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3
“简单就是终极的复杂”,它不是出自大哲学家之口,按照人们通常的认为与评定——说这话的人是大艺术家;它的确又是大哲学家说的,大艺术家与大哲学家之间没有明晰的界限——能说如此言辞的不是大哲学家是什么?比如达·芬奇,他的确画过鸡蛋,但后来他却画了类似“鸡蛋与鸡之先后”的若干混沌却伟大的作品,《蒙娜丽莎》至尽还在人间萦绕着它那独特的魅力。时下的艺术家们或埋头苦干或疯狂包装或惟我独尊或步武前贤,能“协调”前行的已不多见。作为我们人类的艺术,尤其是可视的“形象艺术”想达到一定的高度事实上不难:只要你作品本身具备了“大美”且能够传递出来,这就已然了不起了!至少称之为杰出的艺术已不为过。什么是“美”?大致说明一下。复杂的说明:“大美超越知理二性诉诸心灵体验与无限同行、与虚空结伴,不可言。”简单的说明:“大美是任一存在状态的极致。比如,丑的极致也可以归入美的范畴。”哲学将使得主观的你我在现实中有了无限趋近于客观本质的可能,哲学将无形中影响制约你我这样的情感动物得以达到和谐与平衡的可能。一个人想在某些方面取得颇为自诩、他人认可的点滴成就,哲学将不可或缺。哲学既存在于天堂,也存在于人间;既存在于惊天动地的须弥中,也存在于默默无闻的芥子里。历史上的一天,列奥纳多·达·芬奇可能画画累了,他脱口而出:“简单就是终极的复杂。”可能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他笔下的原本平淡无奇鸡蛋增添了非同凡响的光环!“简单就是终极的复杂”,这样的简单与通常的简单已然相异了。东方世界的苏东坡得到过:“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及至归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弘一法师得到过:“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简单就是终极的复杂”,那么复杂是终极的简单吗?一定不是!但也未必没有是的可能。 
无所欲兮无所求,泛若不系之舟。 人类历史的马车已经从简单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业社会,经过复杂的工业社会走道了如今的信息社会,信息已经是极大丰富,生活越来越复杂了。人的心理方面,现代的积极昂扬已经过去,后现代的焦躁和痛苦已经扑面而来。太多的人在复杂的生活面前不知所措,迷失在缤纷万象的雾霭森林之中 但如果深夜中选一处安静的去处坐下,仰望群星和浩瀚的苍穹,这时就会和自己的心灵相对,问一问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这时,那些与幸福无关的种种欲望就会显现出来,轻轻的拂去它们,你会无比轻松,回到真正的自我。有人说,生活中既要做积极向上的加法,又要做减法,减去不必要的负累,这时的加法才有意义,才不会是人的负累。 社会很复杂,但人生可以很简单,但是很精彩。 老子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生活的现象就好像三维立体画一样,看的叫人眼花。但是我们要从中看出一件非常简单的物什,一只小兔子什么的。老子说要“抱朴守一”才行。生活固然很复杂,在于我们用“抱朴守一”这种单纯的切合自身的信念,来把生活简单化。 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陶渊明发现官场的逢迎应对实在是对他的心灵自由的戕害,就不管什么几斗米的了,田园将芜,胡不归?对于他来说,田园诗般的种豆南山啊,采菊篱下啊,才是他真正的需要。尽管清贫,经常到别人家去蹭酒喝,但是相比官场对于他的羁缚,给他的痛苦而言,真正的读书人会毫无疑问的选择前者。除掉了名缰利锁,生活是如此简单安详。正是“久在羁笼里,复得返自然”。 庄子贤良的名声被国王知道了,于是国王派人来找他做官。庄子知道自己是不适合做官的,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然后继续在河边钓鱼,“持竿不顾”。他对使者问,您是愿意做泥地里的活乌龟呢,还是愿意做庙堂上的死乌龟啊?庄子说,“吾将曳尾于涂也”。 孔子说,君子有所不为也。就是说,君子知道自己应该做的是什么,不会被外界的不相干的诱惑所干扰,他不会“媚俗”,他会保持自己的个性。只有这样的“简单”才会带来精彩,才会成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