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ith
我心目中的苏东坡作文:中国的历史悠久,中国的文化精深,中国的文人璨若星河,而名垂青史的女文人却寥寥无几。李清照就是这寥寥无几的女文人中的佼佼者! 中国的文人善以女性口吻来写作,他们借闺愁来抒发自己的怀才不遇、壮志难酬等情怀,但真正写闺愁闺怨的却少之又少。李清照就是这少之又少的写闺愁闺怨中的佼佼者。 李清照生于北宋时期的书香世家。至少从她的祖父那一代起就是由读书而进入仕途、科举及第的。“嫠家父祖生齐鲁,位下名高谁比数”,可见这个家族在齐鲁一带颇有盛名。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是一个能文的官吏。他的诗词造诣很高,很受苏轼的赏识,《宋史 李格非传》有这样的记载:“苦心工于词章,陵跞直前,无难易可否,笔力不稍滞。”李清照的母亲王氏是状元王拱辰的孙女,也有很高的文化修养,善于写词作文。《宋史 李格非传》说她“亦善文”,《祖国名媛录》说她“工词翰”。李清照生活在这样一个具有浓厚文学氛围的家庭,她在文学素养方面深受父母的影响和熏陶,对其前辈亦有继承和发展。《碧溪漫志》曾说她“自少便有诗名,才力华瞻,逼近前辈”。此后李清照果成为我国文学史上杰出的女作家。 十八岁的李清照嫁与赵明诚为妻。赵家像李家一样也是书香世家。李赵二人的爱好和志趣一致,十分恩爱。他们经常促膝对坐,共同鉴赏碑帖。共同的文学爱好给他们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可是没多久,赵明诚外出求学,只有李清照独自一人在家,不免思念远行的丈夫,遂将相思之情诉诸笔端而作了极其典雅隽永、清新细腻的《一剪梅》。 《一剪梅》是她直接抒写自己的闺中之情的佳作,笔调清新,风格细腻,耐人寻味,与众不同。 词的上片主要描述词人的独居生活。 “红藕香残玉簟秋”是以点带面的写法,给读者描绘了一幅词人眼中的余香袅袅的秋景图。荷花已谢,虽仍留有残香,却不免透出秋的冷落与萧条。玉席也已凉了,秋意渐来,秋凉渐浓。中国的文人自古就悲秋,更何况是独守空闺的女词人呢?怎能不让她倍感孤独寂寥、怎能不思念远行的丈夫呢? 为排遣心中的愁绪而“轻解罗赏,独上兰舟”。一个“独”字而意境全出:曾经是夫唱妇随,曾经是携手并肩,曾经是举案齐眉,而现在却是茕茕孑立,形单影只;举目四望,相伴的只一“兰舟”而已!本是为“消愁”而来,怎奈却是“愁更愁”,相思之情不禁更重更浓。- 看到鸿雁,词人想象着也许是丈夫托鸿雁捎来家信,她把苏武雁足传书的典故巧妙地融于眼前的情景之中,自然妥帖,余味无穷。我们可以设想:词人甚至会猜想丈夫在信中告诉自己归期、行程,那种企盼之情溢于字里行间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看到雁群飞回故里,自然会强化企盼丈夫回来的心绪。我们似乎看到词人独自凭栏远眺,柔柔的月光洒满西楼,雁字回时,那种清冷,那种孤独,那种寂寥,怎可言传? 下片是词人抒发内心感受,直抒相思之苦 词人用“花自飘零水自流”起兴,这既是写她在舟中所见,也是她的内心所感。花飘水流本是物之自态,却使词人触景生情:流水落花无从体味她的情怀,依旧我行我素地流走飘落,这更增加了词人的伤感与凄凉。句中“自”用得最妙,词人移情于物又借物抒情,正如屈原所说“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表达了对韶光易逝的感慨。这样,词中的感情就使人觉得比单纯的思念更深入了一层,更富有暗示性,给读者留有更大的想象空间,更增添了感染力。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是直接抒发相思之情。词人把夫妻双方合起来写,这是她设身处地地想象丈夫也如自己一样深深地思念着对方,可是空间上的距离使二人不能相互倾诉,只好各自思念着、愁闷着。这也是女性特有的细腻之处。 但是这只是铺垫,词的主旨落在最后两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上。相思之情要用“计”来“消除”,却又“无计可消除”,可见相思之深之苦。眉间心上,“斩不断,理还乱”。我们可以从中体会到词人的万千愁绪,这与她的“只恐双溪舴艨舟,载不动许多愁”有异曲同工之妙,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通观全篇,词人以细腻委婉的笔触抒写自己对丈夫的绵绵不绝的相思之情,用平常无奇的文字表现新奇的意境。此词是李清照细腻深婉的风格的最好诠释,也使《一剪梅》成为李清照的代表作之一。 
去年在乐山凌云寺曾看到东坡先生的自赞:心是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我平生功业,黄州儋州惠州。读毕一笑,既赞赏又感慨,心情像坠了重物的风筝,不知是沉甸甸地往上飘,还是轻悠悠地向下落好。问我平生功业,黄州儋州惠州,坡翁的自况可谓妙绝。后来,发现《百家讲坛》里有专论苏轼的节目,喜欢得不行,而且爱屋及乌,连康震也一并喜欢。只嫌电视里看不尽兴,特意到网上下载,一饱眼福后舍不得删除,宝贝似的留在文件夹里。我开始更多地关注起这位名满天下的大文豪来。翻开《古文观止》,专拣苏轼的文章读,边读边问自己,守着这样的宝藏,早干嘛去了?看到我兴兴头头的样子,他又买来《东坡志林》,告诉我《观止》上的文字固然好,但对于了解一个人仍有局限性。好比出席社交场合的正装,一板一眼之余,终不够洒脱自如。而《志林》上多是东坡的日常笔记,又像居家的便装,正好弥补了正装的缺憾。一番话说得我信服加感动,到底是知音。 读过《东坡志林》,我心中的苏轼渐渐活了起来。我不是做学问的人,对他的兴趣不是因为需要,更多出自直觉的喜欢。我曾怀着无限的景仰,为苏轼咏过一首不成调的小诗: 是谁 披一蓑烟雨而来 从蜀中那个 山如眉黛的城 父亲盼你甘为扶手的苦心 缚不住少年脱颖的才思 笔下有奇峰跌宕 直逼入京城络绎的浮云 凌虚台开阖今古 西子湖泼洒深情 世人都惊艳你的聪敏 聪敏的心却拗不过倔强的头颅 乌台狰狞的帷幕下 素日亲近的文字突然倒戈 成为你的敌人 御案上号角响起 开启你兹游奇绝的征程 桔自为桔,不必淮南淮北 他乡故乡,何需醉里去寻? 看!临皋亭畔的洪波中 一样有岷江雪水奔腾 东坡上菜畦碧绿 你挽着衣袖,且耕且吟 纤毫往江里一掷 激起千年的惊涛拍岸 和赤壁不朽的回声 苍黄反复间 权柄的两端你都不肯趋奉 独立就独立个彻底吧! 囹圄哪里锁得住 你不羁的精魂 几枚暖肚饼佐酒 将半世的颠沛流离 和着岭南的荔枝一齐咽下 睥昵沧桑的眼中 依旧是―― 罗浮山下四时春 辗转一观,晓罅隙之尘飞 徐行一啸,载千年的阴晴 翻开厚厚的典籍 让我聆听你赤历历、活泼泼的谈笑 和清风明月一道 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