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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中国,从其影响的深广而言当是马克思主义文化。作为一种产生于西方的文化,我们将它从西学中特地界划出来,以显示它的特殊性。从客观上讲,马克思主义文化给几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影响不仅仅表现在政治上,而更主要地表现在思维的方式,价值与意义的重新确立上。马克思主义风靡中国大陆将近一个世纪,它非常特殊之处在于:它提供了从方法论到价值观的一整套意识体系,任何现代传入中国的西方学术思想均没有这样完备地具有自在的体系性。它恰恰顺应了中国现代历史进程中所急迫地需要的东西:一种信仰体系、一套操作方式和价值观。它的以无产阶级(在中国演化为受苦难的民众)的生存利益为根本的利益的价值体系使一大批民族主义的中国知识分子完全信服,它在一定程度上与传统价值中的“大同”、“均富”理想相一致,而在信仰上,它的人本的无神论与欧洲宗转改革后的人本的有神论并不是根本抵触的,它是l8世纪人本主义思潮的合理的继承者。令一批知识分子折服的是它以现代语言表达出来的社会发展的理想(唯物史观)和思想方法中的辩证体系以及它们的道德魅力。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与新马克思主义的兴起绝不是偶然的。某种意义上讲,马克思主义是一种人道的在西方工业资本社会中演绎出来的社会理想。所以,一代或几代人并不是在外力强制下,而是自觉地选择作为信仰体系的马克思主义,这是中国知识分子思想历程中的一个事实。从辛亥开始,百年中国中,没有一种思想力量像马克思主义那样具有完备的有效的社会功能使战乱分裂的中国和苦难的民族统一和强盛起来。但是,作为一种政治理想的马克思主义理与作为一种文化的马克思主义是应当有所区分的。辛亥以来,中国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首当其冲的任务是政治问题,无论是军阀内乱外强入侵,还是国共分裂,所涉及的问题,政治第一,经济与文化其次,所以,马克思主义的政治与国家学说凸现出来并实践于中国的社会变革。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没有机遇对文化的马克思主义予以足够的重视。几十年来,对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价值与信仰体系和形而上的关切,当代有两个方面没有得到理论说明:第一,它的哲学层面的过程在中国知识分子手中还没有展开。第二,中国知识分子无暇顾及在形而上的层面上的马克思主义的价值观与精神理想与中国传统文化的有机结合,以及这种结合的理论表述。 
(1)人文主义 启蒙思想 科学社会主义 (2)人文主义产生的背景:14—15世纪,欧洲出现资本主义萌芽,而天主教神学的统治严重阻碍科学技术的发明和人才的成长。启蒙思想产生的背景:18世纪末,法国资本主义有所发展,但封建专制制度的弊端日益显露,社会矛盾日益激化。 科学社会主义产生的背景:19世纪早中期,工业革命深入发展,欧洲工人运动兴起,马克思和恩格斯进行理论研究,总结工人运动的经验,创立了科学社会主义(3)主张:人文主义 :相信人的力量,力图打破天主教会和封建神学的精神桎梏。 启蒙思想:抨击封建专制制度和天主教会,宣传“自由”“平等”观念。科学社会主义: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
浅谈奥德修斯与西方古典文学的人文主义传统【摘要】广义上的“人文主义”,是滥觞于古希腊的,“关心人、尊重人”的文化追求。所谓“关心人”的核心,是要关心人的精神生活;所谓“尊重人”的关键,是要尊重人的精神存在。狭义上的“人文主义”,则是繁荣于文艺复兴的社会思潮。其核心思想不外乎重视人性、强调理性,反对以神性压抑人性、以神学贬低理性,主张以物质调和精神、以现世取代来生等。当这种文化传统落实到文学创作,相应的文学传统便应运而生——从最伟大的“悲剧”(《荷马史诗》),到最伟大的“喜剧”(《神曲》),概莫能外。 【关键词】奥德修斯;《荷马史诗》;《神曲》;人文主义 伊卡塔王奥德修斯是希腊联军的重要将领,是贯穿整部《奥德修记》始终的主要人物。他英勇善战、足智多谋、屡建奇功。献木马计攻陷伊利昂城后,奥德修斯和同伴启航还乡,历尽劫难,终于在漂泊海上九年之后独归故土,和儿子特勒马科斯一起杀死纠缠妻子、挥霍家财的无耻求婚者,终于合家团聚。而在《神曲·地狱篇》中,奥德修斯却作为犯欺诈罪者,灵魂堕入第八层地狱第八恶囊之中,遭受酷刑折磨。同一个人物的命运,为什么不同的作者竟做出了如此不同的安排?既然观点大相径庭,为什么我们还说两部作品都秉承了“人文主义”的创作传统?且待下文分解。 一、“悲剧”与“人文主义”:《奥德修记》中的奥德修斯 悲剧是古希腊对人类文学的卓越贡献。毫不夸张地说,一部悲剧发展的历史,就是一部“人文主义”发展的历史。 严格说来,《奥德修记》应该称为“史诗”。但是,《诗学》之中论及悲剧,多引《荷马史诗》为证。因此,史诗(尤指《荷马史诗》)与悲剧之间,无疑存在某种内在联系、共同因素。故笔者采用亚氏之说,以悲剧,或至少是“潜悲剧”论荷马。 亚氏认为,“史诗和悲剧……有些是两者所同具,有些是悲剧所独有……史诗的成分悲剧都具备,而悲剧的成分,则不是史诗里都能找到的。”对于荷马,他毫不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认为荷马是“真正最大最卓越的创作者”,“神圣般地超过其他人”,是“第一个人”,是“最大的一位”。为何诸如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德斯等伟大的悲剧作家都未能享此殊荣,而史诗作家荷马却能获得如此程度的赞颂?亚氏曾经指出,“史诗的种类也应和悲剧的种类相同,即分为简单史诗、复杂史诗、性格史诗和苦难史诗;史诗的成分(缺少歌曲与形象)也应和悲剧相同,因为史诗也应有突转、发现和苦难。”这样,一切不言自明——荷马的史诗创作和亚氏的悲剧理论相当契合。从形式上来看,史诗可以摹仿很多行动、包含很多情节,但无论简单史诗《伊利亚特》,还是复杂史诗《奥德修记》,都只摹仿一个行动;从情节上看,《荷马史诗》完全具备“突转”、“发现”和“苦难”三个要素。 所谓“悲剧”,“不一定要有我们今天的悲惨结局,它的结局一般都是平静而和解的。”“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这种理念,颠覆了柏拉图“艺术摹仿自然”的哲学框架,把“人”提升到了突出地位。这样一来,便促使人们将目光从倾心自然转向审视社会,将信仰从膜拜神只转向瞩目自身,将希望从企盼来世往生转向关注现实生活。他认为,作为人性的固有部分,感情和欲望生而有之,不应也不能被忽视甚至禁锢,而悲剧恰好能够很好地满足人性的这一需求。这是因为,悲剧能够“借引起怜悯和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也就是说悲剧能够宣泄怜悯、减轻恐惧、陶冶感情、制造快感,对于社会道德具有良好的教化作用、对于个人品性具有良好的规范作用。亚氏本人也相当重视悲剧的教化和规范作用,他指出,“第一,不应写好人由顺境转入逆境,因为这只能使人厌恶,不能引起恐惧或怜悯之情;第二,不应写坏人由逆境转入顺境,因为这最违背悲剧的精神,不符合悲剧的要求,既不能打动慈善之心,更不能引起怜悯或恐惧之情;第三,不应写极恶的人由顺境转入逆境,因为这种布局虽然能打动慈善之心,但不能引起怜悯或恐惧之情。”综上所述,亚氏对于悲剧作用的阐释明确了他艺术为人服务的功能指向;对于悲剧实质的定义体现了他追求人性解放的道德趋向。 《奥德修记》采取的是双线并进的叙事方式——一条线索是特勒马科斯蒙雅典娜相助外出寻父;另一条线索是奥德修斯蒙宙斯恩典辗转还乡——两条线索因父子相认而最终汇合,全诗依照线索,有序展开。亚氏评价,荷马“与这些人(其他史诗作者)不同,不仅从艺术上,而且从创作本质上皆相信见到一道好的光芒。”荷马严格按照“突转”“发现”“苦难”三重标准展开叙述,重点描述了奥德修斯还乡途中遭受的磨难和困厄。这些磨难和困厄来自各个方面:来自神、来自人、来自自然……然而,荷马并非单纯为了描写苦难而描写苦难,而是旨在通过苦难表现奥德修斯执着的追求、顽强的精神与无畏的抗争。正因为人文主义所瞩目的是“人”,所以恰恰是通过这种执着的追求、顽强的精神与无谓的抗争,奥德修斯的英雄形象才显得血肉丰满,荷马史诗的人文主义才显得淋漓尽致。 《奥德修记》中的人文主义观念,主要是通过两个方面显示出来的——一方面,作者瞩目于人,通过对人性的褒扬直接宣扬关心人、尊重人的人文主义内核;另一方面,作者又不脱离神,通过对众神的描写间接衬托重视人性、强调理性的人文主义要求。 首先,奥德修斯与人和自然的奋力抗争是作者人文主义精神的良好载体。离开伊利昂后,他们先是踏上洛托法戈伊人的国土,洛托法戈伊人给他派出的三人吃下了洛托斯花,让他三人不知归返,奥德修斯果断地把“享用洛托斯花,完全忘却回家乡”的同伴缚在船上迅速离开;他们而后来到库克洛普斯的居地,面对震地神波塞冬的儿子波吕斐摩斯,奥德修斯沉着冷静、足智多谋,他先告诉巨人自己的“名字叫‘无人’”,骗过了巨人的同伴,接着灌醉并刺瞎波吕斐摩斯,把自己和同伴绑在公羊肚子下面逃出巨石封锁的洞穴;船队接着驶过特勒皮洛斯,莱斯特律戈涅斯人“从崖顶向下抛掷巨大的石块”,“叉鱼般把人叉起带回作骇人的菜肴”,除了奥德修斯所在的船只外其余都惨遭不幸;侥幸逃脱后,他们又登上了海岛艾艾埃,可他派出的九名同伴又被美发的神女基尔克“变出了猪头、猪声音、猪毛和猪的形体”,赶进猪栏,幸而奥德修斯得到赫尔墨斯的晓谕,制服基尔克,使被施魔法的同伴复归人形,不过他们也因此在神女的宅邸居留了一年;而后,奥德修斯在基尔克的指点下,“前往哈得斯和可畏的佩尔塞福涅的居所,去会见特拜的盲预言者特瑞西阿斯的魂灵”;在冥府,他见到了死去的同伴、故去的母亲,见到了先知特瑞西阿斯,被告知归途的命运;从冥府归返后,他们从艾艾埃岛再次启程,沿途战胜了女妖塞壬的诱惑,躲过了卡律布狄斯悬崖的凶险。当然,他们也曾为自己的愚蠢和贪婪付出代价,他的同伴趁奥德修斯熟睡之际偷偷打开艾奥洛斯赠予的皮囊,结果一行都被从伊卡塔的岸边吹回风神的岛屿。作者通过奥德修斯一系列的探险经历,展现了他在与敌人斗争中体现出的果敢和智慧,以及在与自然斗争中体现出的决心和勇气。面对外界给予的一次次沉重打击与艰难困苦,奥德修斯没有放弃、没有屈服,而是始终固守着重归故土的坚定信念。他把永不言弃的顽强意志与万物之灵的高度智慧相结合,战胜了诸多的磨难,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显示了人类的力量。通过第八卷到第十一卷中对奥德修斯行动的一系列摹仿,荷马主要从以下几个角度全面阐释了人文主义精神:第一,是面对磨难与困厄时坚定不屈、永不言弃的顽强意志;第二,是面对危难与困境时沉着冷静、随机应变的理性思考;第三,荷马同时又从反面抨击了自私、贪婪和猜疑等人性中的弱点,为人文主义的失控敲响了警钟。通过前两点,荷马正面赞扬了关心人、尊重人,重视人性、强调理性的人文主义精神;通过后一点,荷马反面批判了自私、贪婪、猜忌等过分强调人文主义带来的问题。从而对人文主义做出了全面的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