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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长白山自然保护区的论文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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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伤痕累累的山       在不同的人眼里,长白山有着完全不同的价值。       强调保护的人们觉得,这里是个宝库。“长白山的自然资源是不可替代的。”常年埋头于长白山研究的环保学者沈孝辉说,尽管很难对不同自然保护区的重要性排序,但长白山“的确是中国为数不多几个最重要的保护区之一”。       沈曾经在长白山保护区工作过18年,熟悉这里每个角落。说起长白山,他像在背一篇早已熟记的作文:在北纬40度这条线上,长白山是地球上物种最丰富的地方,而在欧亚大陆北部,长白山是垂直自然带最典型的代表。       这里有2277种植物和1225种动物。它们有的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千万年,还有的则是在一千余万年前的第四纪冰期,随着冰川南移,从北极和西伯利亚迁移并定居在这里。       一份学术论文这样概括:“本地种和南下的、北上的、东进的、特有的众多植物种类、各区系成分交汇在一起,使其成为难得的生物遗传基因贮存库。”沈孝辉担心,这个复杂而脆弱的生态系统,一经破坏,就无法恢复。       1960年,长白山成立了我国最早的几个自然保护区之一,很快,又第一个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与生物圈”计划,作为世界生物圈保留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派来考察的专家曾赞叹说:“像长白山这样保存完好的森林生态系统,在世界上也是少有的。”       到1986年,长白山保护区被确立为国家级保护区,也成为联合国“自然生态环境重点保护区”,从而确认了其在中国保护区体系中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过,这并不是长白山在历史上第一次被严密地保护起来。       满人入关后,清政府下令封禁长白山,因为满族相信长白山天池是自己的起源地。因此,在清朝末年之前,整个长白山地区被当做圣地对待,任何毁坏都要受到重罚。       当地县志里有过记载:康熙当朝时,曾派大臣武穆纳来长白山祭祖。走到讷殷部的旧址所在地——今天的白河林场,就被苍郁的树林阻碍,无法前进,只能遥拜而归。       清亡后,长白山陷入战乱和劫难。日军占领时期,长白山成为重要的木材输出地,树林成片消失。直到今天,当地人还能准确地指出日本人为了修建军车通道而砍倒树林的地方。       保护区成立以后,长白山能提供的经济资源,也成为当时调研报告中的重要内容。一份官方报告详细列出长白山能提供的经济产品:价值达1亿元的木材、各种毛皮、兽骨和中药,以及可供食用的动植物和观赏花卉。       天灾和人祸相继煎熬着这个物种宝库。1976年,台风从朝鲜半岛登陆,刮倒了保护区里的许多大树。       当地猎人回忆,从1986年起的10年间,因为毛皮涨价,长白山区发生疯狂的狩猎潮。当时,一名警察进山追捕盗猎者,对方边跑边回头开枪。在这种嚣张的捕杀中,据保守估计,到1998年全国收缴猎枪时止,长白山的野生动物起码减少了一半以上。       到1990年,木材价格开始上涨,偷伐树木又成为当地人的财路。当时的保护区管理局则以保护为借口,动用大型机械化设施进入长白山核心区,将当年被台风吹倒的树木拖出来。长白山的木头甚至成为著名品牌,有个日本人在附近开了家木工厂,点名收购来自长白山的柞木。       原始森林的形态已遭到破坏。一个伐木工人说,20年前,他走在森林里,边上是50米宽的五道白河,脚下的落叶层踩一脚就能冒出水。如今,他再走在森林里时,脚下已经干涸,而河水最宽的地方,也只剩下不到20米。       有人曾经坐上直升机,俯瞰长白山,看见树林被砍之处,露出一块块光秃。这个中国最顶级的自然保护区,已经伤痕累累。       管委会利弊之辩       在长白山,“保护”和“开发”是永远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话题。       2006年1月22日,吉林省成立长白山保护开发区管理委员会。“保护”和“开发”被并置在一起,这被当地媒体称作“长白山区域发展历史上的一个拐点”。       管委会的级别是副厅级,地位与一个地级市相当,负责管理长白山保护区及周边共6718多平方公里的范围,并接管了过去的保护区管理局。       与过去单纯保护的职能不同,新成立的管委会带着更多任务。当时,吉林省一名副省长曾在讲话中强调,管委会的成立,意义在于“促进全省经济发展的迫切需求”,“促进吉林老工业基地的振兴”,并“拉动地方经济发展”。       尽管“先保护,后开发”,是管委会的官员喜欢挂在嘴边的话。然而人们在管委会发布的官方讲话和文件中,能看到的更多是与“开发”相关的内容。       在这些文件中,“贵宾接待中心”作为重点工程,多次出现。一起被提到的,还有长白山机场高速、环长白山公路、重要景区建设等。许多工程都与旅游和基础建设有关,公路、电缆、办公楼、宾馆等建设项目,在其中反复出现。       管委会驻地,在原先的安图县二道白河镇,如今已更名为池北区。过去贫穷而安静的小镇,因为管委会的到来而发生改变。令许多居民高兴的是,道路变好了。两年多来,镇上新修了8条宽阔的柏油路,建成了两个“金牌小区”,道路两旁,随处可以看到塔吊和施工项目。       管委会的到来,也彻底改变了许多人的观念。为了进行棚户区改造,管委会让一些住平房的居民拆迁,刚开始,所有人都不愿意住楼房,不得不为他们专门盖了现代化的平房。第二年再拆迁时,人们就开始抢着住楼房了,甚至根本排不上号。       过去800元每平方米的楼房,如今涨到了1700元。过去冷清的街道,如今有了城市的繁华模样。一名负责宣传的官员回忆,连当地的三轮车夫,要价也从两元涨到了10元、20元。       “项目”成为一些官员津津乐道的话题。驱车走在镇上,他们会有些自豪地告诉来访者,哪里是新修的车站,哪里的路花掉多少钱。他们甚至能清楚地指出,几位著名电视主持人,或者国家某部委的干部在这里购买的楼房,位于哪个小区的哪一栋楼。       据介绍,近3年来,通过来自国家、省里的投资和世界银行的贷款,管委会获得的资金近40亿元人民币。而一名官员透露,在此期间,管委会为保护投入的资金是10个亿。       建设项目中,许多直接与保护区相关。长白山的西坡,过去旅游业并不发达,如今新修建的机场已经在这里开始运营,人们无须再转乘6个小时的汽车才能领略长白山美景。西坡的旅游开发,渐进高潮。       “没有项目是很难发展的。”当地一名官员感慨。说这话时,他正经过一处紧靠着保护区的沿河地段。这里已被出售给开发商,正在建设一个投资数亿元的高档住宅区。       不过,并非所有项目都是那么顺利。一名管委会官员抱怨,尽管有省里的协调,这片土地上还是形成了三方共管的复杂局面。      除了新来的管委会,原先的行政区划还残留着办事机构,而围绕着保护区的大大小小十几个林业局的管辖范围,也与它们交杂在一起。       当涉及开发和利益时,各方的矛盾开始凸显出来。       新修的公路就引发了不少纷争。在管委会主持修建的环区公路对面,是林业局的管辖范围,管委会相关人士说,他们只能眼看着林业局大兴土木,却又无力阻止。而林业局对管委会也有意见,据透露,有一次,某林业局的公安局长以“滥砍滥伐”为由,将管委会修路的负责人抓了起来,多亏上级领导部门出面说情才放人。       面对长白山的开发,不同立场的人们给出了不同评价。吉林省领导在管委会最近一次会议上表示,管委会的工作使“各项指标实现大幅增长,区域经济和各项社会事业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值得充分肯定。       而沈孝辉则表示:管委会到来之后,长白山从局部开发变成了“全山开发”,旅游开发进入了缓冲区,使保护区经济化,这非常不利于保护。       “管委会是一柄双刃剑。”沈孝辉字斟句酌道,“如果用于保护,则依靠行政力量,将比以前更加有效。但如果是用于开发破坏,同样会被行政力量强化,造成比以前零星破坏更严重的后果。”       他接着分析说:“在中国,因为没有保护区法,管理保护区的相关法规太软,根本无法保护。而一旦像长白山地区这样,被确立为新的行政机构以后,对保护区的管理又变得复杂了,找不到一个明确的对口部门。”       行政化造成的直接后果是,地方只需要经过重新规划并通过批准,就可以轻易改变保护区土地的用途,从而进行合法地开发。所以,在中国全面加大开发力度的情况下,沈孝辉觉得“成立管委会弊大于利”。       “针对长白山新一轮开发的号角,已经吹响了,‘保护’只是一块遮羞布。”他忧心忡忡地说。     科学院专家之失       在沈孝辉这样的环保人士看来,长白山因为开发而造成的破坏,已经太多了。       为了通车,这里修建了宽阔的公路。在保护区里,一共有4条这样的公路,环绕着保护区的柏油公路也即将建成。但恰恰是这样的人路车路,截断了动物们的路。       沈孝辉介绍说,保护区附近的路必须是砂石路,而不能有硬质化路面,否则,不同区域的动物会被隔绝开,基因信息也无法交流。修路,“是旅游开发影响环境的典型”。       这样的例子还有不少。为了在景区内规范游客活动,并保护底下和两侧的植物,自2006年起,管委会在长白山景区修建了庞大的栈道系统。沈孝辉走访考察了所有的栈道,发现栈道下面的植物多数已经死亡。在一条栈道旁,两群马鹿被隔绝开,无法会合。      在他看来,这些事情的发生,是因为在决策过程中“没有科研人员的参与,也没有经过环评”,是不遵循科学规律的结果。而管委会相关人士的说法与此截然相反,据介绍,每一个项目“都不是乱来的,都是事先进行了专家论证的。”       当双方各执一词时,“专业人士”在哪里呢?       以前,保护区管理局的科研所一直作为保护区“科研”功能的承担者。2006年7月,原先的科研所扩展为长白山科学院,以“为保护和开发长白山提供科学依据”。       不过,科学院的成立,并未阻止开发过程中发生的破坏。在长白山保护区北坡景区,有一片温泉群,周围曾经生长着一种名叫“瓶尔小草”的国家二级保护植物。这片珍稀小草一直被视作特殊环境下形成的特殊群落,发现30多年来,一直是许多植物学家眼中的珍宝,有的人每过几年就要来看一看,从未间断。       直到2006年夏天,管委会为在景区内修栈道,对温泉群附近进行重新规划,不但用推土机进行了温泉水道取直,还在附近修建了一个温泉广场。因为站在广场上看去,这几棵“杂草”有碍观瞻,几名工人奉领导之命,将它们全部拔掉。一名正在执勤的警察劝阻无效,眼看着他们把拔出的草根放在脚下踩烂。专家称,这一举动“基本上使瓶尔小草在当地绝迹了”。       “领导不懂科学,懂科学的又不出来说话。”举报此事的长白山科学院工作人员说。       沈孝辉认为,新成立的科学院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相反,由于业务骨干流失,科学院的科研水平并不高,许多“该研究的东西”几乎无人研究。       此外,科研管理体制也使科学院束缚手脚。不久前,科学院一位专家进行了一项“动物种群数量调查”,结果出来后,管委会的某位领导认为数量太少,影响保护区形象。最后,专家不得不按照领导的要求对数据进行了修改。       “为保护区开发提供专家意见,是科研机构的首要责任。”沈孝辉认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研究人员在开发热潮中的失声,是“违背了科研的良知和原则”。       声音的缺失,并不是针对科研部门的全部指责。       一名数次参与科研课题的内部人士透露,科学院的许多课题在启动以后,根本没有研究过程,直到发放经费的相关部门来催成果时,才找几位专家根据过去的数据,“做”一份报告上交了事。       另一个与科研有关的项目发生在2006年。当时,经过立项,保护区在长白山景区的小天池中放养了价值几千元的鲤鱼和鲫鱼苗。       而在此之前,小天池中生长着一种极度濒危的鱼类——极北小鲵。这个物种与恐龙诞生于同一时代,因为对环境极为挑剔,生存不易。小天池上下层之间的水温差异正好符合它们严格的需求,因此变成它们的重要栖息地和繁殖地。       结果,新放养的鱼苗生存下来,他们在极北小鲵的繁殖期,大量吞食小鲵的卵,从而使这个珍稀物种遭受到毁灭性打击。       两年以后,相关部门意识到问题严重,连忙组织人手进行打捞。参与者回忆,他们曾经捞出过2斤4两的大鲫鱼,却已寻不着极北小鲵的踪影。       在长白山,科学并没有成为庇护森林的工具。相反,关于科研机构在保护区内部“以科研为名义搞生产”的举报,却开始传出。       举报称,2007年,科学院集资成立了“博硕科技开发有限责任公司”,由科学院的领导人员担任董事长和总经理。原本由保护区批给科学院研究使用的3块科研用地,被用来种植大豆等经济作物。此外,该公司还以研究为名,在保护区内捕捉野生林蛙。       3号地位于保护区内,紧靠着核心区。记者看到,在一个刚挖好的水塘边上,立着“中国林蛙种源繁育基地”的牌子,这是科学院新开发的研究项目。不过,知情者透露,尽管这个项目今年刚刚开始,林蛙幼苗还没有投放,但不久前,相关负责人却已经捉回了许多野生林蛙。       林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对森林生态系统至关重要。不过,因为可以入药,保护区周围的林蛙贸易十分活跃。这种生活在长白山丛林深处的动物,被捕捉后,会被杀死、晒干,制成药材出售,一市斤能卖2000多元钱。       空荡荡的树林       几个月前,沈孝辉曾带着几名研究者,重新探访长白山自然保护区。十几个小时的穿行中,除了几对脚印,他们什么动物都没瞧见。       树林里空荡荡的。十几年前可不是这样,那时候,“还年轻”的沈孝辉每次钻进树林,都能看见一群群马鹿掠过。根据一名专家制定的长白山偶蹄目动物统计,林子里能看见的动物有东北虎、远东豹、青羊、獐子等。如今,同样的考察不再有人进行,而林子里也沉寂下来。       沈孝辉感叹道:“表面看来,长白山的林子还在,实际上,里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       空荡荡的树林里,马鹿稀少了,慢吞吞的熊和性子暴躁的野猪也稀少了。一个曾经远近闻名的猎人,亲手杀死过十几头黑熊,那时候,熊、野猪、狍子和貂,是森林里最活跃的生物。而如今,看见其中任何一只都已经变得困难。       那个猎人交了枪,改行做生意了。而与古老的狩猎故事一同消失的,是动物们闪过的身影。过度的猎杀,加上人工活动的影响,极大侵占了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       在二道白河镇一户普通人家,打开灰旧的澳柯玛牌冰柜,有一只50厘米长的黑熊尸体。黑熊大约5个月大,已经被冷冻了两年,毛发僵硬,挂满冰凌,僵硬的小爪子里还残留着黑色的松油。两年前,它因为偷吃松子被发现,一枪致命。       冰冻的熊崽子,记录着长白山里发生过的杀戮。而这种杀戮,并没有绝迹。在长白山附近,与盗猎有关的私下买卖,生意仍然兴隆。       尽管熊的数量大大减少,猎熊仍然是一门谋生的行当。不久前,两名当地人用炸药制作诱饵,企图炸熊,结果误将两名工人炸死,这个案件在当地轰动一时。       “靠山吃山”仍然是许多当地人信奉的生活哲学。在二道白河,你可以听到许多这样的消息。两年前,一个猎人追踪一只母棕熊,一直追了一天一夜,终于把她和两只未成年的小熊全部枪杀。杀死的熊头被制成标本,叫价7000~8000元。一年前,一只几个月大的黑熊失去妈妈,很快也被击杀,熊掌被砍下来送人,至今还摆在冰箱里。       在长白山地区,熊掌是许多高档宴席上不可缺少的菜肴,也是送礼的佳品。如今,年底到了,熊掌买卖开始活跃起来。今年熊掌价格比往年略高,一公斤由1000元涨到了1500元。如果是送礼,要讲究“一前一后”,两只熊掌,大约2公斤。       做熊掌需要很高的技术,还需要专门的工具。先用热水将毛拔去,然后用剔刀每隔两三厘米割开一道小口,用镊子将熊掌的骨头一段段取出,最后再将伤口抿住,看上去完整无缺。这样的熊掌,用野蜜蜂的蜂巢煮去腥味,才能上桌。       一只熊掌,往往早上开始做,晚上才能吃到。因此,各大酒店的厨师代做熊掌,每只要收费300元。一盘做好的熊掌,价格超过2000元。       一个负责联系熊掌买卖的线人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除了有钱人和官员,普通人很少吃得起熊掌。”这名线人负责为买方和卖方牵头,他的手机不时接到要求购买熊掌的电话,双方只要花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约定价格、交货的时间和地点。而购买熊掌的人,除了二道白河镇各大酒店的采购部门,其他多数都是用来送礼。       他清楚地记得,一名地方官员的弟弟刚刚买去一对熊掌。而另一对卖掉不久的熊掌,则是被一个亟须办贷款的人,送给了某地农村信用社的主任。       熊掌来路广泛。由于当地收购已完全不能满足需求,因此,每年都有大量熊掌从俄罗斯走私到这里。不久以前,曾有当地商人一次从外面进了6000斤熊掌。这些货物“从来不愁销路”。       做好的熊掌,除了端上餐桌,也有可能当做礼物送到家里。还有的被包装整齐,送往外地。一名线人曾经在当地某大酒店的厨房,看到厨师将8碗烹好的熊掌装在青花瓷碗里,包装停顿,准备运去北京送礼。       在金钱的驱使下,长白山的一切动物都被人虎视眈眈。从熊、野猪、狍子到紫貂、雕鸮乃至林蛙,无不在人们的追捕之列。经过线人指引,记者见到了猞猁、鸳鸯的标本,见到刚刚打死的毛脚和正在挣扎的花尾榛鸡。官方关于野生动物买卖的突击行动年复一年,但这些保护动物并没有摆脱噩运。       在一户专门贩卖动物标本的人家,一只刚刚死去的金雕被摆成各种姿势,向有意购买的人展示。这种国家一类保护动物,如今在长白山地区已经寥寥可数。       不久以后,它就会被药水浸泡,制成展翅翱翔的样子。这样一只金雕标本价值4.5万元。而购买者往往会要求配成一雌一雄一对儿,因为这样“吉利”。       曾经有北京某资源集团的老总,开着豪华汽车来到这户人家,买走了两只金雕标本。它们保持着僵硬的翱翔姿势,离开了这片已经不适合翱翔的森林。       冬天的长白山自然保护区人迹罕至。大雪盖住了一切不安的痕迹,只在树林深处,才能看到松鼠或飞鸟掠过的痕迹。       但长白山下的二道白河镇里却躁动不安。一名政府工作人员咽了口酒,嘟囔着:“长白山是一块肉,政府分一块,大款分一块,老百姓再分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分完。”       贵宾接待中心马上就要开业了。尽管连续下了几场雪,但装修工人还是不停地忙活着。在长白山,冬天并不能阻止一场工程,不管它是不是面临举报和调查。既然连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里的成片原始林,也已经因为碍事被砍倒了,还有什么能妨碍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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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东北亚大陆的最高山系和松花江、鸭绿江、图们江三江之源,长久以来,长白山以其重要的生态涵养功能,保障着东北乃至整个东北亚地区的生态系统平衡,被誉为“东北绿肺”。那么,在改变过去直接获取长白山资源发展的传统方式的过程中,该如何把握发展方向、吐故纳新,寻找“绿色转型”经济增长点? 绵延的森林,密布的河流……沿着二道白河小镇的盘山公路一直往上,一路上天蓝得通透,云走得飞快,使人宛若置身仙境。从二道白河到长白山景区北山门,再换乘旅游公司的统一中巴车前往山顶,风景在我们的视线中依次铺开变幻:先是叶子还绿的树高大笔直,密密匝匝;接着是五彩斑斓的岳桦林,白色的树干在山风常年吹拂下多变曲折;再往上则是苔藓般的矮丛中生长着珍贵的红景天。 据同行的长白山气象局工作人员介绍,这种结构复杂的垂直森林生态系统具有极强的吸水能力,平均每公顷林地年均持水量达2000立方米,直接径流仅占14%,能够有效保持水土、防止洪涝灾害、吸收二氧化碳。  鉴于长白山在东北亚地区温度和湿度调节、降解污染物、削减温室效应等方面的作用,长白山保护开发区始终坚持“保护第一”原则,牢固树立“保护就是最好的开发、以合理开发促进有效保护”的理念,以保护好其自然原生态和生物多样性。而这个目标的实现,需要长白山各方精诚合作。吉林省气象局局长赵国强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近年来,气象部门为长白山保护区提供了全面、优质、高效的气象服务,并仍在为不断满足长白山地区生态建设、森林防火和旅游等气象服务需求而努力。  今年7月1日,长白山气象局与长白山科学研究院共同建设的区域气象自动站正式开始采集、传输资料。另一个由吉林省政府主抓的重要项目——长白山生态气象观测站,虽然由刚成立的长白山气象局主要承担,但其站址选择、观测要素确定和观测结果应用却涉及林业、环保、科学院等多个部门。该站建成后,常规观测要素和碳汇通量、负氧离子、云中液态水含量、梯度风等生态环境监测因子将对长白山生态保护产生重要作用。  吉林省环保厅控污处处长王朝霞告诉我们,如今保护区的空气质量达到国家一类标准,水质达到国家一类标准,保护区被确定为全国东北虎种群恢复优先区。然而,很难想象,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由于人类活动影响,长白山区东北虎、东北豹等物种急剧衰减,一些野生动物一度难觅踪影。  这种情况与林区的大面积采伐不无关系。新中国成立后,长白山林区成为重点国有林区之一,为全国生产建设提供木材,但同时也破坏了当地的生态系统。另一方面,当地人保护动植物的观念薄弱,上山打猎、采摘的人很多。  在保护区干了十几年的长白山自然保护管理中心副主任武耀祥对2000年左右第一次开展的搜山拆除猎套行动至今印象深刻。那次,保护区里搜出的猎套多得惊人。动物不小心踩上一脚,便只能束手就擒了。  这些年来,政府和人们的保护意识已在加强,措施也愈加严格。在国务院发布的《全国资源型城市可持续发展规划(2013~2020年)》中,涵盖了多种保护措施,其中提到,2015年起将全面停止大小兴安岭、长白山林区的天然林主伐,以恢复和提升林区生态功能为核心,停止天然林商业性采伐,强化森林管护与保护,加强森林资源培育,推进森林、湿地生态系统和野生动物保护,开展水土流失综合治理和污染防治。  吉林省林业调查规划院高级工程师梁金花告诉记者,林业局为了在更大的范围内进一步恢复长白山林区生态系统,对安图、抚松县内的原始森林采取“全封闭”方式,严禁木材采伐,严禁破坏植被,严禁猎捕动物和捕鱼,严格控制新公路的建设,除旅游居住地外尽量减少人类居住和生产痕迹,撤离在一类区域的全部从业人员及家属。而对二类过渡区,对此类区域采取“半封”方式,减少和停止商业性采伐,整个区域要为动植物生长、生活留出足够的空间。  “现在,不仅俄罗斯的东北虎来中国串门,在珲春等地定居的东北虎也去俄罗斯串门。黑熊、棕熊、紫貂、马鹿、中华秋沙鸭越来越多……”聊起保护区这几年的变化,武耀祥高兴得像个孩子。  林子长起来,动物才归来。“保护好长白山自然原生态和生物多样性,这是长白山这座天然绿色生态屏障得以筑牢的前提和依托。” 梁金花说。从“伐木人”到“护林员”:“绿色转型”中的舍与得  今年3月27日,长白山森工集团运出了林区的最后一车商品材。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林子长起来,动物也归来,人怎么办?现在树不让碰,野物也不让吃了,连景区内宾馆都被拆了,人靠什么生活?  “在林区生活了一辈子,什么季节上山采什么门儿清,这已变成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伐木、打猎、采山货,曾是长白山当地人正常的生存手段。一段时间里,他们有些发懵,伐木、打猎、采山货,有什么不对?半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  如何更好地保护与开发长白山?“舍得眼前的利益才会有长远的发展。”武耀祥说。  停伐,是“舍”的重要一环。长白山等东北重点国有林区全面停止天然林商业性采伐的时代已经到来,“二次创业”也因此成为林业企业绿色转型发展的新考题。因为保护,绝不是“封禁”那么简单。  武耀祥说,仅保护区管理部门每年就要招录300多名保护工人。梁金花还介绍了下一步的发展方向,过去的林业职工将逐步转移到植树造林和发展接替产业上。  大多数林区居民已认识到,只有在保护和修复生态系统的前提下,才能获得更多的就业机会,工作岗位也才能持续性存在。虽然山里的自然资源不允许被直接利用,但新兴产业的发展创造了新的就业机会,不断吸纳劳动力。旅游业发展带动的就业增长也不可忽视。  秀美的山景,神秘的天池,灵动的瀑布……作为知名旅游老品牌,长白山拥有绝佳的旅游资源。在“保护第一”理念的引导下,“观光在景区,休闲在外围”是长白山发展旅游的规划,而“外围”就是着力打造的休闲区域,能提供更多就业岗位。 正如长白山旅游局市场处处长张东辉所说,目前正一边打造二道白河国际知名旅游小镇,筹备T20世界冰雪小镇联盟峰会,一边为2022年冬奥会国家冰雪训练基地大力开发冬季冰雪项目。长白山冰雪嘉年华、森林音乐节,住宿、饮食,哪一样不是在带动当地人就业,哪一样不比砍树、捕猎赚得多、赚得长久?  吃山吃水,就要吃得山长青,水长流。  未来水源地:长白山的另一份恩赐  长白山矿泉水的水源处于长白山原始森林腹地,多自涌泉,长期天然矿化,那里树木葱茏,是当今世界仅存的几个没有被污染的最佳原始水生态环境之一。国际饮水组织将欧洲阿尔卑斯山区、俄罗斯的高加索山区和中国长白山区并列为世界三大优质矿泉水产地。作为中国最优秀的水源地之一,这里于2001年建立了中国首个省级矿泉水保护区——长白山天然矿泉水靖宇水源保护区。  在靖宇县,刚刚开始有发展水产业这个打算时,县政府时任领导就决定,不要小企业,引进的第一家企业必须是大企业。十几年前,为了说服某个当前市场上的大品牌来靖宇投资建厂,县领导一趟一趟去那家公司,全力做好各种配合和服务。大品牌入驻后立即吸引来同样层次的诸多企业,才使得无论是在水源地保护、基础设施完善、水产品加工质量上都有了较高的起点,从而带来了良性发展。  换上厚厚的雨靴,在靖宇县保护区科技科科长吴世利的带领下,报道组一行十余人乘车进入长白山天然矿泉水靖宇水源保护区。下车后,记者再沿着茂林间的一条泥泞小路走上一个多小时,去探访保护区里最大的矿泉水基地——人迹罕至的白浆泉。  清冽的泉水不断从地下涌出,水里的每一颗小石子清晰可辨。泉水旁边的秋叶红得很是艳丽,水中是明亮的倒影。  这里的水源自地下深层火山岩,经千年循环、溶滤、吸附等过程,水质极佳,且其温度长年保持在8℃,保证了水中矿物质成分及含量的相对稳定。  丰沛的降水从天上落到地下,被浓密的森林植被挽留,流向河湖的步伐慢了下来,更多的水渗入地下,与地下的火山岩产生化学作用,再通过裂缝涌出,就变成了一个个天然矿泉水的自涌泉。  这一进一出,需要20年到60年的时间。“你们能想象得出吗?今天我们喝的是50年前的降水,那么50年后,就取决于今天的降水了。” 未来降水量的变化,是大家极为关注的问题,也是决定开采量的重要依据。长白山矿泉水储量丰富,已勘查并通过国家级或省级鉴定的矿泉水点有177处,日总允许开采量为77万吨,适合大规模开发。  如今的长白山矿泉水经过大企业的“搬运”,成为全中国甚至全世界人可以享用的财富,但这些水还能流多少年?  这几年,吴世利意识到,大气环境的变化是个整体。当想了解更大范围的气象数据时,他就去气象局要观测资料,一来二去,还与靖宇县气象局局长董刚成了朋友。当听说在7月1日试运行的中国气象数据网上就能免费获得气象资料后,他显得特别高兴。  9月20日,被誉为“东北最美高铁”的长珲城际铁路(长春至我国最东端的边境城市珲春)正式开通运行。  告别巍巍长白山,一路上,我们一直都在思索:什么样的开发才是真正合理的开发?到底该如何看待生态保护和经济开发的关系?当车窗外“以生态保护为根本前提,以旅游业为龙头引领,以文化和特色资源产业为两翼支撑,矿泉水产业为引擎推动”的巨幅大字一个个从眼前掠过时,我们仿佛看到,古老的长白山,在绿色转型的路上,借助“一带一路”和“东北振兴”的区位发展优势,绽放出年轻的活力,驶向宽阔无边的未来。生态建设需要长远目光一个生态系统的形成、某种生物的存续,往往需要上千年、上万年,但毁坏就在旦夕之间。生态系统一旦遭到破坏,修复的过程将无比漫长。  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国家林业局于近日印发的《长白山林区生态保护与经济转型规划(2015~2024年)》明确提出,大力保护自然原生态和生物多样性,充分发挥其在源头保护、大气调节、水土保持等方面的生态涵养功能,以及到2024年实现一批特色鲜明的接续替代产业成为林区经济新支柱的总体目标。“保护就是最好的开发、以合理开发促进有效保护”的理念跃然纸上,始终贯穿字里行间。近年来,长白山景区不再在原来的基础上开发新的观光点,而是考虑扩大缓冲带范围、留出相应的修复空间……在实地探访长白山、靖宇矿泉水基地,在向当地环保、旅游部门和靖宇水源地管理部门及专家了解该地区生态保护和发展情况的过程中,我们处处可以看到,直接获取长白山资源发展的传统方式正在改变,从观念到行动,“保护第一”的原则在经济转型和生态建设过程中践行。可以想见,它也必定会成为未来生态环境保护与开发的主流模式。从新中国成立之初到现在,作为我国重要商品木材产地,长白山林区曾为经济社会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纵观其间的发展,正是1965年长白山自然保护区的设立,才有今天这么一方腹地,使之基本上维持了原貌,并使我们在这里谈论长白山生态修复有了可能。这便是所谓的“先见之明”。想在前面,意味着不盲目,不短视,在未来的生态建设中尤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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