪大部分学者并不热衷于讨论李杜孰优孰劣的问题,但是在一定的时期仍有一些学者自觉或不自觉地持扬李抑杜或扬杜抑李的观点。 本世纪上半叶 这一时期,大多学者对历史上的李杜优劣论不以为然。如胡小石在《李杜诗之比较》中就没有对李杜强分高下,而是从李杜二人的创作实际出发对其诗歌艺术之异同一一比较。汪静之在《李杜研究》中也认为,历史上扬李抑杜或扬杜抑李者中能真了解李、杜者不多,"李杜二派的辩论,因为偏倚的嗜好而盲赞瞎谤,都没有说着最重要处"。所以作者从七个方面分析了李杜的相异之处。 而另外一些学者虽然没有明确地持李杜优劣论,但隐隐约约显露出一点抑李扬杜的调子。如胡适在《白话文学史》中就说,"李白虽然/'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然而我们凡夫俗子钟不免自惭形秽,终觉他歌唱的不是我们的歌唱,他在云雾里嘲笑那瘦诗人杜甫,然而我们终觉得杜甫能了解我们,我们也能了解杜甫。杜甫是我们的诗人,而李白终于是/'天上谪仙人/'而已。"再如李广田在《杜甫的创作态度》中借用宋人罗大经的话表明了自己抑李扬杜的观点 ,还认为:"以诗之纯风格言,李或有胜杜处;以诗之思想内容言,杜实胜李百倍;因任何作品,都不能只凭其风格而伟大。何况所谓风格优越云云,实在也还是一般的偏见,因为归根结蒂,风格仍为思想所决定,一个人如果根本不能接受李白的思想,也就无从欣赏他的风格了。"当然,这种扬杜抑李论是有抗日战争这一特殊的背景的,同时也和论者所持的文学理论观念分不开。同样,傅庚生在《评李杜诗》中也从思想和情思的重要性方面肯定了杜甫,贬低了李白:"若藉着如此的一种客观标准去衡量李、杜二人的诗歌,我们会发现杜甫有八九分的光景了,李白要逊似二三分。" 本世纪下半叶 五六十年代,由于受新的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影响,学界在研究古典诗歌时,也就更多地强调了文学的社会功用和诗歌作品的现实性或人民性。用这种观点来衡量李杜,就出现了比较明显的扬杜抑李论了。然而,当时也有一些学者并未扬此抑彼,而是能够持平,见出李杜二人各自的成就。如苏仲翔的《李杜诗选》就各选李杜诗歌二百余首(共五百余首),合为一编,以见其诗歌实质、风格之异同。作者指出,李白和杜甫,是照耀着唐代乃至整个古典诗坛的两面万古常新的旗帜。他们二人的作品无疑"同样都具有高度的现实性和人民性","李白和杜甫,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来说,都是继往开来、沾溉百世的人物"。 郭沫若的《李白与杜甫》的出版,又较为集中地体现了文革时期自上而下的扬李抑杜的倾向。据王学泰《二十世纪文化变迁中的杜甫研究》介绍,解放后毛泽东不只一次地说过,他更爱读李白的诗,而且认为李白是千古诗人之冠;江青在审查影片《杜甫》是也曾强调说"主席更喜欢李白的诗",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再赞扬其他诗人了,尤其是不能赞扬曾与李白并称的杜甫。所以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几乎处处"扬李抑杜",完全改变了他在六十年代初所持的李白与杜甫是中国"诗歌史上的双子星座"的看法。 八十年代以后,几乎没有人再在李杜比较时持扬此抑彼的观点了,人们大多对李杜诗歌创作之异同条分缕析。 三、李杜思想、诗歌艺术之比较 八十年代以前 从本世纪二十年代开始,就有学者对李杜的思想和诗歌艺术进行了比较。如胡小石的《李杜诗之比较》就对李杜诗歌艺术和成就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分析和比较。再如,汪静之在《李杜研究》中也就思想、性格、艺术、境遇、行为、嗜好、身体等方面对李杜进行了比较。 五十年代,苏仲翔在《李杜诗选·导言》中首先探讨了李杜思想方面的异同。他认为,在对于祖国的爱慕、对于人民的热爱、对于侵略战争的憎恨等三方面,李杜是共同的;至于二人不尽相同而且在诗中比较突出的,则为李多人民自豪感与反抗精神,杜富人道主义与悲天悯人之怀。接着从在诗歌史的地位上说,李杜"都是继往开来、沾溉百世的人物。李白是第一个吸取民族优良传统和外来形式,奄有陶谢庾鲍沈宋各家之长,把中国诗歌推向全面发展的/'先驱/';杜甫则是随着时代进展又把诗歌创作提到现实主义空前未有的高度,因而赢得/'诗史/'、/'诗圣/'称号的集大成者。" 八十年代以后 从八十年代初开始,对李杜各方面进行比较的成果就越来越多了。在这些成果中,首先值得一提的罗宗强的《李杜论略》。该书从政治思想、生活理想、文学思想、创作方法、艺术风格、艺术表现手法等方面对李杜二人进行了系统、深入的比较,而且精见迭出。 在罗宗强著作同时或之后,学界还出现了一些李杜比较的专题论文,如金启华的《李杜诗论的比较》、袁行霈的《论李杜诗歌的风格和意象》、裴斐的《唐代转折时期的李、杜及其诗歌》、萧瑞锋的《李杜异同论》、苏为群的《李杜山水诗的特色及其异同》、吴光兴的《李杜独尊与八世纪诗歌的价值重估》等。 其中金启华文认为李杜诗论的共同之处在于都主张吸收风雅骚赋,建安以前各家之作,取精用宏,成就他们的伟大;不同之点主要在于对声律的看法,分道扬镳,各行其是,成就他们各自不同的特色。袁行霈文认为,在建立自己独特的意象群方面,李白和杜甫都是能手。飘逸与沉郁这两种不同的风格,突出地表现在不同的意象群上。李白所创造的富于个性特点的意象中最突出的就是飞翔的大鹏,还有奔腾咆哮的黄河、长江,高出天外的山峰、飞泻直下的瀑布,这些"都具有超凡的气概,曲折地表现了李白冲决束缚、追求自由的热情,可以见出他飘逸不群的风格";而杜甫伤时忧国的情怀借着客观物象表现出来,形成带有浓厚忧郁色彩的意象,如瘦马、病桔等,"在这些被损害与被遗弃的生物身上,杜甫表现了多种深沉而忧郁的情思。"作者指出,李杜风格的不同还体现在意象的组合上。李白诗中意象的组合比较疏朗,好象疏体的写意画,三两传神之笔可能胜过满纸的勾画;杜甫诗中意象的组合比较紧密,往往把几个意象压缩在依据诗中,显得凝重、老成、深沉。李杜意象疏密的不同还表现在诗的章法上:李白的诗章法疏宕,跳跃性强,诗的节律也比较急迫,有一股不断向前冲击的力量;杜诗意象之间的脉络相当分明,章法十分严密,节律回旋舒缓,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渗透力。裴斐文则认为,李杜都有很大的政治抱负,其个性差异表现在各自选择的从政道路不同:杜甫是标准的正统派,立志作贤臣,采取的入仕方式亦与一般士子无异;李白则梦想当策士,献奇策立奇功,一举而致卿相。但他们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之均以悲剧告终。吴光兴认为,李杜生前不受重视,李杜齐名当以其文集行世为限,约在八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或八十年代,"李杜独尊"的构想最初很可能出于"新古文派"。作者还认为,八、九世纪之交至北宋王安石之前,李杜被视为一种共同的审美理想――壮大奇丽;从王安石开始,李杜不同,李为豪放,杜为沉郁。 第九节 小结 总之,二十世纪的李白研究无论是生平、思想研究,还是艺术分析、作品整理,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当然在特定的时期内,李白研究也曾因受到各种非学术因素的干扰而走过弯路。八十年代以后李白研究虽然突飞猛进,但是选题重复、徒有方法之新而无突破之实的现象日益严重。九十年代,真正有份量、有突破、令人为之一振的论著和论文更是越来越少。然而,由于有本世纪李白研究的所取得的成绩作基础,加上更为扎实的治学精神、更为先进的研究方法、更为自由开放的学术环境,二十一世纪的李白研究必将会出现更为长足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