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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中国的电视批评伴随着电视实践和电视理论的发展经历了四个阶段,即萌芽阶段、起步阶段、发展阶段、自觉阶段。电视批评每一个时期的进步都是同这一时期的社会文化背景与历史条件紧密相关的。同时,每一个进步都为下一时期的进步留下经验与教训,并推进着中国电视理论的建设。一、电视批评的萌芽阶段20世纪50年代末期到70年代后期是中国电视批评的萌芽时期。1958年5月1日晚上7时,一幅以中央广播大楼为背景,映衬着“北京电视台”台名的画面展现在电视屏幕上,新华社电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座电视台——北京电视台已在5月1日开始试验广播。”这天晚上播出的节目有先进生产者和农业社主任的谈话,新闻纪录影片《到农村去》、科教片《电视》以及诗朗诵和舞蹈。第一次节目播出后,没有引起人们对节目的更多评论,大家都沉浸在播出成功的喜悦中。同年9月2日转为正式播出后,每周播出4次,每次2~3小时。电视台每次坚持开播前会和播后会,对播出的节目进行分析、评论。当时党中央提出:“电视台应根据自己的特点,担负起宣传政治、传播知识和充实群众文化生活的任务。尽可能反映当前国家和人民政治生活中的重大事件,报道社会主义的成就,宣传科学技术知识以及介绍各种优秀剧目和艺术影片,并为少年儿童准备一定数量的节目。”①这是当时的电视台的工作方针,也是评价电视节目的指导思想。播出一年后,中央广播事业局编委会讨论北京电视台的工作,认为“一年来,电视台已摸索到一些电视宣传经验,但节目花色不多,内容单调,编、导、演、摄、播、装饰工作粗糙,思想水平和艺术水平低,经常出错”。②1961年8月3日,当时的北京电视台播出了《笑的晚会》,内容全都是相声,播出后收到了100多封来信,对这个节目进行评价,表示支持,并希望以后再办。1962年1月20日,举办第二次《笑的晚会》,同样受到观众的欢迎。1962年国庆节前夕,举办了第三次《笑的晚会》,这次晚会引起了一定的争议,晚会改变以往国庆晚会的习惯做法,标新立异,着重表演,减少说唱。这次节目播出后,一位署名为“对你们的节目表示愤怒的一位观众”来信说:“国庆前夕《笑的晚会》中,大部分节目是多年来在机关、团体内部举办的小型晚会上司空见惯的、不登大雅之堂的非艺术性的、迫不得已在朋友面前耍耍活宝,以博得谅解的一笑洋相,想不到居然在国庆前夕,在参加庆典的外宾如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的电视节目中播出,简直难以想象。这纯粹是以廉价的方式向小市民趣味讨好。”③这封来信反映了一些观众对电视节目相当郑重的看法。这时期,观众来信成为电视批评的一种最直观的形式。此时,一些带有对电视节目研究和探讨性质的文章在刊物上发表,使处于萌芽状态的电视批评在更大范围内产生影响。1955年10月创刊的全国性理论刊物《广播业务》到1964年底,共出版85期,先后发表了研究广播电视理论的业务文章和有关材料1456篇,其中有261篇是研究电视的文章。如《足球和足球比赛中的实况转播》、④《电视广播宣传中的几种方式方法》、⑤《电视报道的人物选择和刻画》、⑥《电视经济新闻的出路》、⑦《电视新闻不能表现过去怎么办?》、⑧《电视剧可否采用象征性的背景》、⑨《试评诗朗诵<海誓>的电视播出》、⑩《电视节目<告别山城>观后》⑾等。也有一些著名文化人参与了此时的电视批评。1959年反映青年参加建设人民大会堂等首都十大建筑的电视剧的《新的一代》在工程竣工时播出,著名剧作家田汉在《人民日报》上著文称“电视剧是文艺战线的轻骑兵”。⑿这一期间,裴玉章、康荫、许欢子、李子先等一批广播电视人针对当时的电视实践,写出了不少评介文章,可以说,他们是中国电视批评的奠基人。总的看来,萌芽阶段的电视批评还比较稚嫩,这有多方面原因。其一,电视影响太小。真正能看到电视的只是少数人,社会影响不大,因而也没有引起理论批评界的重视。其二,电视还没有形成自己独立的艺术特征,因而对文艺批评的借鉴也无从谈起。其三,电视尚未出现典范节目。没有产生震撼人心达到较高审美层次能引起社会强烈反响的作品,因而这一时期也就没有给理论界提供更为典型的对象。加之1966年爆发“文化大革命”,电视台一度中断播出,以后恢复播出后,整个电视也就是为“文化大革命”服务,电视批评工作也就几乎中断。二、电视批评的起步阶段70年代末期到80年代中期是中国电视批评的起步时期。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开始实行改革开放,电视事业得到了快速发展。电视节目的内容形式、数量与质量等诸多方面都得到很大的提高和发展。丰富的电视实践为电视批评提供了研究对象,中国电视批评开始步入起步阶段,其显著标志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1.刊物、批评文章大大增加1978年以来,研究刊物逐渐增加,公开发行的有《北京广播学院学报》、《新闻广播电视研究》;广播电视部《广播电视战线》;电视艺术委员会《电视文艺》;天津《广播电视杂志》;浙江《大众电视》;湖北《电视月刊》;北京《电视文艺》;福建《中外电视》等。到1984年底,全国已有地方性广播电视研究刊物54种,还有相当一部分的新闻期刊也分别辟有电视专栏。中央电视台1984年8月开始筹划《电视业务》刊物。1985年初正式创刊。这些刊物的涌现,为电视批评提供了发表阵地,使电视理论的研究成果有了载体。比如:《<丝绸之路>为中日友谊锦上添花》,⒀ 《电视新闻纪录片杂谈》、⒁ 《电视报道的可信性与权威性》、⒂《电视新闻要讲可视性》、⒃ 《论电视新闻的现场感》、⒄ 《一篇受欢迎的电视评论》、⒅ 《试论电视片创作中的情感问题》、⒆ 《谈议电视专题节目的解说词》、⒇《论童国平的电视片创作》、(21)《电视评论写作技巧》、(22)《论陈汉元的解说词创作》、(23)《用镜头说话》�(24)等等,一批具有一定理论水准的电视批评著述相继问世。这些刊物或就电视基础理论进行研究,或就新闻、社教、文艺、服务类节目进行探讨,表明人们对电视理性的思考进入了深层次领域,电视批评开始透露出理性的光影。如中央电视台1980年7月创办的第一个评论性专栏《观察与思考》的播出,引起理论批评界的关注,《电视作为一种审美文化》的文章认为:“《观察与思考》、《热门话题》,还有一些电视片,只要抓住了群众利益攸关的敏感话题,就惹人注目。这些片子的成功之外足以说明,社会学规律是怎样支配着观念对电视文化的需要,因此,电视节目的制作者应当自觉地运用这一规律,把最充分地发挥它的社会政治影响作为它的社会审美功能。”�(25)这一时期的电视批评表现了中国电视丰富的实践,可供研究的对象多起来了,对扩大电视对观众的影响,推动电视文化的进一步发展,甚至对奠定中国电视基础理论都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2.各种研讨活动的开展这一时期,我国电视各类研讨得到了全面展开。从中央到地方各级电视台、电视学术组织,积极组织各种选题开展学术研讨活动。特别是1983年召开的全国第11次广播电视工作会议,较为系统地总结了30多年广播电视工作的经验和教训,概括了广播电视的理论和任务,提出了一系列方针、政策和直到2000年的奋斗目标。这次会议提出了“以新闻改革为突破口,带动广播电视宣传的全面改革”。这一时期,全国召开的一些有影响的电视研讨活动如:1981年2月,全国电视剧编导经验交流会在北京召开。这次会议对《凡人小事》等一批优秀电视剧的创作进行了讨论,提出了对观众加以引导的重要意义。1981年4月,全国电视新闻工作座谈会在山东青岛召开,会议针对《新闻联播》等新闻节目进行了研讨。1981年5月,全国电视“文化生活”专题座谈会在昆明举行,与会人员就文化生活节目的题材范围、表现形式等进行了研究。1982年2月,全国电视台部分专题节目讨论会在广西阳朔召开,与会代表讨论了办好政治性专题性节目以及加强电视评论的重要意义。1983年1月,全国电视剧导演艺术理论座谈会在北京召开,会议提出加强电视剧的研究和评介工作。1983年8月,全国电视对外宣传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会议就对外电视宣传节目提高思想性和针对性等进行了讨论。1984年5月,全国电视文艺座谈会在北京召开,会议就如何办好电视文艺节目进行了讨论。1984年12月,全国广播电视新闻改革座谈会在西安召开,会议围绕节目改革的内容等方面的问题进行了研讨。1985年3月,全国电视农村宣传工作会议在北京召开,主要讨论如何搞好农村电视报道。1985年10月,全国提高电视剧质量研讨会在北京举行,会议就电视新闻的基本规律、真实性等问题展开了研究。此外还有一些具有一定影响的区域性电视研讨活动。这些活动都针对电视节目中所反映的问题进行研讨,每次研讨会后,都有一批较强理论性、学术性的电视批评文章问世,这对于推动电视批评的开展和电视理论建设都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3.电视节目的评奖活动逐步开展起来1981年,开始举行全国性的电视节目评奖活动。少儿节目从1992年起单独评选,命名为“金童奖”,由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和中央电视台承办。电视剧“飞天奖”始于1981年,电视文艺“星光奖”始于1987年,1988年纳入政府奖范畴,由中国广播电视学会和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组织。对外报道电视节目奖1992年作为国家级政府奖,由中央外宣办和原广播电视部合办。每次电视评奖活动既是对节目的评价,也是一次认真的经验总结,更是一次理论的提升。评奖本身就是一次电视文化价值的判断评价和选择的过程。评奖以后,就会有一批针对电视节目评奖的评论文章问世。在评奖过程中,大家从不同角度分析研究了作品所体现的思想性价值和艺术性价值,肯定作品成绩的一面,指出作品存在的问题。各类电视节目评奖活动的开展,促进了电视批评多种形式的发展。这一时期,我国电视刊物增多,理论性文章的不断问世,各种研讨活动和评奖活动纷纷开展起来。可以看出,电视界开始重视电视理论研究、电视批评的重要作用。三、电视批评的发展阶段20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期是中国电视批评的发展时期。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的快速发展,整个电视事业无论在深度还是广度上都得到了很有成效的发展。全国各省、地(市)级电视台纷纷建立,部分县(市)也建立了电视台,中央电视台到1986年时已开办了3套电视节目,丰富的电视实践急切需要电视理论、批评给予指导。电视实践的需要使电视批评得到了较好发展。其标志主要为:批评队伍扩大,学术交流活动增强电视研究机构的建立,为电视批评的开展创造了良好的基础条件。为了适应电视事业的发展,1986年,中国广播电视学会成立,电视批评有了机构与组织的保障。各级电视媒体、电视教育部门都成立学会分支机构,因而由此派生出电视运行中各环节的分支机构,全国性电视评奖和学术研讨活动进入常规化状态。除在电视台系统有专门研究机构以外,中国社科院、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广播学院、复旦大学、四川大学等科研机构及院校也建立了相应的电视研究机构。各类电视研究机构的建立,团结了一大批有志于从事电视批评的理论工作者,使电视批评队伍迅速扩大。电视批评队伍不仅有科研部门和各类高校中的研究人员,还有来自社会学、文化学、艺术学、心理学、教育学、语言学、文学等众多专家学者;不仅有电视宣传的管理者,而且还有电视实践的从业人员。据有关方面统计,这一时期经常以报刊为载体,开展电视批评的专兼职批评家近百人,其他还有大量不固定对电视节目进行分析研究的人员。他们以各自的视角关注、审视、读解电视,取得一批电视批评的可喜成果。电视批评者不仅包括职业批评家,还包括兼职批评家;不仅包括一般的观众,而且还包括一些特殊观众——一些党和国家领导人,他们关心中国电视事业的发展,重视电视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重要作用。李铁映观看了中央电视台1992年奥运会转播的节目后,评价说:“转播很成功,很精彩,前方后方都搞得不错。我从电视转播中了解了很多情况并及时与前方取得联系,如提醒获金牌的运动员在升国旗、奏国歌中注意表情等。《奥运沙龙》换了一些新面孔,很好,开始一段不太熟练,后来也就好。奥运报道中的好经验可以运用到其他节目中去,如文艺、文化、体育、经济节目。”(26)《光明日报》还刊登陈俊生关于电视剧《一村之长》的评论文章,文章说:“《一村之长》从3个方面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敢于反映现实,触及矛盾,解决矛盾;以充分事实说明,广大农村基层干部绝大多数是好的;艺术的趣味性和深刻的思想性紧密结合。希望电视台多放一些像《一村之长》这样的好电视剧,以推动农村工作。”(27)1992年中央电视台开办了《经济信息联播》,邓小平几乎是一天不漏地观看节目。他说:“《经济信息联播》的时间虽不长,只有30分钟,但每期内容丰富,节奏明快,信息量大,对我国的经济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育,将会起到积极作用。”邓小平还说:“播音员的播音速度太快,能否适当慢一点,以利于收看。”(28) 
中国当下情景喜剧研究 作为一种电视节目类型,情景喜剧在美国已经有50多年的历史,而且发展成熟。多方面的理论指导与评析使得美国情景喜剧有丰富成功经验。它和情节系列剧、电影(包括电视电影)是美国晚间黄金时段的三大影视剧类型,收视率往往也是名列前茅。 然而,自1994年我国首部情景喜剧《我爱我家》问世以来,这一节目类型在我国的发展并不顺利。十多年的成长并没有使得它具备一套完善的制播制度,在播出与收视方面也受到冷遇。尽管情景喜剧的拍摄技术日臻完善,情节、笑料、表演也更加成熟、更符合大众的口味,但它的本质始终没有改变。说到底,情景喜剧就是一个30分钟的表演,演员们在人们熟悉的情境中娱乐观众。在整个电视发展史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的情景喜剧都有许多相似之处,也许这正是情景喜剧的生命力之所在。 回首中国的情景喜剧之路,从1992年《我爱我家》火爆荧屏算起,15年里有过里程碑似的“创始期”,有过后劲不足的“思考期”,也经历了“高潮”和“平淡”。正如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教授苗棣所说:“中国的情景喜剧第一部作品就直接达到顶峰,其后却江河日下。”虽然随着《炊事班的故事》、《武林外传》、《家有儿女》等优秀作品的热播,这种“一枝独秀”的局面发生了改观,情景喜剧逐渐在竞争激烈的电视传媒格局中找到了位置,迎来了事业的“第二春”。但同时,这个剧种的发展又像是在戴着镣铐跳舞。 一般采用栏目化播出,时间固定,各集故事相对独立,之间又有一定的关联;大都在摄影棚里录制,基本不用外景;市民化,以表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为主,靠语言来取胜;流水线创作,多采用即制即播的模式,更能及时反映社会生活。挤在这些已经基本上被格式化的框框里,不少作品情节夸张、笑料庸俗、编造痕迹过重,没有吸引人的故事和立得住的喜剧人物,尽管编导们做出种种努力,情景喜剧的创新之路却仍然越走越窄。 根据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周星观察,情景喜剧创作“技”的成分越来越多,而“艺”的成分越来越少,“也就是说,情景喜剧创作越来越重视‘制造’,而慢慢放弃了‘创造’”。更有网友尖锐指出,中国的情景喜剧已经进入了一个见好不收、照搬照抄的时代,十几岁的中国情景喜剧就已经开始写回忆录了。 有专家指出,传统观念的束缚、文化价值的流失等因素特别是创新意识的不足,都不同程度地制约着中国情景喜剧的发展。而如何贴近老百姓,是情景喜剧的生命线,也是目前情景喜剧最薄弱的一个环节。 从《武林外传》、《家有儿女》等剧的热播,可以看到中国情景喜剧的市场并未消退。一头是观众的旺盛需求,一头是观众的审美要求。情景喜剧有需求缺内容成了电视荧屏一个不小的“痛”。 从目前社会整体环境上看,情景喜剧的创作题材、讽刺力度等,都受到有形或无形的条条框框约束,只能在各剧种的边缘走来走去,讨一些彩儿。在尚敬看来,题材更开放,讽刺更有深度,制作更精良,应该是未来情景喜剧努力的方向。 被称为“中国情景喜剧之父”的英达同样感叹,情景喜剧的创作环境很苛刻,“我们只能开拓,看看还有什么飞禽走兽可以吃。喜剧的百花齐放迟早会来到的,我们不会一味地歌功颂德,这不是喜剧的功能”。 我们的一些观众比较喜欢看别人受讽刺,但是不能看到自己或者与自己相近的这一类人受到讽刺。因为观众容易“火冒三丈”,情景喜剧的创作者总是有意识无意识地避免观众的这种激烈反应。结果造成情景喜剧创作上跟风、克隆现象严重,直接影响了情景喜剧在题材上的原创性与开拓性。 然而失去讽刺,情景喜剧也就失去了它的价值,所以想在夹缝中冒头越来越难。”要解决这些问题,就要求社会心智变得越来越成熟,“电视观众要开得起玩笑,带着自嘲的心态来观看情景喜剧,以一种坦然的心态面对出现的问题,这也是一种“举重若轻”吧。 我国当下情景喜剧的社会责任,我认为更重要的还是对沉重的生活态度的解构。这些针对“80后”而创作的情景喜剧目的绝非“恶搞”,而是在独特的形式下,包含着向善求真的传统道德观念和价值理念的内核,这恰是符合现代人的特别需要的。 以上回答纯属参考 回答者: mhsmhslove - 六级 2010-9-1 11:38 历史,作为人类记忆与经验的绵延,真正的诗意栖居之地是在各种样式的历史文艺之中。然而,通观我们今天与历史题材相关的艺术,历史的几种存在形态正分别经历着“寒流”、“暖流”:大众对于史学或历史事件缺少问津和探究的兴趣,而对各种历史文艺形式尤其是电视剧却始终热情高涨。正如除了历史学家很少有人能耐心读完卷帙浩繁的《清史》,但绝大多数人可以毫不费力、兴致盎然地看完荧屏上的清宫戏。 历史文艺的创作者和传播者并不应该因此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相反,正因为他们所提供的作品是大众了解历史的重要渠道,他们应该时时意识到这肩负的重任,对于自己的作品在创作和传播的每一个环节持一种严肃、敬畏的态度,而不是游戏历史、误导受众。在这一点上,当前的历史小说家做得较好,如凌力、唐浩明、刘斯奋的小说,且不说他们的小说在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结合上达到的高度,单是作家们尊重历史、考据史料,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就令人肃然起敬。而当前的历史题材的电视剧创作在这一点上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在对历史的态度上也出现了冷热不均的局面。 首先,对史书与史料漠视,而对“戏说”热衷。且不说那些将残酷的君王摇身一变为有趣的皇阿玛的纯粹戏说历史的闹剧的热播,那些自标为“正剧”的历史剧对史书与史料所传递的真实的历史又能有几分尊重?前者的态度倒也老实,戏说就是戏说。而后者,正是最令史学家义愤填膺、指摘不断的靶子。 其次,对推动历史前进的普通民众、进步的知识分子漠视,而对帝王将相热衷。在这一点上,历史小说的创作仍然要好于历史剧。几乎所有为中国历史的发展与进步作出过自己贡献的人物都被历史小说家注意和发掘出来,如孔子、王安石、黄巢、石达开、谭嗣同等不同时代的优秀人物多不胜数。而看看当前的电视荧屏,走马灯式的走来走去的不过还是那几个阿玛、皇后、格格。 第三,对真正的历史精神的漠视,而对于历史的琐屑皮毛表现出超出寻常的热情。真正优秀的历史文艺作品,应该是能传达出历史文化的所有表层和深层的东西,并对之具有清醒的批判意识。而当前的历史剧只注意到了文化的物质层面、生活方式层面的东西,比如饮食起居、舟车器用,而很少在表现历史文化的观念层面上下功夫,这才是真正的历史精神由以显现的所在。像唐浩明笔下的曾国藩那样充满文化蕴含与历史质感的厚重、复杂的人物形象,在当前的历史题材的电视剧中是很难见到的,更遑论创作者的历史意识与批判精神。即使当前的一些历史正剧试图传达一种历史精神,但这种历史精神是不是能正确反映历史的必然趋势和真实面貌还值得商榷。 正如有的史学家指出,现在的多数历史剧中,充斥着英雄史观、权谋主义,而缺少“穿透封建权力的思想和对独裁制度批判的力量”。这在一些清宫戏中尤为突出。另外,“情”的成分在当前的历史剧中占了很大比重,除了阴谋,就是爱情。所谓的“秘史”,看到的只是历史人物情感纠葛的私史,历史进程的真正社会性动因则被遮蔽。当前引起争议的“红色经典”的改编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对原著所体现的真正的时代精神缺少足够的理解和大气的想象,却在一些枝节性的、琐屑的所谓“人性化”的东西的虚构上着力不少。这种既不能自创新作、依赖改编却又不尊重原著精神的行为,折射出某些创作者想象力的贫血和投机取巧的心态。 当前的历史题材电视剧创作中存在的这样“冷热不均”的局面,和当前的一些受众文化审美情趣不无关系。对市场的快速捕捉和对一些受众需求的迎合使得历史剧的创作者和传播者根本无暇沉到史料中去、无暇去挖掘历史的深度。但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不应该以“市场需求”而为自己把“历史”制作成一件粗制滥造的商品的行为开脱。在传者与受者这一对关系中,两者都不是消极被动的。传者不是受者的奴隶,被牵着鼻子走,而是负有提升大众品位、引导其向健康、积极的方向发展的责任。对于历史正剧的创作者来说,就是向大众再现历史的本来面貌及其发展的必然趋势,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历史观,而这并不意味着可视性及艺术审美性的破坏。
历史,作为人类记忆与经验的绵延,真正的诗意栖居之地是在各种样式的历史文艺之中。然而,通观我们今天与历史题材相关的艺术,历史的几种存在形态正分别经历着“寒流”、“暖流”:大众对于史学或历史事件缺少问津和探究的兴趣,而对各种历史文艺形式尤其是电视剧却始终热情高涨。正如除了历史学家很少有人能耐心读完卷帙浩繁的《清史》,但绝大多数人可以毫不费力、兴致盎然地看完荧屏上的清宫戏。 历史文艺的创作者和传播者并不应该因此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相反,正因为他们所提供的作品是大众了解历史的重要渠道,他们应该时时意识到这肩负的重任,对于自己的作品在创作和传播的每一个环节持一种严肃、敬畏的态度,而不是游戏历史、误导受众。在这一点上,当前的历史小说家做得较好,如凌力、唐浩明、刘斯奋的小说,且不说他们的小说在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结合上达到的高度,单是作家们尊重历史、考据史料,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就令人肃然起敬。而当前的历史题材的电视剧创作在这一点上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在对历史的态度上也出现了冷热不均的局面。 首先,对史书与史料漠视,而对“戏说”热衷。且不说那些将残酷的君王摇身一变为有趣的皇阿玛的纯粹戏说历史的闹剧的热播,那些自标为“正剧”的历史剧对史书与史料所传递的真实的历史又能有几分尊重?前者的态度倒也老实,戏说就是戏说。而后者,正是最令史学家义愤填膺、指摘不断的靶子。 其次,对推动历史前进的普通民众、进步的知识分子漠视,而对帝王将相热衷。在这一点上,历史小说的创作仍然要好于历史剧。几乎所有为中国历史的发展与进步作出过自己贡献的人物都被历史小说家注意和发掘出来,如孔子、王安石、黄巢、石达开、谭嗣同等不同时代的优秀人物多不胜数。而看看当前的电视荧屏,走马灯式的走来走去的不过还是那几个阿玛、皇后、格格。 第三,对真正的历史精神的漠视,而对于历史的琐屑皮毛表现出超出寻常的热情。真正优秀的历史文艺作品,应该是能传达出历史文化的所有表层和深层的东西,并对之具有清醒的批判意识。而当前的历史剧只注意到了文化的物质层面、生活方式层面的东西,比如饮食起居、舟车器用,而很少在表现历史文化的观念层面上下功夫,这才是真正的历史精神由以显现的所在。像唐浩明笔下的曾国藩那样充满文化蕴含与历史质感的厚重、复杂的人物形象,在当前的历史题材的电视剧中是很难见到的,更遑论创作者的历史意识与批判精神。即使当前的一些历史正剧试图传达一种历史精神,但这种历史精神是不是能正确反映历史的必然趋势和真实面貌还值得商榷。 正如有的史学家指出,现在的多数历史剧中,充斥着英雄史观、权谋主义,而缺少“穿透封建权力的思想和对独裁制度批判的力量”。这在一些清宫戏中尤为突出。另外,“情”的成分在当前的历史剧中占了很大比重,除了阴谋,就是爱情。所谓的“秘史”,看到的只是历史人物情感纠葛的私史,历史进程的真正社会性动因则被遮蔽。当前引起争议的“红色经典”的改编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对原著所体现的真正的时代精神缺少足够的理解和大气的想象,却在一些枝节性的、琐屑的所谓“人性化”的东西的虚构上着力不少。这种既不能自创新作、依赖改编却又不尊重原著精神的行为,折射出某些创作者想象力的贫血和投机取巧的心态。 当前的历史题材电视剧创作中存在的这样“冷热不均”的局面,和当前的一些受众文化审美情趣不无关系。对市场的快速捕捉和对一些受众需求的迎合使得历史剧的创作者和传播者根本无暇沉到史料中去、无暇去挖掘历史的深度。但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不应该以“市场需求”而为自己把“历史”制作成一件粗制滥造的商品的行为开脱。在传者与受者这一对关系中,两者都不是消极被动的。传者不是受者的奴隶,被牵着鼻子走,而是负有提升大众品位、引导其向健康、积极的方向发展的责任。对于历史正剧的创作者来说,就是向大众再现历史的本来面貌及其发展的必然趋势,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历史观,而这并不意味着可视性及艺术审美性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